第二百九十九章 国王游戏41
“即便是恶魔，也是可以成为天人的。”
这话好比，即便作恶多端，死后也是可以升入天堂。
类似于洗脑的结论出来后，秦风只能恶寒。
“那些人还真的相信了这个结论？这一看都很假！”
“乍一看是这样，可对于有些人而言，他们只是想找到一个作恶的理由，然后理所当然的作恶，满足自己的私欲。”
“变态！”秦风骂出声。
杨卿挑眉，能这么想，可不就是变态吗？但如果用专业术语来讲，那就是变态人格，任何类型的人格障碍，都属于变态人格。变态的人格的产生，就是心理逐渐病态而没有医治。正常情况下，人都有阴暗面，但大多人类都可以通过运动等方式进行解压，唯独有些人，会逐渐将过错转移到他人身上。
这就好比同样是贫穷，也都有劳动力。有的人会选择通过劳动力去解决现状，就算一时无法改变，也不会侵犯他人的财产或者生命安全。而有的人呢，会选择走违法犯罪的道路，被发现后还会扔出一句‘都是社会逼我的’‘我也不想这么做’。
秦风偏过头，就见杨卿的眸色暗沉了许多，像是深潭里出现的漩涡。
“那么，夜摩天这个理论，也是那个什么韩飞教授提出来的？”
“对。”
杨卿又低头看报告。
“这样的理论和佛学产生了冲突，他掀起的是不好的水花，很快就被迫撤掉论文，最后只发表和心理学有关的文章。”
秦风摩擦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才试探的问出口。
“他是你朋友？”
“不是。”
“共过事的同事？”
“不是。”
秦风诧异：“那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还有他的手机号？他还很快答应你见面？”
一旁的技术人员被这问话三连奏吓到了，心想，队长这么嚣张，杨教授肯定会生气的，毕竟杨教授是出了名的冷淡。
哪知，杨卿只是顿了一秒，就开口解释。
“我，心理学专家，在国际上都有名。”
看似一点都不谦虚的话，放在杨卿这里非常的合适，看不出自大，秦风如此作想。
“他发表论文前有联系过我，我聊了几句他就挂断电话了，后来在心理交流讲座上碰到，他又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秦风挪俞的看着他。
“你肯定是把他嘲讽了一顿！”
杨卿耸肩。
“我只是实话实说。”
不过一般他实话实说的时候，都是致命的。
按着杨卿的解释，他和韩飞其实是因为这篇论文才结识的。尽管途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很快，韩飞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和他来往。甚至在杨卿所在的犯罪心理学研究中心并入警局后，都还发来过祝贺的话语。这也是杨卿从主题酒吧回来后，对那个面具很在意，且让技术人员调查相关资料。
“他很关注你。”
秦风脱口而出，随即才拍了拍脑袋。
“也就是说，这一次他知道你是以警方的身份过去的？”
杨卿睨了他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原本还打算套话的。”
杨卿轻哼了声。
没过多久，就有留守在医院的警员打电话过来，表示郑风需要治疗，否则内脏迟早会出现紊乱。
“他还是不愿意配合？”
“嗯，他不肯开口，还一直念叨着几个字。”
秦风皱眉：“什么字？”
“好像是，夜摩天？”
秦风‘蹭’的站起来，眼神犀利无比。
“你随时关注他的状态，只要是和夜摩天有关的内容，全部都记录下来。同时有机会就和劝说他，争取他愿意作证。”
“是！”
挂断电话后，他才解释。
“郑风也提到了夜摩天，这个时机也太巧妙了。”
“不巧。”
杨卿将所有资料都看完后，才涨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西装裤。
“郑风也是一个依托于夜摩天行恶的人，这种人不到死心前，都自私自利，以为自己可以得到救赎。反过来，一旦他发现没有活路，就会精神崩溃，现在是他精神防卫最弱的时候。”
“那我们现在再去审问他？”
“不必，”杨卿单手敲着掌心，“你让人不断劝说他就可以了，早晚他就和盘托出的。”
他率先往外走，秦风抬头看了下时间，估摸着路程，知道杨卿的去向，也跟过去。
“比起这个，你更该关注的是，”杨卿按下电梯按钮，“为什么郑风知道夜摩天。”
“你是说…”
秦风进了电梯后才拍了拍脑袋。
“对啊！抛开我们这边的进展不说，其他涉案人都没有提到夜摩天，而且你也说过了，那张面具本身就是用来暗示的，再加上那些药物才能够让人变得狂躁，那，郑风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点很关键。
秦风有些兴奋，余光瞥见杨卿淡定的站在一旁时，又觉有些豁然。
果然，有些事情找专家分析会更好，事半功倍。
“说不定郑风和第三人接触过，又或者还发生了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只要查下去，一定可以查出来！”
他没注意到的是，一旁的杨卿悄悄的往电梯角落挪步，以行动表明要远离他这个热血澎湃的家伙。
也是因着这个发现，秦风毫不犹豫的加大了对郑风的保护。似乎只要是杨卿说的，他都坚信。
两人卡在W市交通高峰期来到了工程大学，和赵非常打了声招呼后，他们直奔韩飞的办公室。
韩飞今年五十岁，已经是正教授了，拥有独立的办公室。心理学的办公大楼坐落在中央街道的一角，但实则来往这栋楼的老师和学生都不多。工程大学并非以心理学为品牌课程，看似壮观的外表下，是几个教授在苦苦支撑。
这位韩教授已经提前将办公室地址发给了杨卿，且表示会有一名叫做‘唐笑’的研究生等着两人。
按着韩飞的解释，他将会在普通大楼给学生上课，一般是5点半结束，如果学生询问问题，会耽搁十五分钟，他需要十五分钟走回来。
两人到达心理学办公大楼楼下时，已经是五点半了，也就意味着，他们需要等待十五或者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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