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替身案47
入夜，秦风跟着杨卿一起回家。
秦风累极了，也没计较换了个环境，洗漱后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醒来后竟是神清气爽，是数年来从未有过的好觉。
他既觉神奇，与觉得哪儿不对劲，洗漱后准备去找杨卿说说这事，看看这位教授是否有高见。
起床气很大的杨卿此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对坐的人，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并未直接落在对坐人身上。
沈楠瑟缩着肩膀，十分委屈。
“我以为这个点你已经起来了才按的门铃。”
要知道杨卿没起，打死她也不会按门铃好吗？
惹怒杨卿和吵醒杨卿是两回事，前者会被报复，后者可以直接死亡了。
杨卿没说话，散发的冷气和这冬日没什么差别。
秦风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
“教授，我发现一件...”
然后他就和客厅里的沈楠大眼瞪小眼了。
沈楠跳起来，“队长，你怎么在这？”
秦风无辜：“我住在这。”
“怎么可能？”沈楠指着杨卿喃喃，“他不喜欢和人合住，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地方买房了！”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秦风讪笑，又指了指看似在发呆又像是在制冷的杨卿，小声的说。
“他怎么了？”
沈楠顿时颓靡了。
“起床气。”
从来都没有起床气的秦风表示不解。
“你不懂，”沈楠一把辛酸泪，在这就是青梅的痛苦之处，知道对方的弱点还会被奴役，“最好不要得罪这个时候的杨卿。”
她痛苦的补充了句，“会死地很惨。”
虽然没有体验过，但看沈楠这个样子，想想也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再看杨卿还一副不清醒的样子，他提议出门买早饭，留下了杨卿。
沈楠巴不得跟他一起溜走，关上门时偷瞧了眼客厅的那人，发现对方的眼神依旧虚无，她打了个寒战。
说是陪对方一起买早餐，沈楠也有自己的打算，明里暗里试探了几分，得到的答案却是‘居住的房子出了点问题所以来借住’，乍听没有任何问题。可偏偏，整个重案支队，秦风和杨卿、沈楠认识得最晚，这交情按理来说也是最差，怎么偏偏就找到了杨卿？
“杨卿这个洁癖狂强迫症，根本不喜欢别人和他一起住，你真的是...”
沈楠都觉不可思议。
秦风还没体验过，并不知情，他想，这就是有一个共同的秘密的好处吧？
再次回来的时候，杨卿已经完全清醒，整理妥当，此刻听到两人进门的声音，还在慢条斯理的擦拭眼镜。
看到这个动作沈楠就慌了，她转头就跑。
“我吃过早饭了你们自己吃吧！”
“我开了车，我直接去警局，你们赶紧跟过来！”
“哼。”
她本想让秦风挽留她一二，说白了，是当她的挡箭牌，然而，这声冷哼直接让她一蹦三尺远，瞬间消失得无影踪。
秦风要是再看出来就真的是成了傻瓜。
“逗她很好玩？”
杨卿不客气的去拿早餐，动作优雅，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不好玩吗？”
秦风：“...”
仔细一想，沈楠在外人的面前也就两种形象，一个是温柔腹黑，聪明伶俐，还有一个就是恐怖尽职冷酷的法医。而此人因为特殊的经历，本身就是警局里十分有名气的存在，据说还是警花。可就是这么一个无往不利的人，在你面前露出真面目，不断的栽跟头，乍一想，挺带劲的。
然而，真相是，“你的恶趣味。”
杨卿不可置否，他自从结识了对方，又逐渐熟悉起来后，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二十几年了，双方都没意见，那就没有问题。
这只是插曲，秦风将自己的睡眠情况说了一遍。
“这真是出乎意料。”
秦风回忆着自己整个青春时代，“实话说，我从高中到大学再到进入警校，睡眠质量都不算好。高中我没太大的印象，但大学的时候，我经常做噩梦，醒来后又什么都不记得，后来还因此被测出心理有问题，错过了一个比赛。”
“进入警校后我就搬进了那个房子里，做这种与命案有关的梦也就频繁起来了。即便不做梦，早晨醒来也很累。起初我以为是白天查案太累的缘故，后来想想，好像并不是这样。”
杨卿慢条斯理的咬着包子，他这个人，吃个包子的姿态都和别人不一样，都要优雅几分，要是沈楠在这，没准就会腹诽一句‘装’。
“这会是巧合吗？”
秦风始终对那摄像头还有杨卿提及的音乐声耿耿于怀。
“你再睡两晚上就知道了。”
杨卿反倒没有太大的波澜。
“数据可以说明一切。”
“而且，你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这不是巧合。”
杨卿给出了一个思路，“你还记得之前去郭教授那个诊所的事情吗？”
秦风记得，他还安排人一直盯着那个诊所，不过在那之后，按个诊所就没做过出格的事情，一直找不到具体的证据。
“以身犯险那次，霍眉充进去的时候，郭教授手中正拿着一个电话，电话里就有音乐声。你本不该被催眠，却因为那个音乐声放下了提防，忘记了吗？”
“没忘记。”
秦风意识到，这是线索们已经连成串了。
“我仔细想了想，”杨卿吃完早饭，又拿起纸巾慢吞吞的擦手，“电话里的那个音乐旋律，和那晚在你家听到的音乐旋律，有那么一点点的像。”
但是摄像头被拆掉后，怕是幕后人已经有所惊觉，说不定不会再动手脚了，所以他们得从房东那儿下手。
“所以，你该得出一个结论，”杨卿总结，并不客气，“也许从你被救回来后，你就被人密切关注着。”
他想了想，又改口。
“不对，你应该算是被遗弃的失败的实验品，所以在你崭露头角前，没人关注到你才对。”
秦风沉下声音，“那么我应该就是大学时被关注到了。”
桃夭夭和她同校，警校第一，身份有问题。
他也是第一，又不是对方的人，难免会被关注到。
此刻他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没准自己从大学时就开始被监视。那么无论是入住那个宿舍，还是租到那个房子，甚至从基层派出所到分局再到总局，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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