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只超大的UMA
我又用无菌棉签，在小翠耳后和发根处采集了青苔样本，装进试管，留作备用。
经过对症治疗后，小翠呼吸变得平稳，面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老周一直守在病床边。
雅晴守在我身边。
我让她回去休息。她现在身体虚弱，熬夜不利于恢复。
她又陪了我一会儿再离开。
直到凌晨三点，小翠的眼皮才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
老周喜极而泣。
小翠的眼神还有些迷茫，像是刚从一个漫长的梦里醒来。
“谢医生，这是在哪儿？”她的声音很虚弱，带着一丝沙哑。
“在卫生院。”我轻声回答，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我怎么了？”她试图撑起身体，却发现全身无力。
“你昏迷了，但是现在没事了。”我扶她躺好，然后把一杯温水递给她。
她接过水杯，却像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我问道。
“我只记得，洗完头，就觉得特别困，然后就睡着了……”她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我没再说什么，让她好好休息，然后转身走出去。
片刻后，老周跟了出来。
他居然一把抱住我，泣不成声：“谢医生，你救了我女儿，你就是我们老周家的再生父母啊……”
“这都是分内之事。”
“但是，看到了吧？谢医生，看到了吧？我早说过，那江里的水鬼，就是专门找晚上洗头的人下手！小翠她不信，结果就差点把命搭进去！”
他现在还是坚信水鬼作祟。
但是我无法相信。
不过，目前没有找到神经中毒的源头。
……
小翠的事情很快就在卫生院里传开了。
越来越多的人互相叮嘱，晚上千万不要洗头。
龙口镇本地人多数是晚上洗漱后睡觉，现在很多人变成白天洗漱，生怕被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给缠上。
一夜之间，整个龙口镇，都笼罩在一片莫名的恐慌之中。
我把样本送到上一级的单位检测，没想到把陈为民吸引来了。
“又是从未见过的微生物结构！你从哪儿弄来的？”他看到我，满眼兴奋。
我把小翠的经历告诉了他。
他更是兴奋得直搓手。
“她头上肯定还有！我去收集一点样本！”他跃跃欲试。
“有毒吗？”我拦住他，问道。
“目前，没有发现神经毒素。”
这让我更加困惑。
如果没有神经毒素，那小翠的症状，又该如何解释？
很快，刘教授也来了。
“初步怀疑，这种青苔可能长江明珠号意外有关，我们目前找到了更多的幸存者，他们身上都有类似的青苔。不过，这些青苔直接导致意外的概率基本为0。”刘教授开门见山。
“那导致意外的源头是什么？”
“我们打捞到了沉船。沉船受到过剧烈的撞击，但是当时附近水域没有大型船只。所以，我们怀疑，极有可能与某种大型未知生物有关。因为它块头巨大，随便一个动静都惊天动地，所以船上的人都听到巨大的噪音。现在我们有了新的调查任务，就是调查这只罪魁祸首！”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谢天，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的经验，无可替代。”
他这是在正式邀请我加入调查组。
说实话，我的第一反应依旧是拒绝。
龙口湖的经历，已经让我深刻体会到了这类事件的恐怖与凶险。
我不是军人，也不是探险家，只过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上一次的死里逃生，伴随着巨大的侥幸。
而且我时刻提防着刘秉正和陈为民惦记我的腰间秘密。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有了牵挂。
我下意识地转头，透过玻璃窗，看到雅晴正院子里给几盆花浇水。
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宁静而美好。
我不想再让她为我担惊受怕，也不想再把自己置于那种九死一生的境地。
“刘教授，我很感谢您的信任。但是我没有勇气再次面对UMA。而且雅晴她……”
我没有把话说完，但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刘教授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劝说，只是让我拿出上次放在我这的录音机，摁下播放键。
“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你再仔细听听。注意听，在那些最嘈杂的声音下面，是不是还垫着一层哼唱的旋律？”
我凝神细听。
果然！
在无数女人凄厉的哭喊和野兽的咆哮之下，确实隐藏着一段时断时续的旋律。
它非常微弱，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
古老、悲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
如果不是刘教授提醒，很容易就会被那些更具冲击力的噪音所掩盖。
“这是……歌声？”我惊疑不定地问。
“没错。这几天我没闲着，找了音频专家，对这段背景音进行了技术分析，分离出了一小段相对清晰的旋律。你听听这个。”
他换了一盘磁带，播放出来。
这一次，录音机里传出的声音去除了大部分噪音，只剩下那段被提纯出来的幽幽哼唱声。
当这段旋律响起时，我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愣在了原地。
这调子我太熟悉了！
这就是雅晴安抚吸血毯的哼唱。
虽然不完全一样，但在核心的音调走向和那种独特的韵味上，至少有七八分的相似！
“怎么样？”
“雅晴……”我失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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