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师徒之战，因果律之矛
宝座之上，长袍如血。
忽然，芸汐娜微合的眼眸缓缓睁开，漠然的目光看向殿堂大门。
阳光明媚，被拉长的影子率先蔓延进来。
芸汐娜目光闪烁。
片刻后，血袍道人步入殿堂。
“你终于来了。”
看着依旧如曾经那般熟悉的身影，芸汐娜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更有一丝深藏的悸动。
“我来了。”
玄皓声音平静，古井无波。
他缓缓抬起手，伸向芸汐娜：“这次我下凡，便是要带你....”
玄皓的目光扫过四周。
殿堂内是一道道或妖娆，或清冷，或妩媚，或纯真的身影。
她们都有着与芸汐娜一般无二的容颜，只是气质截然不同，那是她的五毒七情六欲。
“带你们一起飞升。”
玄皓声音温和：“我们将永远在一起，直到时间的尽头。”
“一起走？真的吗？”
人群中，芸汐娜‘爱’眼中涌出晶莹的泪光，声音带着颤抖的希冀。
玄皓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身上：
“上次没能带你们成仙，我很遗憾，两千年了，辛苦你们了。”
“呜呜呜....”
芸汐娜‘爱’再也抑制不住，低声抽泣起来，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
“来。”玄皓带着温柔的笑。
芸汐娜‘爱’几乎毫不犹豫，飞扑而至，伸出手放在玄皓的掌心。
芸汐娜‘欲’斜倚在柱子上，嘴角扬起妖异的弧度：“我们这么多人，你想带谁走呢？”
玄皓目光平静，扫过所有化身：
“你们都是芸汐娜。”
“这可不一定。”芸汐娜‘欲’轻笑着摇头，目光扫过其他化身。
一众芸汐娜面面相觑。
她们虽然同源，但早已是独立的个体，拥有各自的思想与执念
“我会以无上法力，让你们再度完整。”玄皓平静道。
众人对视一眼，犹豫被瞬间打破了。
芸汐娜‘喜’脸上绽放明媚的笑容，‘哀’眼中含着泪水，‘惧’虽然颤抖，但也在一步步靠近。
芸汐娜‘欲’看了一眼宝座，款款走向玄皓。
所有化身，如同归巢的乳燕，纷纷扑向玄皓张开的怀抱。
“够了！！！”
冰冷的声音在殿堂中响起。
宝座之上，芸汐娜本体站了起来，她眼中燃烧着火焰，盯着被化身簇拥的玄皓：
“你们这群蠢货，还看不出来吗？这是白日幻梦！”
话音落下的刹那。
芸汐娜本体飞身而出，化作一道血色闪电，刹那便来到了玄皓身前。
“噗！”
由烈焰凝聚的火剑出现在她手中，轻易洞穿玄皓的身体，将他焚为灰烬。
“嗡！”
刹那间，周围的景象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扭曲荡漾。
环境如同镜面，寸寸崩裂！
果然，眼前并没有玄皓。
芸汐娜扭头看去，只见玄皓正斜倚在宝座上。
他一手撑额，一手把玩着那颗晶莹的眼球，正淡漠的看着她。
芸汐娜瞬间僵住了。
无数个日夜过去....
她都曾梦到过这样的场景，梦到他向自己伸手，带自己一起飞升。
可当这一刻真正呈现在眼前时，她眼中只剩下冰冷，以及被愚弄的愤怒。
“什么时候来的？”
芸汐娜声音颤抖，目光盯着玄皓手中那颗眼球。
“已经很久了。”
玄皓缓缓起身，声音平静无波：
“你本可以像她们一样，在幸福与满足中死去，这是我赐予万物生灵最大的善意与仁慈。”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芸汐娜脸上：
“可你选择直面我。”
说话间，玄皓扬起手中晶莹的眼球，轻轻按入自己的眼眶中。
两颗眼球，齐全了。
炎华与幻梦，这本是两个神通！
芸汐娜唇角扬起，勾勒出冰冷而妖异的弧度，手中那柄火焰之剑直指玄皓：
“真遗憾啊，我们要在曾经相爱的地方厮杀了，更遗憾的是....你即将死在这里！”
“你已然入魔。”
玄皓望着她，神色淡漠：
“如果没有执念，这两千年时光，或许你已修到半仙的层次。”
“现在嘛....”
玄皓微微摇头，抬起了手：
“很遗憾。”
“消失吧！”
神识.炎华幻梦！
“嗡---！”
玄皓刚刚归位的眼眸中，爆发出刺目的猩红神光。
“嗡！！！”
空间如同脆弱的布帛，瞬间就被撕裂了，山岳崩塌，大地沉陷。
目光所及，焚山煮海！
一切有形无形之物，都在猩红的眸光下，尽数化为飞灰。
芸汐娜衣袍猎猎，身体神光中剧烈颤抖，连同血肉一起消散。
但她的脸上，却依旧带着疯狂的笑意：
“你时常说....我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两千年了，我不是没有进步。”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她双手结印，璀璨的金光与火光一起交织，从她体内爆发而出，在她周身形成坚不可摧的光罩。
“层次差太多了。”
玄皓抬起手随意一挥。
“轰--！！！”
更加浩瀚的能量席卷而出。
在触及光罩的刹那，“咔嚓”一声，金光护罩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下一瞬，光罩轰然崩溃。
芸汐娜一咬牙，眼中闪过决绝。
她一挥手间，一柄通体透明，仿佛由水晶雕琢而成的长矛缓缓浮现，高位格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殿堂！
这是....因果律之矛！
“....再见了。”
芸汐娜看着玄皓，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有不舍，有怨恨....
可最终都化为冰冷的决绝。
“我会铭记，我们曾经的爱。”话音落下的刹那，她掷出因果律之矛！
“轰--！！！”
因果律之矛瞬间消失在她手中。
这并非速度的原因，在因果律之矛被掷出的瞬间，结果已经注定。
“噗嗤！”
紧接着便是沉闷的撕裂声。
玄皓的胸膛处，那柄因果律之矛凭空出现，瞬间贯穿他的身躯。
天道力量瞬间爆发！
“咔嚓！”
“咔嚓！”
玄皓那轻松扛住核弹爆炸的身躯，此刻竟如同瓷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芸汐娜缓步走来，纤细手指带着一丝颤抖，轻轻抚上玄皓那布满裂痕的脸庞。
“可惜了。”
她眼神闪烁，呢喃道：
“如果一开始时你没有使用幻梦，如果你亲自跟我说，要带我一起走，或许....这场战斗就不会发生了。”
她盯着玄皓，幽幽道：
“你真的遗忘了吗？遗忘我曾经爱过你，你也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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