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该怎么奖励你？

劳斯莱斯里，顾庭煜修长的手指扯开领带，喉结微动，低笑出声，“张太太怎么会突然出现？”

苏瑾年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清晰播放着苏雪琪往酒杯里倒粉末的画面，“我只不过顺手把监控发给她而已。”

“哦？”顾庭煜忽然倾身靠近，灼热的呼吸裹挟着威士忌的酒香，喷洒在她的耳畔，“顾太太这么厉害，我该怎么奖励你？”

他的气息滚烫，苏瑾年心跳骤然加速，睫毛轻颤着偏过头，试图避开他侵略性的目光，“顾庭煜，你别……”

“别什么？”他低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别靠这么近，还是……别撩你？”

苏瑾年呼吸微乱，掌心抵在他胸膛上，却推不开半分距离，“你，你适可而止……”

顾庭煜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

******

天鹅国际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内。

顾承渊解开袖扣，水晶杯中的龙舌兰折射出冷光。

苏雪琪的粉色礼服还在滴水，钻石发卡歪斜地挂在鬓边，像只落汤孔雀般狼狈。

“给你制造机会都抓不住？”

顾承渊缓缓转身，镜片后的眸光如寒潭般幽深。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

苏雪琪不自觉地绷紧了脊背。

他迈步走近，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清晰可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神经上。

“连最基本的配合都做不到，”他微微附身，声音温柔得近乎危险，“真是令人失望。”

“都怪苏瑾年那个贱人！”苏雪琪的指甲掐进掌心，“那杯酒明明是给庭煜哥的，怎么会……”

“蠢货！”顾承渊的镜片寒光一闪，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力道精准，既不会留下淤青，又让她疼得眼眶泛红，“你往酒里加料的时候，是生怕别人拍不到吗？”

苏雪琪在剧痛中瞥见他西装内袋露出的药袋一角。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明白——那杯酒里的药，根本就是顾承渊自己换的。

“你利用我！”她挣脱桎梏，踉跄后退两步，湿透的裙摆在地上拖出水痕，“故意让我当众出丑，就是为了试探苏瑾年？”

顾承渊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勾起一抹冷笑，“现在才想通？”

他走向酒柜，修长的手指抚过一排酒标，最终停在一瓶1982年的帕图斯红酒上，猩红的标签在灯光下如血般刺目。

“不过你说错了一点，”他优雅地旋开瓶塞，将红酒缓缓注入醒酒器，深红色的液体在玻璃容器中流转，“我不是在试探苏瑾年……”

水晶醒酒器在他手中轻轻摇晃，折射出危险的光，“我是在教你看清，什么才是真正的猎人。”

苏雪琪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酒柜。

“知道你为什么输吗？”顾承渊将醒酒器放回桌面，指尖轻叩玻璃壁，“苏瑾年早就看穿你会对顾庭煜下手，特意让侍者把两杯酒调换了位置。”

说着，他取出手帕，擦拭指尖并不存在的酒渍，镜片后的眼神冷得像一把手术刀，“而你，连最基本的随机应变都做不到。”

苏雪琪攥紧裙摆，歇斯底里地笑起来，“哼，那您又比我高明多少？您不是也没有得到苏瑾年吗？”

顾承渊的动作顿住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苏雪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和红酒在醒酒器中细微的流动声。

“有趣。”他忽然轻笑出声，手指抚过冰桶里的香槟杯，“看来你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慢慢地解开领带，动作轻柔得像在整理一件艺术品，“下次再自作聪明……”

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声音却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会，什么叫做真正的惩罚。”

苏雪琪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他明明没有做出任何威胁的动作，却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现在，”顾承渊推了推镜架，唇角挂着完美的微笑，“滚出去。”

房门重重关上，顾承渊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城市灯火。

“苏瑾年，看来我确实小看你了。”

他对着虚空举杯，镜片反光割裂了面容，“不过，越聪明的猎物……”喉间烈酒灼烧，“玩起来才越有意思。”

******

回到别墅已是深夜。

顾庭煜洗完澡出来，发梢还滴着水，浴袍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

他环顾四周，发现苏瑾年不在卧室。

走廊尽头，书房的门缝里透出一线光亮。

苏瑾年的声音从虚掩的门后传来，比平时多了几分冷意，“二叔，我知道您为什么找我，但苏雪琪的行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电话那头传来愤怒的咆哮声，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顾庭煜也能听见“丢人现眼”“回来”等刺耳的字眼。

灯光下，苏瑾年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真丝睡衣衬得她肌肤如雪。

她沉默地听完二叔的训斥，才平静地开口，“知道了，明天我会回苏家。”

挂断电话，她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需要我陪你回去吗？”

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苏瑾年猛地转身，发现顾庭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书房门口。

浴袍领口微敞，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入衣襟深处。

苏瑾年移开视线，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解决。”

顾庭煜走近，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热气。

他随手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你确定？”

“嗯，确定。”苏瑾年抽回手，语气坚定，“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顾庭煜盯着她看了几秒，唇边卷起一缕浅笑，“顾太太，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他俯身撑在她椅子的扶手上，将她困在双臂之间，“在外人面前，我们可是恩爱夫妻。”

苏瑾年闻言抬眸，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所以呢？”

“所以——”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唇，“你一个人回娘家，别人会怎么想？”

她别过脸去，“随他们怎么想。”

顾庭煜直起身子，目光在她紧绷的侧脸停留片刻，“好吧。”

说完，他带上门离开了。

苏瑾年望着紧闭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

卧室里，顾庭煜拨通电话，嗓音冷沉，“查一下苏雪琪和苏明远最近的动向，特别是和顾承渊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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