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出头

这些人是来捣乱的，芸娘心道怎么这样倒霉，她才第一天摆摊就遇上了这些恶霸。芸娘没想过和他们正面起冲突，依旧耐心地和他们交涉。

“我之前不知道这里不能摆，也不知是各位大爷的地盘，对不起，对不起。”芸娘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她不想惹事，一心只想这些给打发了。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啊，你个小娘们就想这样把我们几个给打发了。这可不行……我说咱们几个还饿着肚子，没地方吃饭，你是不是该孝敬孝敬我们一顿饭钱啊。”

芸娘忙道：“没吃饭的话我请你们啊，来，你们是吃二两还是三两我来做。这里还有红汤和白汤两种，任由你们选择，包你们满意。”

“臭娘们，谁稀罕吃你一碗面条，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把话放在这儿，这里不许你再摆摊了。要想摆的话……也容易，你得给我们交钱。”那个土肥圆伸出了圆乎乎的大手向芸娘讨要。

“你们是……”

“不知道我们是谁，你就敢在这里随便摆摊呢？告诉你，老子是季四爷，这永兴场镇都归我季四爷管。”

她起早贪黑忙碌了好些天，难道就这样把钱给他们？芸娘哪甘心，这些人就是恶霸，又不是什么官方的，她当时就说：“我没钱，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所以才想出来谋一条生路，还请各位大爷放过。”

“没钱？我见你生意不错嘛，上午可一直没停过手，这会儿给我说没钱，你哄鬼啊。”当时那个季四爷给旁边人递了一个眼色，身旁的人便去搞破坏，将芸娘好不容易收拾好的东西给乱洒一地。

“你们……你们就是恶霸，难道就没王法管你们？”

“王法？咱季四爷就是这里的王法。”男人说着见芸娘是个年轻的小媳妇，仔细一看模样还挺清秀的，便开始动手动脚，油乎乎地说道；“没钱的话那身体抵债也不是不行。”

“你放开她！”身后的声音传了来。

“谁，谁在和老子叫板！”季四爷扭头一看，就看见了身后不远处像山一般的男人。

当下几个手下便去对付大山，可大山是什么人，在军中呆了几年，对付这么些小喽啰简直是一招一个，不过眨眼的功夫几个小喽啰就躺在了地上。

季四爷见状心道今天踢到了铁板呢？他恼羞成怒道：“你……你个傻大个别仗着自己拳头硬就敢灭老子的威风，老子给你们说，只要老子在永兴一天，就让你们两个在这里混不下去。”

“哦？好大的口气，那也得看看这位老弟有几个胆子。”大山知道季四爷要溜，后来他像拎小鸡似的给拎回来了，然后对他说：“给她赔礼道歉！”

“老子……”不字还没说完，大山就一脚踩到了大山的右手上，然后道：“刚才是这只手犯贱的，对不对？”

这里打得热闹，后来也涌来了不少来围观的人。芸娘担心大山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来，到时候只怕更加麻烦，她忙和大山道：“算了吧，我也没怎样，咱们收拾收拾该回去了。”

大山对季四爷道：“她让我放你了，你给老子滚！”

那个季四爷这才屁滚尿流地跑开了。

“小娘子啊，你家这口子可真是能干，那个季四爷向来欺行霸市，大家都怕他，这会儿他该消停消停了。”

芸娘点点头，她忙着去收拾一地的狼藉。大山帮忙将炉子搬回了箩筐，然后担了起来在前面走。

今天幸好有他在，要是她独自一人出摊的话，还不知该怎么躲过这一劫。有一个可靠帮手还真是不错。

回到家拾月就和虎头俩就跑了上来，虎头缠着芸娘要她抱，拾月则缠上了心目中的英雄她的大哥。

“小家伙，不过半天没见就这样想我了，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芸娘摸了摸儿子的脸，她的眼中全是温柔之意。

拾月则拉着她大哥问东问西，大山从怀里掏出了两盒点心给了拾月。

拾月见有好吃的，立马喜笑颜开：“这么多年了大哥还记得我喜欢吃甜食，谢谢大哥。”

大山温柔地摸摸妹妹的脑袋，然后说：“你自己去吃吧。”

拾月觉得回来真好。

凌樊氏担水回来了，她瞧见了芸娘和大山已经回来满是喜欢道；“这会儿就回来了，去屋里坐吧，外面吹冷风，别冻着了。”她这些话是向着儿子说的。

大山便主动提出要帮忙担水，凌樊氏倒也乐意让儿子帮忙。

拾月坐在自己房里吃点心，凌樊氏进去后看见了这一幕，还没开口问，拾月便道：“这是大哥给我买的，特意给我买的。”

“行，行，我又没多说什么，你省着点儿吃啊，吃不完的可要仔细收好，别回头让老鼠给啃了。”

拾月很是开心，她递了一块糖糕给她母亲。

“大哥真是有心，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我爱吃这些。”

“你就是个贪吃鬼，只要是好吃的，什么都不挑。”

“挑啊，我最喜欢吃甜食了。”拾月心里再不高兴一吃甜食就好了。

细致的大山给家里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虎头是一套新奇的小玩具，那玩具是木雕的做得倒也别致，给凌樊氏是两匹崭新的布料，凌万宝买的是一壶上好的高粱酒，大河是一套鞋袜，做工都还不错。

大家都有礼物收，不过芸娘却没有。大山和她道：“你的那份一会儿再给你。”

芸娘笑了笑说：“没事。”

凌大山然后又当着众人的面说：“大山这个名字算作我的小名吧，家里叫一叫我也习惯。我给自己重新取了个名字，单名一个羡字。”

芸娘忙问：“哪个羡？”

凌羡愣怔了一下才回答说：“羡慕的羡。”说着还在桌子上写了给芸娘看。

凌万宝见状很是欣喜道：“大山出息了啊，出去这些年还学会了写字。”

凌羡点头说：“跟着一位老师傅学了些，读了几本书，认识几个字。”

凌樊氏听说后她看这个儿子是哪里都满意：“好啊，是真的好啊。以后教教虎头吧。”

凌羡低头去看儿子，然而虎头还是紧紧挨着芸娘，对这个亲爹有些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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