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新开业
从洪家回来，芸娘便琢磨着回城的事，当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得抓紧赚钱。
到家后，凌樊氏迫不及待地和芸娘交换意见。
“你觉得他们家的春燕怎样？”
“倒是一个挺随和的小姑娘。”
“什么叫随和啊，你觉得好不好？”
芸娘听了婆婆的话想笑：“又不是给我说媳妇，您只问我的意思没用啊，您去问大河？”
“我这不是想听你的意见么。洪家那急切的样子，我看是恨不得今天就让他家春燕来我们家了。之前我是心急了些，恨不得立马给大河成亲，那时候想只要对方姑娘好手好脚，没落下什么残疾，身体健康能生孩子，其他的都不在乎。总之不能让咱大河打光棍就好。现在的话我也没那么急了，这娶亲啊是一辈子的事，我不能让一个冤家进咱们凌家的门，还想过几天顺心的日子。”
芸娘说：“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都懂得，所以您还是去问问大河的意思吧。要是他觉得好，这事才有下一步想法的可能。”
凌樊氏听芸娘的，她果真去问了儿子的意思。
大河未语脸先红，他有些腼腆地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我问你的意思，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退了，咱家也不能委屈自己。你好好想想，我不逼迫你。”
大河后来结结巴巴地说：“听娘的意思。”
“你要真没什么意见，我就替你做主了。”
大河犹犹豫豫地点头道：“好。”
看样子之前的担忧是多虑了，大河满意人家姑娘，接下来的事就会变得简单起来。
过了初四，张靖就来凌家帮忙看守养猪场，芸娘给他的工钱和大河在饭馆帮忙付得一样多，张靖在村里就能挣到钱，还能照顾到家里，可谓是一举两得。
“路上当心，听说你要给大山写信，别忘了帮我们问他一声好，再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家。”
凌樊氏的嘱托让芸娘有些纳闷，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拾月，知道肯定是拾月在婆婆跟前说了什么，她笑着说：“即便我写了，他也不见得能收到，更不见得能回信。”
“只要有希望你就给他写吧，我相信他肯定能收到的。”
芸娘都不知道婆婆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几个做别了家人踏上了返程的路程，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大河再也不敢坐到前面去驾车了。
回了家后，拾月带着虎头玩耍。
芸娘还得和大河赶紧将铺子上的卫生做出来，虽然年前已经清扫过，但闭门这些天肯定又给弄脏了。
“到时候你负责挑水，我来清洗。”
“好嘞，嫂子吩咐就是。”让大河干活，他从来都不会挑拣。
叔嫂俩搭配起来倒也和谐。大河去挑水的时候，芸娘先拿了笤帚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其实她喜欢做清洁的活，收拾干净，看着心情也好。
新年第一天营业，大河为了讨个吉利还去买了几挂鞭炮来放，后来又有人送了财神进门。
芸娘不解，她忙问大河：“你还去请了财神吗？”
大河看了一眼架子上那一尊木雕的财神像，他否认说：“不，不是我请的。再说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去办，我手里也没那么多闲钱，肯定是别人送的。”
会是谁送的？
自从他们的凌芸饭馆开业以来，和街坊邻里关系相处得都还不错，不过谁会这么大方送一尊财神来。看这木料，这做工，可不是市面上随便几个钱就能买的。
芸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她并没有看见他本人露面。
忙完了店里的活，芸娘和大河说：“回头你去一趟镖局，我给备了些简单的年礼，你拿过去吧。”
芸娘将一个精巧的捧盒递给了大河。
大河说：“嫂子不自己去么？”
“你不是要我避嫌么，你去更合适。”
大河后面反省过，觉得这事他做得并不妥当，幸而嫂子大度不和他计较。
“嫂子，之前我也许多不对的地方，多谢您一直包容我。”
“不包容难道我还要为难你不成？我们是家人，我知道你说的那些话是有原因的，我不责怪你。”
大河依旧觉得愧疚，总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不该去干涉嫂子的事。
新年开业第一天，这天的收成还不错。拾月帮忙数钱的时候，眼睛弯得像月牙似的。
“要是天天有这生意就好了。”
“天天都像今天这样忙，我可受不住。”
“那时候嫂子再去请个帮工帮忙分担一些不就好了。”
“咱们这点店面，总共就没几张桌子，还要再去请帮工，算了吧，这样算下来成本太高了。”
拾月说：“成本哪高，反正那些米面油之类的东西嫂子多得是，又没见你从外面买过。要是觉得店面小的话，回头咱们把铺子再开大一些。您不是一直都想开一家真正的酒楼么。小饭馆也太小打小闹了。”
芸娘静静地听着拾月的话，耐心地听完她说的最后一个字然后道：“你比我还会想，虽然我一直都想开一家酒楼，但那不是眼下的计划。懂吗？”
“为什么，是不是钱的关系？”
芸娘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拾月的头发道：“钱是一方面，还有别的考虑，不是想什么就有什么。要开一家酒楼所要付出的心血和比现在的小饭馆多许多。我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步子也不能迈大了一步步来。”
大河回来时告诉了芸娘奇怪事。
“嫂子，尹大哥说财神不是他送的。”
芸娘很是意外：“不是他，那会是谁？”
大河道：“既然不是他的话，我就猜不到了。咱们虽然做买卖，可平时来往的人家少，在青县也没什么亲友。”
芸娘又想到了一个人。
“会是钱正川吗？”
“不大可能吧，咱们都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而且之前就听说他忙，前面咱们饭馆开业的时候他都没有表示，也不可能这里突然送来。”
“不是他的话我就更加想不出来会有谁了。”
这尊来历不明的财神让凌家人都陷入了迷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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