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出头

外面几十个百姓当时如潮水一般地涌入了凌家的院落。

徐世平有些无助的看着芸娘，等到这些人进来后，芸娘让徐世平将门关好。接着她出来招呼道：“你们先安静一会儿，听我说几句话。”

那些百姓七嘴八舌的，芸娘后来站在花台上，提高了音量才将这些人给震住：“你们都给我安静一点，要是不听招呼的，现在就出去，这是我家，不是菜市场！”

她这一通喊，场面当时就控制住了，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她。幸好这时候天不过蒙蒙亮，也瞧不大真切，芸娘当了那么久的老板娘，气势也就练出来了。

“我们家小，本来是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挤进来的，但是考虑到大家都是街坊邻里，说不定还曾是我店里的熟客。平时多蒙大家照顾生意，关键的时候大家互相扶持拉一把也是正该的事。我有一个要求，就是请大家遵守规矩，身上有伤的先站到我左手边来。”

当时就有人自动地站了出来。

芸娘瞧了一眼，见人数不少，她当时就吩咐徐世平统计人数。

当时就有一个老大娘出来拉着芸娘的手说：“多谢姑奶奶收留咱们。”

“行了，该休息的休息，该养伤的养伤吧。”宁静突然被打破，她也不能视而不见，只好吩咐下去。

家里现在就拾月和徐世平帮得上忙。虎头被吵醒后，揉着眼睛找芸娘。芸娘和他说：“这会儿我没办法陪你，你乖乖呆着别乱动就行。”她毕竟懂一点医术，面对这些伤员也做不到袖手旁观，幸而自己有个随身空间，里面的医疗资源还算丰富。

她在给人清理伤口时就跟着打听：“晚上闹那么大的动静到底是怎么呢？”

跟前的男人急匆匆地与芸娘说道：“昨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伙杀千刀的，见人就抢，好多铺子都遭了殃，听说红杏酒家的老板都被砍了好几刀也不知还有没有气。”

“那些人骑着高头大马，有拿刀的也有拿铁棍的，见人就砍。真不是东西。”人群中当时一片愤愤然。

“那些人是什么来历，土匪？恶霸，还是响马？”芸娘又接着发问，其实土匪和响马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差不多。

“不是土匪就是恶霸，要不然也不可能这样的横行霸道，见人就抢，抢不到就动手杀人。”有人回忆起昨晚经历的那些不免瑟瑟发抖。

却说昨晚凌羡拿了剑出了家门，他径直朝火光喧闹处而去，走不多远就遇见一些四处逃散的百姓，他想要随手抓住一个询问，哪知因为天黑也瞧不清对方的容貌，被他拦住的那个当时就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命。

凌羡忙将那人拉起来说：“我不是坏人，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杀人放火的人在哪里？”

“他们……他们现在在东街口那边，你最好也别去，他们一个个底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手里都有武器，见人就抢，抢不到就打就杀，还放火烧了许多地方。”

凌羡听见这几句话时，牙齿已经咬紧了，他紧握着手里的剑便径直往光亮处去。后面的那个人还在朝他的身影喊道：“大兄弟，给你说，你怎么不听呢，别白白去送死！”

“你们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吧，外面很危险！”凌羡头也不回地交代道。

凌羡昂首阔步朝前走，他没有片刻的迟疑，穿过了一条条黑暗的巷子，随处可见仓皇逃窜的路人。

凌羡穿过了黑暗，此刻的他像个逆行者一般地无畏。快到街角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好几个忙着逃跑的人，有一个因为看不清路还摔倒了，凌羡忙搀了一把。

还没站定就听得有马蹄声传来，接着踹门声，叫喊声纷至沓来，凌羡忙给这些逃跑的人指路：“你们往我身后跑，我才从那边过来，大致是安全的。”

他才交代完这些人不久，就有两骑人马到了跟前，凌羡当时站在路中央，仿佛一堵墙阻拦了他们的去路。

“下面站着的人，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听口音并不是青县本地人，这些恶霸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凌羡暗想，他扯着嗓子说道：“我只是路过的，身上没钱。”

“没钱？没钱大半夜的出来晃，可别怪咱们手里的家伙不长眼……”其中一人话没还说完，就见他像杂耍似得挥舞着手里的一根长长的铁棍径直就朝凌羡的头上劈去，凌羡反应倒也迅速敏捷，迅速地就地一滚，棍子终究还是没有够着他。

马背上的人见是个行家，当时就来了兴趣，原本还想在马背上把事情解决了的，不过只要凌羡保持一定距离的话，铁棍也够不着他。那两人下了马想要几招解决问题，不过他们确实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凌羡见这些人肯下马，他笑道：“你们是要单挑还是一起上？”

“嚣张，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一人提刀，一人提棍，两人配合着上前来，提刀的那个大喊：“我要你项上头颅！”这两人配合得不错，一看就是平时联合作案惯了。

二打一，仅仅过了不过十招，凌羡就占了上风，再有两招，他就解决了拿棍子的那个人，然后剑尖指向了那个提刀的：“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夜袭青县，背后主使你们的是谁，带我去见他！”

凌羡并没有得到答案，却见那个提刀的自认失败，接着一招就解决了自己，凌羡看呆了，没想到坏人竟然畏罪自杀了，他还什么都没问道，另一个拿棍的，原本已经被凌羡制伏在地，见同伴自尽，他挣扎着爬起来，大喊：“三哥！三哥！”

凌羡又走到此人跟前，问道：“他是自己结果自己的，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我们是曹武的人。”

这个名字凌羡从来没有听过，他一头雾水，又道：“说重点，你们来青县做什么？”

“找点钱花花。”

“有你们这样找钱花的吗？”凌羡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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