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暴毙

“萧如意！”

“萧……如意又是谁？”

“就是福王。”

徐世平脸色大变，他一脸的吃惊：“怎么是他们？”

“你一直不知道吗？”

“您也没说啊，我那天就只见到了尹泰，还以为是尹泰对嫂子有邪念，想要带嫂子走。没想到那些人就是冲着您来的，这下咱们该怎么办？”

“你慌什么！”凌羡依旧是一脸的平静，他道：“天塌不了的。现在你都知道了，别拿出去乱说就行。”

“大哥，我又不笨，这些话怎么可能拿出去乱讲，您放心吧。”

“后面的路可能有些不好走，但你也别怕，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替我留意下军中的情况就行了。”以前遇到这些事的时候他是习惯了逃避，后来发现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就只能去面对。

“上面发不出军饷来，大家的情绪都比较厉害。听说朝廷又要募兵了。”

“可有邸报呢？”

徐世平说：“已经下来了。都督分派到的任务是要招十万的新兵。”

“十万？”凌羡傻了眼，他道：“整个临阳户籍上的人也不过大几十万，如今要招十万人？这是让老弱病残也入伍？还是让女人也来从军啊？”

徐世平说：“谁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现在各方面的势力闹得很厉害，听说远在辽东的辽王也起事了。”

凌羡对这些势力可是很熟悉的，他忙问：“辽王不是咱陛下的皇叔么，怎么可能作乱？”

“这位福王不也是宗室子弟？都说这位辽王厉害，早些年打金人的时候可是很出力的，然后自然就形成了一股自家的势力，如今各方都想拉拢他，索性他自己起来单干了。”

“还真是外忧内患。金銮殿那位只能想出募兵这样一个办法了。这常年征战辛苦的还是百姓，底层的人民都苦成什么样了。他们是一点都不担心。”

“和平难能可贵，现在求个安稳也是艰难的。”

两人谈论了一番眼下的时事。就这样又平静地过了几日，这几天里有凌羡的部下打听到他的住处上门来求凌羡回去的，凌羡统一的回答是“我在休沐，可能要多休一阵子，你们不必替我担忧，大家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

芸娘在帮着大河为开店的事做准备，夫妻俩是各顾各的。

这天晚上两人都准备吹灯睡觉了，然后就听得徐世平在窗下焦急地喊道：“大哥，您快出来，出事了。”

芸娘忙推了凌羡一把，说道：“你听清楚没有？”

“我听见见了，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凌羡没有再点亮灯盏，他自个儿就出去了。

徐世平盼得凌羡出来了，忙和凌羡道：“大哥，听说都督那边情况不怎么好，咱们赶紧过去吧。”

凌羡道：“咱边走边说。”

两人骑了马，在路上徐世平和凌羡道：“听说都督前日旧病犯了，昨天还能下地行动下午时还去了一趟衙门。今天傍晚就人事不省了。”

“都督虽然有旧疾但是也没有到要命的阶段，怎么闹得这样厉害？”倘或谢之良有个三长两短，对于临阳来说就是变天了。

徐世平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事情出现得太突然了。希望咱都督能挺过这一关。”

凌羡突然想起芸娘那里有这个时代没有的灵药，将她带上的话说不定能帮上忙。他当时对徐世平道：“你先赶过去，我回去一趟马上就来。”

“大哥，事情紧急别拖延了。”

“你先去吧。”凌羡向他挥挥手，他又往回走。

他到家后芸娘也没躺下，凌羡见了她就吩咐道：“你先准备一些救命的药，然后跟我出门。”

“是谁病了吗？”

“路上我再给你解释，你赶紧收拾吧，不能再耽搁了。”凌羡催促着她。

芸娘只得匆匆准备了，凌羡后来也是带着芸娘骑的马，趁着夜色飞快来到谢都督的家中。可惜他们最终还是晚来了一步，谢之良已经去了。

里面的哭声传了来，芸娘呆住了她说：“看样子我准备的药也用不上了。”

凌羡沉默了片刻，然后和芸娘说：“咱们先进去看看。”

谢之良的家眷没有在临阳，家里的事都是交给管事打点的，这事来得太突然，就是管事也没个防备，因此一切显得有些乱糟糟的。

徐世平抬头见了他俩，含泪道：“大哥、嫂子，你们晚来了一步。”

芸娘屈膝半跪着仔细端详了谢之良的脸，又问了跟前大夫几句话。她便知道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人已经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样子。

凌羡下跪对着谢之良的遗体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这里还等着棺材进来装殓。不过一小会儿功夫，谢之良的那些部下都赶来送他最后一程，一个个哭得呼天抢地，好不伤心。

“凌羡，是不是你气死了咱们都督？”

没想到有人竟然将怒火洒到了凌羡身上，凌羡分辨道：“我也是才得到消息不过刚刚赶过来，怎么又成了我的不是？”

“肯定是你对都督的处置不满找到都督闹，都督才被你给气死的了。”

面对这些无理取闹，凌羡也懒得理会。

后来各种质疑声传来，邢老爹见势不妙，便出来主持局面：“都督才走，尸骨未寒，都还没有大殓，你们这些人急着争吵些什么，议论个什么，是不是还想让都督给气活过来？都给我安静点儿，有什么争论等到都督入土为安了再说。”

邢老爹年纪大，往日里都督都很敬重他。他一出面，倒是镇住了场子，这些人也不敢开口乱说了。

凌羡留下来帮着处理谢之良的后事，徐世平先送了芸娘回家。

芸娘问道：“这里谢都督毫无征兆地先走了，接下来他的处境是不是会变得比较艰难？”

“兴许吧，之前的那些情景嫂子是没看见。不过您也要相信大哥，肯定能处理好的。”

芸娘点点头，她道：“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哪知会走到这一步。接下来这几日你就留在他身边，帮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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