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秘辛
永康公主听见了这一句，她冷冷地看了宁国夫人一眼，道：“这些话你能不能别乱说？”
宁国夫人见公主开了口，她也不敢再议下去，再也不敢随便乱说。
那文锦郡主听见了，笑道：“这里就咱们几个难道还怕什么，再说好多人都知道也不什么秘密了。”
饶是如此，永康公主也不想听到别人议论她父皇的闲话，而且这闲话还不是什么好话，事关皇家声誉。她也不客气地回了过去：“郡主，我敬重你才称呼你一声姑母，还请姑母识大体，合乎礼数。”
那文锦公主头发都白了，还被一个后辈呵斥，一时脸上无光，也就不敢再随便开口了。其余知晓情况的人，见公主不悦，也都不敢再随便议论此事。
不过这个小小的插曲让牌局进行得就没有那么顺利了，没过多久，宁国夫人便推身上不好要告辞，文锦郡主也以家中有事向芸娘的宴请道了谢也起身走了。
这两人一走，永康公主端肃的脸才有了那么一丝的放松。她本来就不喜两人，如今找了个借口呵斥了两人几句，心中也正畅快。
等到这些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永康公主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是最早来的，也是呆得最久的。
跟前没有其他人，永康公主倒与芸娘说起了南安王妃的事。
“之前宁国夫人和郡主说的那件事你听过没有？”
芸娘一脸疑惑，她摇头说：“我许久没有入宫了，最近又忙着搬家，不曾听人提起过，南安王妃出什么事了吗？”
说来到底两人有一面之缘，那南安王妃生得极漂亮，芸娘对于漂亮的事物自然是过目不忘。
“听人说太后的寿辰后，她就没出过宫，如今住到了蓬莱宫。”
距离太后的寿辰已经过去十来日了，南安王妃一直呆在宫里？那蓬莱宫又是什么地方？芸娘在永康公主跟前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公主提起的话，说明她并不忌讳此事，芸娘也就问出了口。
“蓬莱宫是什么地方？”
永康公主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就是一处寻常的宫殿，在西六巷那边，以前有嫔妃住过里面。”
芸娘讶然，莫非……
永康公主见芸娘已经猜到了，她又接着道：“出了这样的罔顾人伦的丑事，叫我如何在人前抬得起头。后面还不知闹出什么丑闻来。”
这属于皇家秘辛，芸娘听见了，她也不能有任何的表示，只当自己不知道一般，。
永康公主自言自语了几句，她面露难色，后来道：“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也别与人说起。”
芸娘说：“我知道，公主放心。”
永康公主又感叹：“所谓红颜祸水，长得太漂亮了，是种灾难。她的遭遇我倒是同情。只希望她能有个相对不错的结局吧。”
公主感叹后见时候不早了，她必须得起身告辞。芸娘送了出来，两人又约下明天去校场那边打马球的事。
送走公主后，芸娘这才得空偷个懒。今天招呼的客人还不算太多，她就感觉到累，要是摆个几十桌的大场面，她一个人只怕还应付不过来。
隔日一早有人来拆棚子，芸娘给人结清了工钱，然后又有公主府的人来请她出去打马球。好再家里没多少事了，她便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出了门。
永康公主只请了几个寻常来往密切的人，徐家也是来往公主府的常客。芸娘在这边遇见了卢氏和不曾谋面的白氏。
卢氏向芸娘引荐了白氏：“这是你大嫂。”
芸娘淡淡地称呼了一句大嫂，那白氏笑说：“不敢当，不敢当。现在京城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凌都督夫人是太后跟前的红人，是京城圈子里响当当的人物。”
“大嫂如此说来我才肯是不敢当。”芸娘保持着应有的礼数，不敢太亲近，也不敢太怠慢。
寻常跟着卢氏出来的是杨氏，杨氏和芸娘打了几次照面后，彼此也能说上几句话，不过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凌羡他大嫂，那白氏看上去也有三十好几的人了，生得白白胖胖的，容貌很寻常，她穿一身紫色的缎子衣裙，看样子不像是会打马球的。
白氏站着和芸娘说了几句话：“听闻贵府昨日热闹非常，宴请了不少的人……”
芸娘没曾料到这白氏会将此事说破，她的脸上难免有些尴尬，只好顺势往下说：“搬了家，便想着……”
她话音未落，就见公主身边的侍从匆匆跑来与芸娘道：“凌夫人，咱殿下请您赶紧过去支援。”
芸娘听说后忙扎好了裤腿，又有仆从牵了马来，她利落地就上了马，接过了击球杆很快就加入了队伍中。
那卢氏将儿媳拉到了一遍低声呵斥道：“你好端端地提昨天的事干嘛，你难道就不会装聋作哑？”
白氏有些不忿道：“我心里只是气不过，咱家也送了贺礼去的，她请了别人，为什么就是不请咱家，摆明了就没把咱家放在眼里。我看她也不过是捧高踩低之流，亏得婆母还这样地奉承她。”
“阿弥陀佛，你少说两句成不成？我拼命地想要修复两家关系，就你在这里七嘴八舌，什么时候你们有她那样的本事，我也就不愁了。”
卢氏说着朝那边方向努努嘴，白氏见芸娘骑着马跟着几个仕女一道打马球，那芸娘身手敏捷，胆子又大，骑着马犹如男儿一般，哪里有半点女子的娇弱。
怪不得公主如此器重，这不就是沆瀣一气么？白氏心里有些酸酸的。
卢氏觉得自己不该带白氏出来，她觉得白氏太多嘴，还是小儿媳乖巧不少。
芸娘将大半个身子斜挂在马的一侧，然后尽量够着身子去接触滚来的球，她这一击准确地传给了永康公主。
两人打了个极漂亮的配合，人群中出现了一片欢呼声。
看客们也跟着喝彩，当时的气氛到达了顶点。
永康公主骑着马来到了芸娘身旁，然后与她击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邓晏夫人本来也是打马球的一流好手，如今被公主和芸娘打了个配合，她笑说道：“ 你们俩联手，谁还打得过，我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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