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多余的人
“姜寒，你回来啦。”殷姒惊喜，她也许久没见到姜寒了。
上回见面，还是姜晏瞒着她行那九死一生的回生之术的时候。
对姜寒一阵威逼后，再没见过姜寒，殷姒还担心他是否受罚了。
在殷姒看来，姜寒是这个家除姜晏之外的另一个重要的人。
围着姜寒转上三圈，殷姒确定姜寒好好的，没有被为难过的痕迹。
“你也回黑土村住了吗？”殷姒高兴极了，这下子可热闹了。
卫戍入住，殷姒早就放弃和姜晏的二人世界，自然是人越多越热闹。
姜寒一身冷漠的气质，遇上殷姒，也消融不少：“回来住些日子。”
给自家公子留点面子，姜寒就不说自己收到飞鸽传书的事了。
“那感情好，你住在村里，我还能时不时同你切磋一二。”殷姒想到姜寒的一身武艺，也是心头火热。
“卫戍，这位是姜寒，他也有一身好武艺，你也可以找他切磋切磋。”殷姒冲着卫戍喊道。
殷姒和卫戍，都痴迷武学。两人对练久了，也希望有新的对手加入进来。
学无止境，与不同的人切磋，能让他们进步更快。
卫戍听了果然很高兴，站起身来，同姜寒打招呼：“在下卫戍，请多指教。”
“姜寒。”姜寒回以一礼。
场面一时间很是热络。
第二天一早，伴随着院子中兵器碰撞的声音，姜晏面无表情地准备起床做早膳。
张奋已经准备大半，姜晏只需要为殷姒专门做些爱吃的小菜便好。时间足够，姜晏便在屋内多呆了会儿。
一推开门，就见姜寒与卫戍在院子中打得火热。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舍难分。
姜寒敌逢对手，一时心热，打得投入了些。并未注意到自己公子站在远处。
姜晏驻足围观，院中没有一个人留意到自己的到来。
这卫戍，把他的下属也给拐带了……
转身进厨房准备膳食，姜晏再出来时，殷姒也起床了。
院中对练的，一下子变成三人混战。
殷姒、卫戍一起对战姜寒。
姜寒更加小心应对。身为三公子的暗卫，他有自己的骄傲。绝对不能在公子的地盘上落人下风。
卫戍也是难得在这黑土村遇到能打败他的对手，心里畅快极了。方才对练败落也不气恼，正碰上殷姒出来，就与殷姒围攻姜寒。
卫戍总觉得这姜寒还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功力，很想试试两人围攻的结果。这可以让他明了与对手间的差距。
与殷姒对视一眼，在军中养成的默契，让两人能瞬间知晓对方的意图。
招式变换，殷姒、卫戍改变方位，出招攻向姜寒。
姜寒也毫不胆怯，挥剑应对自如，十几招过后，姜寒率先将殷姒手中的刀挑落，出局一个。
殷姒给了卫戍一个自求多福的严肃，退到一旁围观。
殷姒这才注意到姜晏的到来。
“姜晏早呀，让我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殷姒开心地望向姜晏手中的盘子。
“洗干净手就过来吃饭吧。”姜晏一个闪身，避开殷姒的探究。
“大清早的，怎么又闹别扭了？”殷姒一头雾水。
这边卫戍、姜寒胜负已分。
姜寒：“承让了。”
卫戍满脸兴奋，佩服道：“姜兄厉害，我们明日再继续切磋。”
快走到正厅饭桌的姜晏，回头看着院中三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
劈好柴回到院子的张奋，见到这热闹场面，也忍不住凑过去：“卫戍兄弟，有空咱俩也比划比划？”
卫戍：“随时奉陪。”
卫戍也是高兴得很，能有旗鼓相当的对手让他欢愉，让他奋起直追的对手，也更让他兴奋。
殷姒也为卫戍感到高兴。她自己的武艺就那样，比不上卫戍，两人喂招对练，卫戍会吃点亏。
现在好了，有姜寒在家顶上，她和卫戍都能进步。
殷姒高兴地收拾收拾，回屋吃饭。
姜晏：“……”我可真大气啊。
饭后，殷姒同卫戍一道出门巡视。
卫家军是整个凉昌郡的精神支柱，如今前线打得火热，后方有这一支队伍巡视各处，让百姓们安心不少。因此殷姒等人一日都不敢懈怠。
目送殷姒出门，姜晏这才有空看了看自己的糟心下属，说好的一致对外，他倒快被排挤出去了。
“姜寒，你到屋里来一下。”姜晏开口道。
姜寒一点都不敢耽误，麻溜跟随姜晏入内。
张奋看了看一下子冷清下来的院子，他还是继续干活去吧。
……
姜晏在屋内，盯着姜寒看了半晌。
不应该啊，姜寒和他的情分非比寻常，不至于违背他的意愿。
“你今日，怎得同那卫戍切磋起来了？”姜晏是不会承认自己小心眼的，纯粹是关心一点姜寒。
姜寒邀功似地回答道：“昨日收到公子来信，属下就想好对策了。在武力上战胜卫戍，殷姒就不会觉得他武功高强。再则，属下同那卫戍切磋，公子便能趁机同殷姒联络感情了。”
姜晏愣是在姜寒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了得意。
仔细一琢磨，姜寒说的话不无道理，是他不会武，才显得格格不入。
“不若今后你教我练武吧。”姜晏知耻而后勇。他的身体已无大碍，练武强身也无不可。
“公子您现在开始练武，已经晚了，只会事倍功半，由属下护卫您左右，也是可以的。”姜寒劝解道。
武学之道，非一日之功，就算姜晏是自家公子，姜寒也得说，他年纪大了。
“无妨，若不开始，我这辈子就一点拳脚都不会。”姜晏是个狠人，并不会为此退缩。
姜寒明显晓得自家公子的脾性，也不再劝解：“属下这就为您搜罗合适的功法。”
三脚猫功夫也是功夫，姜寒打定主意，要寻个不刚烈损身的功法给姜晏。
这都太过遥远，眼下打好基础才是最重要的。
殷姒结束巡逻任务归来时，就只见到一桌子的菜肴，并不见姜晏的身影。
问过姜寒，才晓得姜晏在屋内休息。
殷姒敏锐地发现这不寻常。她回家，无论姜晏手里做着什么事情，都会出来含笑看着她，没道理今天就把自己闷在屋子里。
“我去看看他。”殷姒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急切地寻姜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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