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暗处商议
殷姒的预感并未出错，签订契约在即，柔利国使团还想着做最后的挣扎。
深夜驿馆，柔利国几方势力齐聚圣女住处。
看着眼前吵吵嚷嚷，没提出半分计策的几个部落首领，阿布.明珠眼中露出一丝嘲讽来。
一群废物，集结那么多人，连个凉昌郡都没拿下，到头来被熙朝的军队攻入柔利国境内，只能窝囊地跑来求和。
“圣女，你说咱们应当如何？”头戴金色冠冕，明显是大部落首领打扮的中年男子将目光放在阿布.明珠身上。
阿布.明珠看着开口说话的楚才.阿没里，这个自己在俗世的父亲，曾经是草原上的雄鹰，如今也是一个败军之将。
“祭司让我尽可能地破坏此次议和。”阿布.明珠别过眼去，懒得看眼前这群乌合之众。
果然，马上就有部落首领慌张地表示：“这怎么行，荣安王的军队还驻扎在我部落之中，议和若不成，我的部落会被屠戮殆尽的。”
“是啊，是啊，咱们打不过熙朝的军队。”
阿布.明珠忍不住白一眼道：“当初大军集结，若能团结一心，何愁大事不成。现在成了一盘散沙，被人逐个击破也是可以预见的。”
马上有那脾气冲的，当场怒道：“若不是祭司占卜说咱们可以一举推翻熙朝，入主中原，咱们不至于在柔利国陈兵一整年。”
柔利国各大部落首领都很后悔，没有如往年那般，冬天前来熙朝掠夺一番就跑。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多爽啊。
阿布.明珠不是很想理会这些人，包括那个脑子进水的祭司。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那是神的旨意。”
高冷地甩下这么一句话，阿布.明珠又接着道：“形势比人强，若不能破坏此处议和，咱们就让熙朝理亏，在议和之时，占些优势。”
“理亏？”部落首领们听了，也都沉思起来。
天色渐晚，眼看商量也没个结果，各大部落首领也都散去。
唯有楚才.阿没里留在最后，回头问一句：“祭司已有决定了是吗？”
“神的旨意，不可泄漏。”阿布.明珠并不正面回答。
楚才.阿没里冷哼一声离开。这个女儿，从被上一任祭司选中后，就和没有一样了。
阿布.明珠看着自己的阿主离开房间，露出一丝冷笑。
都是野心勃勃之人，谁也不必说谁。
……
趁着夜色，阿布.明珠换上一身不显眼的衣裙，悄悄融入夜色之中。
【阿奴啊，可要等着我。】阿布.明珠勾起唇角。
直奔此次荣安王下榻之处，阿布.明珠隐匿身形，暗自观察四周。
果真是小心谨慎的荣安王，这府邸四周密布暗卫，只是不知哪一个是她的阿奴。
也是去年在战场上遥遥一见，阿布.明珠才晓得姜寒跟在荣安王身边做事。
万军之中，想要靠近姜寒，难度可想而知，阿布.明珠只能眼睁睁地放他走人。
姜晏若晓得他在前往战场送信的途中，还遇到阿布.明珠，是不会介意随手将其解决的。
这胆大包天的女子，现在跑到荣安王府的地界来，这不是找死嘛。
姜寒从府外头回来，给自己世子拿公文，一眼就注意到府外异动。
姜寒：【这批暗卫还要再训练一番。】
好不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姜寒明晃晃地走到阿布.明珠身后。
回过头来，阿布.明珠惊喜地朝姜寒道：“阿奴。”
“姜寒。”姜寒纠正道。
阿布.明珠努努嘴，不开心道：“姜寒。”
“圣女亲临此处，不知想要做什？”姜寒一点都不同阿布.明珠客气，问清楚赶紧走人。
若不是还需要阿布.明珠代表柔利国祭司签定契约，姜寒都想直接一剑过去，免得让她影响到世子。
“人家大老远地不顾安危跑这一趟，自然是想同你再续前缘到。”阿布.明珠娇柔道。
姜寒：“道不同不相与谋，更何况你是柔利国圣女，就不要再在卫面前胡说了。”
阿布.明珠眼波流转：“人家可就在这身体里待一个月，你可得好生怜惜啊。你舍得我这明珠，也舍得阿布不成？此番战败，祭司想牺牲一个圣女，换熙朝鸡犬不宁，你觉得这买卖划算吗？”
柔利国祭司，早就想扶持自己指定的圣女上位，自然是容不得阿布.明珠这个上一任祭司指定的人选的。
无论柔利国是胜是败，祭司都会想方设法地铲除她。
阿布.明珠并不在意，只是凭什么要便宜他人。
随心所欲的少女，心思难以揣摩。
阿布.明珠欺身上前，青葱一般的指尖试图划过姜寒的脸庞：“可愿与我共度良宵，帮你那主子一解燃眉之急”
姜寒敏捷后撤，不让阿布.明珠触碰到自己：“自重。”
阿布*明珠挑眉笑了笑：“何至于畏我如虎兽，说来这事，在你们熙朝可是女子吃亏啊。”
“虎兽尚可杀。”姜寒不无遗憾道。
阿布.明珠气结道：“你还惦记着阿布那家伙不成？她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总有一天，我要将她赶出我的身体。”
姜寒：“……”和听不懂人话的人相处起来，还挺累的。
既然现在杀不得阿布.明珠，姜寒也不再逗留，直接转身离开。
徒留在姜寒身后的阿布.明珠怒而叫嚣道：“姜寒，你不过是荣安王府的一条狗，有什么可骄傲的。”
姜寒才不理会阿布.明珠这个疯子，拿上公文就走。
回到松土城旧宅，姜寒也没有丝毫隐瞒，将今日偶遇阿布.明珠的事情道出。
“属下从前寻找王爷时，曾在柔利国内同她接触过一阵子。是个颇为偏执的女子。”姜寒不期然想起另一个温柔浅笑的女子来。分明是同一张脸，可姜寒心中，还是能分得清的。
姜晏直视人心：“这柔利国人心不齐，也难怪会分崩离析。只是姜寒，你当真对她无意？”
姜寒麻溜跪下道：“属下誓死效忠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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