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白期待
卫家的赏花宴举办的时候，已经是深冬时节。
若不是卫戍、孙不屈两人告假归家，等着过年，这会儿都该跟着队伍回到凉昌郡了。
“卫夫人这办事速度，怪不得卫铮少将军如今没成婚她也没采取什么行动。”殷娰由衷感慨道。
“卫夫人，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姜晏回忆一番，评价道。
“风华绝代？”殷姒疑惑，姜晏这评价牛头不对马嘴啊。
“神仙般的女子，做起事来张弛有度，不徐不疾，气度非凡。”姜晏补充。
“你对卫夫人的评价可真高。”姜晏对卫夫人的赞美溢于言表，殷姒都要吃醋了。
姜晏听到这略带醋意的话，先是懵了一瞬，复又欣喜起来。殷姒也是会吃醋的啊。
姜晏展颜一笑：“这都是京都情报对卫夫人的评价。世间女子，除了母妃，也唯有你，在我的眼中。”
殷姒的脸悄悄红了一瞬。为自己方才毫无理由吃的飞醋。
用姜晏的话来说，就是卫夫人她不着急。
事情就在那里，总得慢慢做，方才不会有纰漏，端得是慢条斯理，急死个孙不屈。
“说来，孙不屈的婚事，怎么会是卫夫人在操持？”殷姒方才想起这一茬来。
总不会是孙家办砸了两次，不敢再包揽了吧。
“孙不屈是原配之子，如今当家的是他的继母。”姜晏的脑子就是好，扫过一眼的情报，需要时就能想起来。
殷姒懂了，继母当家，又能有多上心。
孙不屈在仕途上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自己打拼来的，孙家对他的帮助并不多。
但这婚事，还是要有个长辈操持。
作为孙不屈的亲姑姑，卫夫人帮忙操持也是理所应当的。
……
在孙不屈的期盼下，卫将军府上的赏花宴总算开始了。
殷姒照常带上红豆，相思看家，目的性极强地坐上马车前往卫家。
一到卫将军府的后花园里头，殷姒就看花了眼。
乖乖，这满京都城的姑娘怕是都来了吧。殷姒瞪圆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确实是比往常的宴会到的人多些。
足可见，卫将军府的受欢迎程度。
殷姒作为荣安王府的世子妃，算是出席赏花宴中，身份地位较高的一名女眷。
卫夫人亲自出来招待迎接。
见到如牡丹盛放的卫夫人，殷姒方才晓得姜晏说的词，没有一个是虚的。
【当真是风华绝代啊，看来卫戍长得像他爹卫将军。】殷姒面上扬起笑容，心思活跃。
卫将军也是长得一表人才，但卫戍若长得像卫夫人，必定是熙朝有名的美男子。
可惜不是，不能靠脸吃饭了。
“世子妃，不若一同去后院看戏？”卫夫人雍容华贵的面上显露出淡淡的微笑。
荣安王府的世子妃，于卫夫人而言，是差了一辈的，但身份摆在这里，不能让殷姒去同小姑娘们玩耍。
咿咿呀呀的唱戏声飘了过来，殷姒晓得这是卫家请了戏班子来添趣。
“恭敬不如从命。”殷姒微微颔首。唱戏的地方人多，热闹。
跟着缓步轻移的卫夫人移步换影，来到卫家的戏台边，殷姒隔着水榭见到戏台上正在唱梁祝。
从前听过，殷姒对女扮男装的祝英台很有好感。
“世子妃可要点一出戏？”卫夫人客气道。
“不用，这一出就很好。”殷姒谢绝卫夫人的好意。她随便听听就成。
爱听戏的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夫人，但梁祝这种讲到男女情爱的戏，待字闺中的千金贵女们也爱听。
既好奇，又不好意思，只安静地跟在自家娘亲身旁，假装在忙活别的事情。
殷姒觉得这些在听戏的千金贵女，也有意思得紧，面上表情丰富多变。
但略微扭捏了些，可能不适合孙不屈。
当然，各花入各眼，殷姒不好随意评价。都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殷姒还真说不准谁比谁好。
卫夫人比她阅历要深，殷姒觉得，孙不屈应该相信她姑姑的眼光。
曲到十八相送处，听入迷的女眷们，都忍不住拉长耳朵听梁祝互诉衷肠，看祝英台如何自揭身份。
这美好的画面，让人忍不住拍手叫绝。
到梁祝化蝶之时，殷姒铁石心肠得很，将默默拿着手绢的几人排除。
伤春悲秋，不适合孙不屈说的坚毅。
去掉事先调查好的品行，再加上现场观察排除的，殷姒觉得剩下的就看有没有人看得上孙不屈了。
孙不屈毕竟不是卫铮那种香饽饽，他自己事先想考察姑娘家，实则到场的姑娘家，能看上他的不一定有几个，大多数都是奔着卫夫人的两个儿子来的。
殷姒坐在边上，就听到有不少夫人同卫夫人打听卫铮、卫戍两兄弟。
卫元良将军怎么说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还不像荣安王那般扎眼。卫家权势在京都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更重要的是，卫家男子不纳妾，这让京都城的夫人们更是趋之若鹜。
“卫夫人，怎得此次卫少将军没回京？”有夫人就在打听卫铮。
卫铮的权势盛，就算年纪大了些，也有夫人青睐。
卫夫人：“军中事忙，他身上的担子重，哪有空回来。”
“此次卫三公子回来了吧？”又来一个打听卫戍的。
“这孩子，如今也算是个主意大的，不喜科举，还好在战场上闯出点事业来，此次我就希望他能早日定下来。”卫夫人漏了口风。
远的孩子管不了，卫夫人就想着回到身边的卫戍赶紧操办一下。
卫夫人身边很快就围了一群人，开始热络起来。
殷姒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听欢笑之声传来，愣是没有一个人打听孙不屈的。
殷姒觉得吧，孙不屈还要再找个道观拜拜。
当然，也有可能是孙不屈抽到个上上签的缘由，殷姒总算听到有关孙不屈的话来。
“卫夫人，不知你娘家那倒霉的外甥现在在何处供职？我那儿子前阵子在必胜居门口见到他一身酒气的。唉，没了亲娘的孩子，你可要多上点心啊。”
【倒霉的外甥？】殷姒听到这，觉得孙不屈是白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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