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发生在现实中的剧本情节

吴浩平查了银行提供的流水，以及万子豪私人账户中近半年的资金流动，包括所用何处，但却没查到王柯收到的这五万块钱的出处。

不过盐城那边银行查看了监控，确定是有人冒充，并利用了白大壮身份信息，将钱打给了王柯。那边警方已经着手调查冒用身份的人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剧本原稿此时仍摆在桌子上，程远之视线落在剧本上，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剧本、凶手是紧密绑定在一起的，只有如此凶手才能利用剧本中的设定，以及利用钟晓离、田晓光，包括十五名侦探。”

不过凶手是否与万子豪也是绑定关系？他在命案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是布局者？还是诱导者？程远之正这样想着，技术科李冉走进办公室，手里摆动着BB机：“修好了。”

这是关青山从苗盈盈好友唐欣处拿回来的，程远之接过BB机，随后询问：“技术科这边还有别的发现么？”

“所有证物上，目前所查出的指纹、DNA，包括鞋印，都没有当晚参与模拟探案之外的人，2112教室里，只有十五名侦探，以及凶手田晓光的痕迹，目前来看是这样。”李冉坐到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司宇办公室桌腿上那滴血，确实是属于死者汤雨的。”

“凶手一点痕迹都没留在案发现场。”程远之端起咖啡喝了口：“这不符合情理。”

“要不凶手就在这些人当中，要不就是侦探们掩盖掉了关于凶手的任何痕迹。被严重破坏的现场，你还指望能找出凶手痕迹？”李冉一把抢过程远之手里的咖啡，自己喝了口，接着说：“这几天我们技术科也是连轴转的，现场采集回了上百个指纹，上千个脚印，这还没算证物上的。”

“别在我这邀功。”程远之看透了李冉的心思，接着说：“案件结束单独请你们技术科吃大餐。”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李冉将咖啡放回到桌子上，嘴里说了句“先谢了”便开门离开。她走后，程远之再次拿出了十五名侦探、田晓光、何丽丽、崔业的背景调查资料。

刚才李冉有一句话倒是点了程远之一下，确实，按照目前情况来看，要不就是现场破坏，掩盖了凶手痕迹，要不凶手就在当晚参加模拟探案的人当中。

只有这两种结果，不过凶手在参与模拟探案的人当中这个推论，程远之开始是排除这个可能性的。但看了原稿剧本，他又开始觉得当初排除这种可能性略显草率。剧本中凶手，一样残忍，而且初一就曾杀过人。

杀过人？程远之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如果这部分内容是真的，是根据凶手过往经历所写，那……他马上拿出手机，又走出办公室在信息部调取了哈尔滨北城区派出所电话，于是根据上面留下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程远之率先开口：“北都警局，姓程。是梁所长吧？”

“是。”对方简短地回答。

程远之按照苗盈盈目前的年龄反推，紧接着说：“是这样的梁所长，你能帮我查一下，七八年前在你们辖区，是否发生过一起命案，死者女，从事保姆工作，在自家被杀，身上被凶手连捅了数十刀。至今未破的案件。”

剧本中凶手既然与宋同学一起上初二，证明两人年龄相同，而且在同一片区。而苗盈盈身份证上登记的地址，便是哈尔滨北城区。如今苗盈盈十九岁，那她上初中那会儿应该是十二三岁，也就是七八年前。

梁所长没挂断电话，但也没了声音。

程远之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等待着回应。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电话里才传来梁所长的声音：“未侦破案件档案中，的确有这样一起案件，发生在1995年，死者叫周爽，从事保姆工作。凶手至今未落网。”

“你们当时调查到什么情况了？”程远之闭上眼睛回忆着剧本中内容，剧本中凶手很小的时候，记得家中保姆曾在他面前杀鱼、杀狗。既然凶手记得，证明那时凶手已经有了记忆，最起码也得三四岁了。

他杀人是在初一，假设当时是12岁，被保姆吓唬是4岁，那1995年，在往前推八年，也就是1987年前后，于是程远之问道：“这个周爽，在1987年前后，曾在谁家做过保姆，能够查到么？”

“当时我们调查了周爽的人际关系，以及她所依附的家政公司，也查了她当天所有行动轨迹，都没有异议，推断可能是随机杀人。凶手很可能就是路过这边，盯上了周爽。”梁所长停顿了一下说：“档案里只记录了她被杀时在谁家当保姆，以及1993到1995年所工作的地方，在早就没有了。”

“如今已过了半年，如果说去找周爽当时所依附的家政公司，还能查到更久远的事么？”程远之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询问。

“那是家正规的家政公司，不过当年登记都是手写，很可能周爽死亡后，她的信息档案就销毁了。不过也不绝对，据我所知有些公司会把员工资料堆在仓库好多年，等想起来时都被虫蛀严重。”梁所长深吸口气：“这件事重要吗？”

“重要，很可能当年杀害周爽的凶手，又在北都犯了案。”程远之语气坚定地说。

“我可以试着去家政公司问问，还有就是，我们当年调查时，发现周爽有个很好的姐妹，俩人都是保姆，我们这边也可以联系下，看她是否知道周爽1987年前后在哪工作，雇主是谁。”梁所长说道。

“那就麻烦梁所长了，我这边等你消息。”电话挂断，程远之透过窗户看向城市，心想，看来凶手就要呼之欲出了。

这时，孙博电话打了过来，接起后，还没等程远之开口，孙博便说：“刚才又有学生找我求助了，受害者人没出现，而是写了封信，顺着办公室门缝塞进来的。信里提到了一个我们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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