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废物
用完午膳往回走的时候，五丫跟四丫低声议论：“姐姐，皇后那么看重咱们，咱们为何还要对三姐姐这么客气？就跟以后我们还是要求着她一样，我不明白。”
四丫回头瞧了一眼崔文文和绿翘，两个丫鬟手里端着几碟糕点还有几碟柑橘、龙眼以及苹果，都是陈溪托人从南方运过来的，在上阳城十分稀缺，两个丫鬟距离她们五六步，应该听不见她们低声议论。
四丫就压低了声音嘱咐五丫：“昨日皇后虽然对咱们很好，但跟咱们闲聊的时候，一个劲的夸三姐姐能干有本事，天底下这样的奇女子恐怕就她一个。你听不出来呀？皇后还是很看中三丫的。没准皇后能见咱们就是看在三丫的面子上。”
五丫哦了一声不大理解：“我觉得不是这样。我觉得皇后的意思是，三丫这么有本事，咱们也是陈家的女儿，咱们也可以这么有本事。皇后这是要提携我们。我觉得皇后以为三丫本事太大让她不喜，所以才笼络我们的。”
四丫迷惑了：“是吗？你居然这么觉得？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三丫本事太大，听说三丫还从西洋人手里得了什么火药方子，这本事男子也不及她。照你这么说，以后咱们不必对三丫客气了？”
五丫不知道四丫这话对不对：“还是客气些吧，皇后不是说了吗，你虽然能嫁给镇国公的嫡子，但七公子并非世子，将来是不能继承爵位的，比三丫身份低了不是一星半点。我嫁给勇毅候，勇毅候不过是个九品小官，跟一品的亲王见识是云泥之别，咱俩啊，跟三丫还是差太多了。”
四丫可从未考虑过七公子是不是世子的事情，她只知道嫡子能继承家常，庶子不能。这继承爵位的事情还真没考虑过。
她有些犯愁了。
“你说的对呀，若七公子不做世子，以后不能继承爵位，日后终究是要被大公子压一头的。”她脑子里都是七公子以后怎么才能继承爵位的问题，都没心思跟五丫闲话了。
回到烟雨阁，老二家的已经在黄婆子的服侍下睡下了，她瞧了一眼就回了自己的偏殿，细细琢磨镇国公府爵位的事情。
晚上谢怀安从外面回来，陈溪第一句话就问：“抓到李贺了没有？”
谢怀安脸上带着淡淡的薄怒：“没有，据说大理寺的人从八方客栈找到了通往别处的密道，那是个富商的院子，在那里找到了处理伤口的东西，细细搜索之后，没有找到火药方子和火器，倒是又找到一条密道，这密道通往城外，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陈溪觉得不可思议：“李贺的胳膊都断了，他们居然还能让人给跑了？大理寺可是最高检，竟然这么无能！”
莲娘接过谢怀安手里的披风挂到衣架上，让人端来热水给谢怀安洗漱。
谢怀安洗漱完了才说：“如你所说，如今的朝廷就是一群酒囊饭袋，有本事的也就那么几个。”
陈溪连连叹气：“废物，一群废物，连个受重伤的人都抓不到。”
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天启朝数千万人口就找不出有本事的人来吗？朝廷都养了些什么人？怪不得青州聚集了数十万大军都无法剿灭河朔河西的叛军。
她失望的很，天启朝的将士战力也太弱了些。
谢怀安焦躁又愤怒，若是此案由他来办理，也不至于让李贺给逃了。陈溪一个女子都能重伤了李贺，大理寺那么多男人居然连个重伤的人都抓不住，太无能了。
他都感到羞愧，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忠于这样的君主，想想就觉得十分窝囊。
陈溪给谢怀安说起四丫五丫被册封为郡主的事情，谢怀安摇了摇头：“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就算是册封她们两个为公主，她们两个又能翻起什么浪花来呢？溪儿不必担忧，皇后最多也就是在她们身边安插几个眼线，盯着镇国公府或者勇毅候府，无关痛痒，不必忧心。咱们府里也有皇上的眼线，这种事情太平常了。”
陈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这和她的认知不同，在安全局是绝对不允许别人的眼线存在的，谢怀安竟然这么不在意。
“你不杀了那些眼线？”
谢怀安拉着她坐下：“杀什么杀？杀了一个还有一个，若是杀了，陛下还会再派人来，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我不想让陛下知道的消息，是不会让那眼线知道的。”
陈溪呵呵一声干笑：“还真是……有病。治国的本事不大，对自己的宝座看的倒是挺重。一个人的能力无法和地位相匹配，迟早是要失去这个宝座的。”
谢怀安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算了吧，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便好，其他的有我，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陈溪嗯了一声：“我信你，不过你万事都要小心，多留个心眼，眼下局势紧张，你又经常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这里还有一些毒药，毒不死人，但内力再深厚的人也能晕上一会儿。也有些剧毒的东西，比如那天我用过的化尸粉，也送你一些，你防身用。现在你不方便带着手枪，带些毒药防身也好。”
谢怀安微微一笑：“好，我听你的。”
陈溪细细给他讲解了每种毒药的用法，还配了一些解药给他。
隔日，二丫突然回来了，披着狐狸毛的大氅，看着贵气的很，谱也摆的很大，带了不少的下人。
这次郭炎没来，就她一个人。
陈溪恰好不在，去看铺子了。
二丫直接去了烟雨阁。
四丫五丫正收拾东西准备入宫去学规矩。
四丫十分诧异：“二姐姐怎么来了？”
二丫酸溜溜的问：“你们真的被册封为郡主了？”
四丫莞尔一笑，看到她那副不甘心的模样，就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是啊，难道二姐姐没有被册封为郡主吗？”
二丫哼了一声：“没有，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四丫心中觉得十分畅快，当初二丫勾搭上郭炎的时候，她也是十分羡慕的，虽然二丫手段腌臜了些，但结果还是不错的。
当初她羡慕又嫉妒，二丫总是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嫁给了一个将军，以后她就是将军夫人了。
如今好了，四丫成了郡主，也要嫁入镇国公府了，而且还是嫁给嫡子做正头娘子，怎么也比二丫嫁的好。
“二姐姐不知道吧？皇后娘娘让我和五丫进宫学规矩，说我们是要嫁入大户人家，给人做正妻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权贵的脸面，可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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