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那位年轻女子眼见众人纷纷对自己批评起来,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就连睡在下铺的那位男同志,此刻也是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她。
面对如此情形,她却无法再度开口辩驳些什么,更不敢在随地吐瓜子壳了。
那对夫妻在聊着天,年轻男同志跟对面的大叔在聊天。年轻姑娘依然不停地吃零食,看着窗户发呆。
林蔓专心致志地钩着那顶帽子,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钩针以及毛线团,并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塞入随身携带的那个帆布包里。
紧接着,她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车厢内的厕所走去。
待林蔓从厕所返回座位时,却发现对面的那对夫妻正手持两幅扑克牌,满脸笑容地向她发出邀请,希望能与他们一同玩升级5、10、K。
林蔓先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年轻女子,而此时,年轻女子赶忙开口:“他们在玩升级,我不会,所以这才喊你一起玩。”
听到这番话后,林蔓略微思考了片刻。
她想着反正干坐着也是百般无聊,倒不如应下这对夫妻的邀约,权当打发一下漫长的旅途时光。
于是,她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加入这场游戏。
由于打牌需要更为便捷地抓取纸牌,林蔓便主动提出与年轻女子交换座位。
可让林蔓始料未及的是,这位年轻女同志似乎显得有些过于自来熟了。
只见她二话不说,迅速脱掉脚上的鞋子,动作敏捷地爬上床铺,而后一屁股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她和那位年轻男子的身后。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手中的扑克牌,仿佛生怕错过任何精彩的瞬间。
看到这一幕,林蔓不禁暗自思忖起来:既然那位男同志,对此都并未表示出丝毫的介意,那自己似乎也就没有必要,为此事过多纠结。
不论是打两副扑克的升级还是一副扑克的斗地主,这些她都很擅长,因为她很擅长记牌。
林蔓跟对面的女同志是搭档,年轻男同志跟她丈夫是搭档。
林蔓刚把牌抓好,坐在床上年轻女同志就开始推了推年轻男同志。
小声道:“你别跟她抢,她手里有两个大鬼一个小鬼,还有两对2,三个5,主牌就有10个,梅花她还有一拖拉机。”
林蔓万万没想到年轻女同志竟然是这样一个人,这是她第一次在外面跟人玩扑克,结果碰到个多嘴的,真是扫兴。
她快速把牌一收,回头瞪了年轻女同志一眼,讥讽道:“你不是不会打升级吗?报牌那么顺溜,干脆这牌你来打,我还是继续去钩我的帽子。”
年轻男同志,见林蔓生气了,有些不悦地看着年轻女同志,“同志,看牌不语真君子。”
年轻女同志瘪了瘪嘴,“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年轻男同志说:“你既然那么喜欢报牌,那我的牌让给你来打吧,我去跟大叔聊聊天。”
那位年轻的女同志略显尴尬地讪讪一笑,轻声说道:“哎呀,我真的不太会打牌啦,但我还是能看懂一些的哦。
好啦好啦,你们继续玩吧,我保证再也不报牌了!”说完,她轻轻地吐了下舌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年轻男同志则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牌。
此时,大家纷纷开始轮流抢分,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分数从八十分一路往下叫,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计算着自己手中的牌力和可能赢得的分数。
轮到林蔓叫分时,由于之前底牌已经被不小心泄露出去了,她深知这一局想要获胜并非易事。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她果断地将分数叫到了最低,并成功抢到了庄家的位置。
紧接着便是抓底牌环节,只见林蔓动作敏捷地向外挪动了一下身子,巧妙地避开了身后那名女同志好奇的目光。
不仅如此,当她扣底牌时更是格外谨慎小心,连一丝缝隙都不肯留给对方,生怕这位女同志又会忍不住,将自己的底牌透露给对家。
林蔓手气很好,本来抓了一手好牌,底牌还抓上了一个2、两个5,另外还抓了一对K、一个A。
扣好底牌就开始丢主牌,先大小两对鬼,然后两对2两对5,梅花AAKK甩得对家都没主牌了。
就开始丢红桃A、黑桃AKK,红桃一对Q……他们都要不起,然后她又开始丢单个主牌,另外三家没主牌就跟着丢副牌。
林蔓目不转睛地盯着搭档甩出来的那张扑克牌,大脑飞速运转着开始计算起来。
经过一番缜密的推理和估算后,她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另一张红桃 A 十有八九就在自己搭档的手中!
果不其然,当这一轮结束时,事实证明了她的猜测完全正确。
接下来的战局愈发激烈,但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她们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每一张副牌最终都精准无误地落入了搭档的手中,仿佛这些纸牌被施了魔法一般听从指挥。
而她们的对手则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任凭如何努力也无法捡到哪怕一分。
就这样,凭借着天衣无缝的配合与精湛的技巧,林蔓和她的搭档轻松赢得了这场比赛,并成功实现了从打 5 升级到打 K 的跨越。
随着胜利的喜悦弥漫开来,林蔓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又充满生机。
坐在她身旁的那位年轻男同志不禁被这迷人的笑颜所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身上。
他凝视着林蔓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好似星辰闪闪发光。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开始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那位年轻的女同志 ,目光紧紧锁定在男同志身上,只见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林蔓那娇美的面庞。
她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起来:哼,这女人果真是只狐狸精啊,竟能如此轻易地吸引男人的目光。
对面的女同志正专注地洗牌,年轻女同志觉得时机正好,便开口向林蔓发问:“同志,不知你今年贵庚啊?你有没有结婚呀?”
林蔓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暗自嘀咕,自己明明都已经三十岁了,结没结婚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要知道,在如今这个年代,女同志到了三十岁还不结婚,那可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啊!
想到这里,林蔓也不再犹豫,爽利地回答道:“我今年三十岁啦,自然是早就结婚喽!”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齐刷刷地投向了林蔓。
正在洗牌的女子更是满脸惊愕,失声叫道:“什么?你真的已经三十岁啦?哎呀我的妈呀,我才不过二十六岁而已,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要年长,可是瞧上去却竟然比我显得更为年轻呢。”
而那位年轻女同志则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似的,难以置信地嚷嚷道:
“你你你……你竟然都三十岁啦?我的天呐!你可比我足足大了整整十岁啊!
怎么可能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呢?难不成你出门在外,是故意把年龄往大里说的吧?”
林蔓无语了,“这有什么好骗,我本来就三十岁了呀。我干什么要故意把自己的年纪说大,难道有钱收?”
年轻男同志也没想到,坐在他旁边貌美如花的女同志竟然三十岁了,他还以为她才二十出头呢。
他叫周慕言今年二十四岁,在做文书,这次南下是去羊城,主要是去接从港城回来的外公外婆表哥表弟。
因为舅舅舅妈还在港城,这次没有过来,他只能跑去羊城接他们回京。
他没想到他刚对这个陌生女孩有了好感,结果发现人家竟然比他大哥还大一岁。
年轻女子一听林蔓结了婚,长舒了一口气,她又问年轻男子,“同志,你多大了,有没有对象啊?”
周漾觉得年轻女子很没礼貌,不过还是闷闷不乐回道:“没结婚,二十四岁了。”
说完,他又瞥了林蔓一眼,林蔓没有察觉,而是看着桌上那一打洗好的扑克。
她出声提醒道:“好了,好了,下一把开始了。”
然后大家又开始摸牌,年轻男同志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坐在后面的女同志笑靥如花说道:“同志,你要是不想打,我来帮你打吧!”
周漾冷声道:“你不是不会打升级吗?”
年轻女同志笑着反驳道:“谁叫我聪明呢,看着又会了。”
林蔓见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干脆把牌塞到她手里。
“你来打,我帽子还没织好,我去织帽子。”
说完林蔓又坐在靠近过道的位置,从帆布袋把那些毛线和针拿出来,继续钩织毛线帽。
周漾看着林蔓如凝脂般的脸蛋,心神一晃,也不知道这么漂亮贤惠的女同志被什么人娶回家了。
唉,他是不是也该找个对象了呀,反正相亲他是不会去的。
也不知道,属于他的另一半在哪里。
他没有姐姐,要不认这位漂亮的女同志做姐姐好了,看着这么漂亮的姐姐就让他心情格外舒畅。
从京市到羊城,要坐四十几个小时火车,林蔓发现相对应上中下铺六张票,只有她跟下铺的同志是去终点站,其它人第二天下午就陆陆续续下车了。
后面陆陆续续又上来几个南下的乘客,在一起聊天时,他们问林蔓和周漾。
“你们俩都是从京市上车的吗?”
周漾点头,“我和她都是从京市上车的。”
林蔓也点头,不过没有做声,然后那人又问:“你们俩是姐弟还是兄妹啊,你们俩谁大?你们眼睛都好大呀!”
林蔓尴尬了,难道说他们都有一双大眼睛,所以看着就像姐弟了?
“我比下面的同志大六岁,他不是我弟弟。”林蔓开口解释道。
周漾笑着调侃道,“我家一共五兄弟,我没有姐姐,家里只有哥哥和弟弟。
大姐,你有弟弟吗?要是没有的话,你若是不嫌弃我可以认你做干姐姐。”
她的确有两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不过没有来往罢了!
林蔓觉得下铺男同志的话就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也就没太在意。
谁知道他又继续说:“姐,你认我这个干弟弟吧,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漾, 我在做经贸局做文书工作,我家住在华大附近。
我两个哥哥在部队,一个哥哥在机关,一个弟弟在给市长开车。我爸妈和我爷爷的工作暂时不能告诉你。”
林蔓傻眼了,走了上铺那个自来熟的年轻女同志就算了,下铺这小兄弟又是怎么回事,竟然自报家门要来认她这个姐姐。
出门在外,他怎么一点都不怕被骗呢?
再说了,她像是缺弟弟的人吗?
她是根本不需要弟弟呀!
都说男女有别了,她要是想跟陌生人认干亲,这不是明晃晃想发展婚外情吗?
还有,大运动是结束了,黑势力马上就要起来了,这个二傻子,他怎么什么都跟外人说 ,也不怕被人听到把他给绑架了。
“抱歉啊周同志,您就别开我玩笑了。”林蔓委婉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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