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人天生的恶趣味
第一十九章 男人天生的恶趣味
“程少还跟知焰还认识呢？”
姜春礼久经商场，亦是老奸巨猾的人精。
一下子就捕捉他们之间微妙的互动。
他知道本不应该挑明，可，人尝到一点甜头，就想要更多。
儿子姜驰也都可以不被老子当一回事。
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不受全家待见的儿媳妇！
他刚要进一步打听。
就见程归放下酒杯，淡漠回他：“一面之缘。”
神情正得发直。
容不下他任何一点龌龊心思的揣度。
“我没别的意思。”姜春礼讪讪然，转而端详起沈知焰，将信将疑道，“就是没想到家里人有这本事，有点惊讶。”
“你们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吕艺臣突然出声，端起酒杯，走到沈知焰跟前碰杯。
“说起来还没正式感谢你呢。”他冲她眨眼，“你在开业那天在店里认真写的建议，已经被全部采纳了。”
沈知焰意外：“真的？”
“骗你作甚？”
吕艺臣翻出重新装修的效果图给她看。
“你走之后，我就让人根据你的建议，把汤道池子砸掉做升级装修。这是现在的效果。”
说着话，干脆把手机递过去。
其实汤道池子是他动怒砸的
但这点细节无足轻重。
重点在于，后续的修缮中，他确实有在认真参考沈知焰的意见，对汤道池子进行了设备升级和卖点叠加。
就这几天的效果来看还不错，顾客反响也很好。
沈知焰看了下，发现汤道池子旁做装饰用的假山被撤掉，改用私.密性更好的竹帘隔断。
更方便男女共浴。
心底念头一出，她脑里轰地一声。
脸在发热。
尤其是在感觉身后有一道炽.热的视线注视过来时，更是如芒在背，手一抖，差点把吕艺臣的手机丢出去。
“是挺好的。”
沈知焰声线发涩，顾左右而言他。
跟吕艺臣的镇定形成反差。
吕艺臣看她这偷吃忘了擦嘴的模样，同样也想起当时的场景。
作为有幸目睹的旁观者，饶有兴致地，挑了眉。
不过下一秒，他就不动声色将话头调转，冲姜春礼微笑。
“可惜最近三天查了四次，客源流失比较多，没那么多人.体验到这一升级服务，不然口碑早传开了。”
“咳…咳咳。”
姜春礼没想到他会贴脸开大，突然提及姜驰也动他吕家生意的事情，喝点水都被呛到。
实属尴尬。
姜晓瑜心性单纯，听不出当中的门门道道，还在一个劲儿追问：“什么是三天查四次呀？”
“没什么。”吕音仪从兜里拿出个巧克力，塞她嘴里，“大人的事情别插话。”
姜春礼后背发汗涔涔，知道不真心实意道个歉的话，这事在吕家那里就过不去。
“逆子的事情，我在这里给赔个不是。”
他朝着程归和吕艺臣举杯。
却被程归劝了下来。
“酒就不用喝了，但我确实有个想法。胞弟名下有个马场俱乐部，近日也在试营业阶段。”
“那天发现知焰小姐有这方面的能力，打算请她过去体验一番，就各方面提点建议，方便我们内部改进。”
“这…”姜春礼舌头打捋，“知焰平时也没常去这种高档场合，怕是难堪委任。”
他没立即答应。
甚至想替沈知焰做主推拒掉这门差事。
但下一秒就听见吕音仪在桌下小声问姜晓瑜，“你想去吗，小不点！”
姜晓瑜小鸡啄米般点头：“想！”
另一边，吕艺臣也向旁座的姜言可发出邀请。
“难得程少好雅致，机不可失哦。想去的话，赶紧劝劝你们家长。”
姜言可当然心动得很。
程家名下的马场，进去门槛高得离谱。不仅有低消，还要验资。名下账户打底至少要有百万单位的存款才有资格进。
她最近时不时在朋友圈刷到有人去打卡。要么跟着家人一起，要么是男朋友或未婚夫足够标准。
但那也是少数。
纵观整个海城，能符合俱乐部入门标准的，寥寥无几。
就比如她，虽然是姜家人，住在云柏公馆，但实际是寄养的，名下账户暂时还没这么多存款。
就算有，她也舍不得花在这上面。
姜言可跟吕艺臣接触了一晚上，感觉跟他很合得来。
细节上也对自己照顾得很。
她觉得这个男人不会因为自己的窘迫和虚荣两相矛盾，而看不起自己。
所以也坦诚，冲他表露遗憾，“我倒是想，也得看我家伯同不同意。”
“没关系。”吕艺臣给她一个善意的笑，大方允诺，“这次去不成，下次我带你进。”
他亮出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
让她扫起加上。
“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联系我。”
姜言可受宠若惊。
刚要拿出手机，就被姜祖母用眼神呵止，“不过是小恩小惠，作为姜家人，就这么上赶着吗？”
“奶奶，你落伍了，你不懂程家马场俱乐部的含金量！”
姜言可对她奶又敬又爱，更多的是畏怯。但偶尔她也有大小姐脾气。
就比如现在，选择一意孤行，对她奶的话充耳不闻。
扫码添加，向吕艺臣发送好友申请。
吕艺臣当她面添加后。
眼神下收，掩盖住心里的淡漠。在手机划拉几下，把她账号顺手丢进养鱼池。
里面有成百个网红名媛，相较之下，姜言可除却姜驰也的堂妹身份外，泯然众人，没任何突出。
做完这些后，他又起身。
这一次，端着的不是酒杯，而是直接拎起桌上盛满酒的器皿，亲自过去说动姜春礼。
既然要成为程归身边最可靠的狗，那程归只管起头。
后续的，交由他来操作。
不计一切，赴汤蹈火。
—
招待宴至尾声，残羹冷炙，无人问津。
唯独这酒，逮着姜春礼不放，杯杯下肚。
其他人都退席了。
把主场交给他们。
程归也退出，从兜里掏了烟盒，去到小院吹吹凉风。
没一会儿，沈知焰推门出来。
带着姜祖母口头授意的担忧。
“任他们这么喝，真没问题吗？”
程归见她出现，第一时间把烟掐灭。
“等你们的大家长同意，酒自然会歇停。”
沈知焰蹙紧眉头，不解。
“聘请的不是我吗？完全没必要经过他同意。”
程归：“但我喜欢事出有名。”
“这算个什么事！”
她觉得他真矛盾，真要这么讲究去请个正轨的体验官不就好了。
生气起来，当场坐地起价，开出一个离谱的时薪高价，想把他的念头劝退。
程归见她气恼的样子，猜测她可能是在担心里屋的人喝坏身体而焦急，亦或是不想跟自己牵扯瓜葛。
但这些他都不在乎。
上前一步，把她去路挡住。
垂眸盯住她，如掠食者盯着猎物般，沉声问：“狮子大开口？”
沈知焰下意识后退，应得没什么底气，“我这是风险与收入成正比。”
“什么风险？”
程归问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餍足般把唇一抿，嘴角上挑。
看得沈知焰心脏蹦蹦跳，本能感应到了男人天生的恶趣味。
果然，下一句，就听见他在问。
“莫不是在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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