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两难抉择
第三十四章 两难抉择
玛利亚医疗中心的高级病房内，江美玲靠在床头。
她脸还苍白着，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江临站在病床前，双手紧握成拳。
“妈，您别这样...”他声音沙哑，“医生说您需要静养。”
江美玲猛地拍开儿子递来的水杯，玻璃杯砸在地上。
碎片四溅，有一片擦过江临的西装裤腿，留下一道细小的裂痕。
她面色紧张了一瞬，看见无事后又果断冷脸。
“静养？看着自己儿子给人当狗，我怎么静养？！”
她越说越生气，监护仪上的心电图线条开始变得不规则，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江临慌忙按下呼叫铃，却被母亲一把抓住手腕。
“阿临，妈从小怎么教你的？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她声音颤抖，眼中含泪。
“你现在这样...对得起妈多年来的教导，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
江临抿了抿唇，僵在原地。
他一身白衬衫，百达翡丽的腕表冰冰凉凉贴着手腕，这些都是虞昭昭给的。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虞昭昭拎着爱马仕限量版果篮站在门口，红唇微抿。
江美玲一看到她，情绪更加激动。
“出去！谁让你来的？！”
虞昭昭不慌不忙地走进来，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阿姨，您身体要紧，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
江美玲冷笑一声，伸手想打翻那个价值不菲的果篮，却被虞昭昭先一步按住手腕。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
江美玲冷笑一声。
“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转向江临，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带着母亲特有的心痛。
“阿临，妈今天就问你一句——跟她断绝关系，行不行？”
江临嘴唇颤抖，目光在母亲和虞昭昭之间游移。
虞昭昭静静地看着他，眼神莫测。
【宿主，快说点什么！】
系统急得电子音都走调了。
【江临好感度正在波动！】
虞昭昭内心不以为然：“急什么？我就是要看他怎么选。”
江临深吸一口气，突然跪在了病床前。
“妈，对不起...”
江美玲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下一秒，这希望就被彻底粉碎。
“我不能离开主人。”
江美玲好似被雷击中一般，脸色瞬间灰败。
“你...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临抬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妈，您教导我要知恩图报。主人救了您的命，给了我尊严和机会...我不能背叛她。”
江美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的手摁在了心脏的位置。
“滚！你给我滚！”
她歇斯底里地抓起枕头砸向儿子。
“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江临鞠了个躬，正打算退出去，转身时候却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大笑声。
“好，很好！”
江美玲的手摸向床头的水果刀。
“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的把你带大。现在你为了一个女人要忤逆，我是吗？”
江临惊慌地瞪大眼睛，看着架在母亲脖子上的水果刀。
“妈，你有话好好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向前迈了一步，却被虞昭昭一把拉住胳膊。
“你急什么，玛利亚医疗中心有全球最顶端的医疗技术，你妈就算真的割了脖子，我也有信心把人救回来，”虞昭昭红唇轻启，声音冰冷，“前提条件是她真的舍得。”
江美玲第一次看清虞昭昭的神情。
没有初次见面的疏离，没有第二次见面的礼貌，她的眼神里满是轻蔑，就好像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刀尖在江美玲颤抖的手中不小心在脖颈处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江临神色一紧，不等他挣脱，虞昭昭已经主动放手，一步步朝着江美玲走近。
“你、你别过来！”
江美玲明明怕得要死，声音都在发颤，眼神却死死盯着虞昭昭。
“我儿子不能跟你这种女人在一起！”
虞昭昭轻笑一声，不仅不退，反而向前一步。
“阿姨，您这刀拿反了。”
她指尖轻点，握着江美玲的手试图将刀贴的更近。“要这样割才有效……”
江美玲被她的态度激得手一抖，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江临立刻冲上前：“妈！”
虞昭昭冷眼看着这对母子，转身按下床头的呼叫铃：“3号病房，病人情绪失控，需要镇静剂。”
江美玲瘫坐在床上，老泪纵横。
“阿临，妈是为你好啊...那个女人根本看不起我们...”
江临跪在床前，眼眶通红。
“妈，您别这样...”
虞昭昭抱臂站在一旁，红唇轻启：“江临，过来。”
江临身体一僵，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挣扎。
虞昭昭眼神渐冷：“我数到三。一...”
江美玲死死抓住儿子的手。
“你敢！”
“二...”
江临的喉结滚动，额头冒出细汗。
“三。”
虞昭昭转身就走，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主人！”江临猛地站起来，却在迈出第一步时被母亲拽住。
“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江美玲歇斯底里地喊道。
江临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虞昭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警告！江临好感度—5%，当前33%！】系统警报声刺耳。
虞昭昭却丝毫不慌，径直走向医生办公室。
她推开门，里面正在讨论病例的医生们立刻安静下来。
“停止江美玲的一切特殊治疗，转回普通病房。”
医生面露难色：“虞小姐，这...”
“按我说的做。”她冷声道，“所有费用即刻停付。”
当晚，VIP病房的专属护工被撤走，昂贵的进口药物换成基础医保用药，连餐食都降为标准病号饭。
江美玲躺在普通病房的硬板床上，脸色灰败。
深夜，江美玲虚弱地呼唤儿子。
“阿临，妈胸口疼...”
江临急忙按下呼叫铃，却迟迟不见护士过来。
他跑到护士站，却被告知。
“抱歉，您母亲的治疗方案已经调整，非紧急情况夜间不提供额外护理。”
回到病房，江美玲已经疼得蜷缩成一团。
“妈，我去找医生！”
江临转身要跑，却被母亲拉住。
“别...别去求他们...”江美玲虚弱地说，“妈忍忍就好...”
江临站在病床前，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终于崩溃地蹲下身，双手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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