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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泼天富贵惹风波


国梁的亲事算是落定了,可老王家院里的喜气儿却像灶膛里烧尽的柴火,一夜之间凉了个透底。

日头爬上窗棂,院子里静得反常。没了往日锅碗瓢盆的磕碰声,也没了妯娌间夹枪带棒的闲磕牙。大伯娘独自蹲在灶房门口,闷头做着早饭,手里的菜搓洗的动静也透着一股子憋屈的劲儿,哗啦,哗啦,搅得人心头发沉。

东厢房的门都关得严严实实。二伯娘李来睇那屋,门帘子纹丝不动,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似的,摆明了不伺候。

西屋小荔妈倒是把门打开着,人却缩在屋里头纳鞋底,针线穿过千层布,拉得又紧又急,那架势不像纳鞋底,倒像在戳谁的心窝子。

偶尔抬眼瞟一眼上房,又低下头继续纳鞋底子,有股子压不下去的不痛快。老大家这是占便宜没够了,还有这对偏心的父母,想到那亮晃晃的银镯子,她心里就来气,那镯子就应该给她家胖丫当嫁妆的,凭啥给个还没进门的丫头片子。

堂屋里,一早上老爷子就吧嗒着早烟袋,烟雾缭绕也遮不住他紧锁的眉头。老太太坐在炕沿上,手里捻着几粒晒干的苞米粒,有一搭没一搭地数着,脸上昨日的笑模样早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层沉沉的阴云。

早饭好了,大家都陆续出来。饭桌上大家都不说话,气氛压抑的很。小荔端着一碗大碴子粥,坐在桌子角落慢慢的吃着。英子两口子看家里气氛不好,也没敢多说话,都闷头吃饭,连平时闹腾的金宝都安安静静的。

碗里的粥半天没见少,她的魂儿早就不在这饭桌上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就往屋后那座青黝黝的大山瞟。什么三角形的大古树,什么地底下的宝贝,还有那个叫香芹的王婆子和不是老王头的娃子……林子里偷听到的每一个字,都在她脑子里翻江倒海,烧得她心口发烫。碗沿磕在牙齿上,发出“咯”的一声轻响,她才猛地回过神,赶紧低头扒拉两口粥,心里的小算盘却拨得飞快:今儿个打猪草,非得往深里走走看看不可。

吃完饭,爷爷和大伯要带着国梁哥去县里把房子买了,赶牛车去,下午回来还得顺道把新来的知青接回来,屯子又要来新知青了。

小荔也想跟着去,想去县里废品收购站看看。用脚踢了踢他哥,他哥摇摇头。不去就不去吧,她还要上山呢。

这顿饭吃的让人胃痛,小荔告诉他哥今天自己去打猪草,不用他下工再往山上跑了。临走前,还偷偷塞给她哥三个煮好的鸡蛋。这是昨晚她到在空间煮的,把五十个鸡蛋都煮了,留着慢慢和家人一起吃。

她哥也没多问,以为是妹妹在鸡圈偷拿的。还叮嘱她不许进深山。然后跟着父母去上工了。小荔在家转悠一圈,找到一把破铁锹放空间里,背着筐也出门了。

为了避开可能在地里或路上碰见的村里人,她没走往常的大路,而是故意绕到屋后,沿着长满荒草、少有人走的小径往山脚摸去。她猫着腰,尽量贴着篱笆墙根和柴禾垛的阴影走,耳朵竖得高高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蹲下藏好。遇到开阔地带,更是小跑着快速通过,生怕被人瞧见她的去向。直到彻底钻进了山脚那片茂密的灌木丛,她才松了口气,感觉暂时安全了。

或许是老天爷开了眼,运气女神格外眷顾她。绕过一片密匝匝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四棵需得两三人合抱的参天古木,如同沉默的巨人般矗立在一小片相对平坦的空地上。它们的树冠遮天蔽日,虬结的根系如同巨蟒盘踞地面。小荔屏住呼吸,绕着这四棵巨树走了好几圈,越看越不对劲——明明是四棵树,怎么说是三角形?难道听错了?还是位置不对?

但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就是这里!那股被刻意掩埋、深藏地下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召唤她。她不再犹豫,飞快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意念微动,那把豁了口的破铁锹瞬间出现在她手中。她选定了四棵树中间那块看起来土质稍显松软、植被稀疏的地面,用力往下挖。

泥土比她想象的要硬,她天生神力,挖坑这种事对于她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她本来就力气大,加上心头那股炽热的渴望,硬是吭哧吭哧十几分钟就挖出一个足有半人深的大坑。铁锹尖终于“铛”的一声,磕到了硬物!

小荔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她丢开铁锹,跪在坑边,用手飞快地扒开浮土。一块表面粗糙、边缘整齐的巨大青石板显露出来。石板一角,赫然嵌着一个生满铜绿的铁环!希望的火苗在她眼中熊熊燃烧。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死死抓住那冰冷的铁环,腰腹和手臂的力量瞬间爆发,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沉重的石板被她一点点掀开,露出了下方黑黝黝的洞口和一道向下延伸的简陋石阶!

一股混合着泥土腥味和陈年朽木气息的冷风扑面而来。小荔毫不犹豫,从空间里摸手机,打开照明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她小心翼翼地沿着石阶走了下去。

下面是一个不大的石室,空气沉闷。而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呆立当场,连呼吸都忘记了!

石室中央,整整齐齐码放着三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木箱!大部分箱子是深沉的紫檀或樟木,有些已经有些腐朽。她颤抖着手,就近撬开一个看起来最结实的箱子盖。

金光!刺目的金光瞬间填满了手电筒的光圈!箱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排排沉甸甸的金条!那冰冷的、纯粹的金属光泽,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狠狠撞进她的眼底。

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驱动着,又飞快地撬开了旁边几个箱子。珠光宝气几乎要晃瞎她的眼!成串的浑圆东珠、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金钗步摇、未经雕琢的玉石籽料……各种只在传说和电影里见过的珍宝,此刻就赤裸裸地堆放在眼前破旧的木箱里。

更让她目瞪口呆的是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木箱,撬开后,里面赫然是满满一箱簇新的、捆扎得整整齐齐的钞票!那深沉的墨绿色主调,赫然是——大黑拾!崭新的票面散发着油墨的味道,一捆捆码放得如同砖块。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小荔!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发财了!真的发财了!而且是泼天的富贵!

没有丝毫犹豫!她意念疯狂扫过整个石室,心念急转:“收!收!收!”  眨眼之间,三十多个沉重的木箱连同箱盖,如同被无形的巨口吞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尽数被她收进了神秘的空间深处,稳稳存放。

石室瞬间变得空荡而冰冷,只剩下尘土的味道。小荔强压下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扫干净自己来过的痕迹,然后迅速爬上石阶,回到地面。看着那个深坑和掀开的石板,危险感瞬间压过了狂喜——绝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她立刻动手,将掀开的沉重石板重新拖回原位,严丝合缝地盖好。然后抄起铁锹,手脚麻利地将挖出来的泥土全部回填,每填一层,就跳上去用脚死命地踩踏、跺实!她力气本就大,此刻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反复踩踏,直到那块地面看起来和其他地方一样平整、紧实,甚至比其他地方更硬实。她又迅速从周围薅来一些落叶、枯枝和苔藓,仔细地撒在新土上,尽量恢复原状。做完这一切,她累得气喘吁吁,后背全湿透了,但看着几乎看不出异样的地面,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直起腰,再次看向那四棵沉默的巨树,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明明是四棵……怎么会说是三角形呢?难道图错了?还是我听岔了?”  这个疑问已经不重要了。

此地不宜久留!她将破铁锹收回空间,背起几乎还是半空的猪草筐,里面象征性地放了些刚割的草,强装镇定,故意绕了个远路,一边走一边心神不宁地往筐里补充些猪草,这才脚步有些发飘地往山下走去。每一步,都感觉怀里揣着个随时要爆炸的巨大秘密,沉重又滚烫。

小荔强作镇定,背着筐猪草先去了牛棚交差。她不敢立刻回家,反而转身又朝山脚下走去——那里有一群孩子正在割草。细节决定成败,她必须制造一个“全程和大家在一起”的完美假象,不能留下丝毫破绽。

刚走近,眼尖的石头就瞧见了她:“呀!小荔姐,你好几天没来啦!”  小荔顺势露出笑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水果糖,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了自己嘴里,美滋滋地咂摸起来。

这动作杀伤力巨大!甜丝丝的香气仿佛在空气中炸开,瞬间勾得一群小馋虫口水直流。“呼啦”一下,孩子们全围了上来,眼巴巴地盯着她蠕动的嘴。

小荔笑眯眯地跟他们打招呼,这帮小家伙立刻像小尾巴似的黏在她身后。她摊开空空的手心,一脸无辜:“真没了,就这一块解解馋。”

这话一出,人群里的小胖墩不干了。他可是七奶奶的心头肉,全屯子顶顶惯孩子的老太太,还跟小荔奶奶年轻时是死对头。小胖墩一听真没糖了,嘴巴一咧,“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扭头就跌跌撞撞往田埂上跑,边跑边喊:“奶——!奶——!我要吃糖!小荔姐吃糖不给我!哇啊啊——!”

小荔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玩脱了!她反应也快,拔腿就往自家干活的地头冲,速度比小胖墩快得多。她冲到奶奶跟前,三言两语就把事说了,末了还带点委屈。

小荔奶正弯腰干活,闻言直起身,瞥了一眼远处哭嚎的胖墩,不屑地摆摆手:“惯得她家一身毛病!见不得别人嘴里有点好东西?”

小荔赶紧狗腿地掏出一块糖递过去:“奶,您也尝尝,英子姐结婚时候的糖,我就留了几块。”  老太太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接过去塞进嘴里。

没一会儿,田埂那头就炸开了锅。只见一个穿着黑布褂子、精瘦干练的老太太,三角眼吊得老高,一脸煞气地拽着哭哭啼啼的小胖墩,风风火火冲了过来。小荔吓得一缩脖子,赶紧躲到奶奶身后。

人未到,声先至。那嗓门又亮又尖,带着十足的刻薄劲儿:“哎呦喂!我当是谁家的馋鬼呢!青天白日,搁大道上独吞糖块子,馋得别人家孩子哈喇子流三尺!老王家的小丫头片子,可真是出息大发了!”  她狠狠剜了躲在后面的小荔一眼,又指着自家孙子:“瞅瞅!瞅瞅把我这心肝儿馋成啥熊样了!眼睛都哭肿了!小小年纪心肠咋恁黑?!”

小荔她奶立刻挺直腰板,把小荔往身后一拨拉,下巴一扬,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嗬!我当哪家的疯狗没拴住链子,搁这乱吠呢!哟,这不是李婆子嘛?咋地,舌头让耗子啃了还是腚沟子夹火炭了?见人就咬!”  她轻蔑地扫了一眼鼻涕眼泪糊满脸的小胖墩,“咋?胖得跟个发面饽饽似的,还见不得别人嘴里有块糖?你家金山银山堆着,就差我孙女这一口嚼裹(零嘴)?饿痨鬼托生的吧!”

李婆子被噎得老脸一红,怒火更旺:“呸!王老蒯!少给老娘放罗圈屁!你家那丫头片子是八辈子没吃过甜的?一块破糖嚼得叭叭响,显摆啥?显摆你家穷得就买得起一块糖?把我大孙子馋哭成这样,她还有理了?跟你年轻时候一个揍性!一屁不值,还穷大方穷撩骚!”

王老太太冷笑一声:“哈!贼喊捉贼让你玩得挺溜!自己孙子没出息,眼窝子浅得存不住水,见点吃食就走不动道儿,随根儿!像他奶!老李家祖传的馋骨头、穷命鬼!舔着个老脸来兴师问罪?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大孙子那大脸盘子,吃多少是多?一块糖能馋哭?我看是装的!跟你学的,从小就会耍赖皮、撒泼打滚!”

李婆子气得直跺脚:“放你娘的罗圈拐弯屁!我孙子实诚!不像你家那小妖精,心眼子跟筛子底似的多!一块破糖藏着掖着,捂到化了也舍不得分人一口,抠门抠到骨头缝里!跟你一样,年轻时吃大锅饭就往家顺苞米,老了教孙女护食!就这熊德行,将来也是个没人要的赔钱货!”

“李婆子!”  王老太太这下彻底被点着了,“我撕烂你的臭嘴!你个老不修的!自己裤裆里那点屎尿还没抖落干净,跑这来说我孙女?你年轻那会儿为了抢工分,背后使绊子告黑状,当我忘了?大队部批斗会上念检讨的不是你?四清运动那会儿,你家锅台底下藏的玩意儿,用我在这说?老鸹落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你家这胖墩将来有出息?也是偷鸡摸狗、游手好闲的料!跟你学的,‘理’字咋写都不知道!”

李婆子被揭了老底,顿时恼羞成怒,脸憋成了酱紫色:“你…你你你!王老蒯!你敢翻旧账?!我跟你拼了!”  她作势就要往前扑。

“来啊!怕你不成?老娘这辈子打架还没输过谁!老东西,早看你不顺眼了!”  王老太太也撸起了袖子。

一时间,场面彻底失控。两个老太太唾沫横飞,指天画地,骂声震天,惊得附近的鸡鸭乱窜。小荔吓得小脸煞白,胖墩也忘了哭,傻愣愣地看着。围观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有人想上前劝架,可根本插不进话。两位斗士火力全开,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一件件往外抖,骂词土味生猛,极尽刻薄之能事,从人身攻击到家族“秘史”揭短,祖宗八辈儿那点事儿都快被翻出来晒了,连谁家祖上逃荒要过饭、谁年轻偷汉子都敢编排出来对骂。

最后还是两家的儿子闻讯急匆匆赶来,好说歹说,连拉带拽,才把两个斗红了眼的老娘们儿分开。

这场闹剧,看得小荔是目瞪口呆。她算是真真切切见识了农村老太太骂架的“功力”,简直是泼天泼地,战斗力爆表,真是开了大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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