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新旧老师

当刑天的虚影缓缓睁开双眼时，两道身影清晰地映入他那充满沧桑感的“视野”。

“白虎，好久不见，”刑天那张仿佛万年冰山雕琢而成的冷漠脸庞上，极其罕见地，竟然……挤出了一抹笑意！虽然弧度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确实是笑了！

白虎琥珀色的虎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久别重逢的动容，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好久不见，刑天，”它的声音低沉，带着跨越时空的感慨。

上次在港城海底根本来不及叙旧，这一次，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相隔了几个世纪的会面。

然而，温情的气氛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刑天的目光在白虎身上停留片刻，嘴角那抹刚扬起的笑意瞬间转化为一种……毫不掩饰的嫌弃。

“啧，”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你的教学能力依旧是这么差劲啊。”

说完，眼神极其自然地、带着点“孺子不可教”的意味，从白虎身上移开，落到了旁边一脸懵圈的林深身上。

“吼？！”白虎的毛瞬间就有点炸了，虎目瞪圆，“你说什么？隔了这么久，你这张破嘴说话还是这么难听！”白虎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挑衅！

刑天完全无视了白虎的咆哮式回怼，仿佛那只是背景噪音。

他转向林深，虚影的面容显得“和蔼”了许多：“为表示感谢，就由我来教你如何练出‘金之锋’吧。”

“……”

林深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感谢”和教学邀请就听到白虎惊讶的声音响起：

“你是刑天么？你以前不是惜字如金，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能用眼神杀人绝不动嘴的吗？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这么多话了？！”白虎感觉自己认知中的刑天崩塌了。

刑天虚影的眉头拧了起来，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语气带着一种深恶痛绝：“我只是看到你，居然还在用那种老掉牙、故弄玄虚、效率低下的‘老爷爷’教学方式，实在忍不住想吐槽罢了！”

他“痛心疾首”地指了指白虎，“明明有更简单、更直接、更高效的办法！非要故作高深地讲一堆玄之又玄、云山雾罩的废话！当年……哼！”

他冷哼了一声，没再说下去，但那份对白虎教学方式的“怨念”简直要凝成实质了，很显然，这第一位白虎契约者，曾经似乎经历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白虎气得虎须直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按在地上摩擦，“哼！那行！你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块又冷又硬的石头，能教出什么花儿来！要是教得还不如我，我看你这脸往哪搁！”说罢，感觉面子实在挂不住的白虎，恼羞成怒地化作一道流光，“咻”地一下钻回了林深的魂纹里！

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林深，嘴巴微张，彻底石化。

他原本脑补的，应该是一场跨越时空、感人肺腑的史诗级重逢场面……结果呢？是大型“前任学生吐槽现任老师教学能力翻车现场？”这展开也太清奇了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寂静。

见“噪音源”消失，刑天的虚影似乎“满意”地微微颔首。

他再次看向林深，目光柔和了许多：“你好，刑天，白虎的……第一任契约者。”

林深学着对方的口吻，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你好，林深，白虎的……第十四任契约者。”

自我介绍过后，刑天便环顾了一下这片金光璀璨、元素浓郁的空间，虚影的嘴角似乎又往上扯了扯：“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之一么？”

“嗯。”林深简洁回应！

“挺不错，开始吧，”刑天言简意赅，不再说废话，话音刚落，他虚影的手指只是随意地朝旁边一点——

嗡！

魂器“刑天”，瞬间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落入了刑天虚影那由金元素构成的手中！虚影握刀，动作自然流畅。

刑天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意味，轻轻拂过古朴厚重的刀身，那冰冷的金属在他指尖下仿佛有了生命，他抬眼看向林深，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拨乱反正”的使命感：

“不管之前白虎是怎么教你的，现在，可以把那些弯弯绕绕、云里雾里的东西，统统抛诸脑后了，”他的眼神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显然绝不是在开玩笑。

“……”见林深点了点头，刑天直接切入主题。

“你可听说过‘剑芒’、‘刀芒’？”

“听过！”林深立刻点头，这名词在各种小说里可太常见了。

“那便是‘金之锋’，”刑天直截了当地给出了答案，干脆利落得让林深有点不适应，这就完了？不引申一下？不讲讲原理？不讲讲感悟？

“看这里，”刑天哪里知道林深的心理活动，将手中的刀刃微微倾斜，示意林深靠近观察刀刃处。

林深凑上前，借着周围浓郁的金色雾气反光，凝神细看。

果然！在刀刃那薄如蝉翼、几乎难以察觉的锋刃边缘，似乎覆盖着一层极其浅淡、近乎透明的白色毫光！更神奇的是，当他集中精神，眼睛盯得久了，仿佛在那白色毫光之中，还隐隐看到了其他颜色的细微光斑在流转、闪烁！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林深做出了一个举动——他伸手，从自己头上拔了一根头发丝。

然后，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那根细软的头发，轻轻向刀刃边缘那层若有若无的白色毫光探去。

嗤——！

轻得几乎听不见的一声微响。

头发丝甚至没有碰到任何实质的金属刀身！就在距离刀刃还有肉眼难辨的一丝距离时，接触到那层白色毫光的瞬间，就无声无息地、干净利落地断成了两截！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切割！

“发现了么？”刑天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种“看，就是这么简单”的意味，“这便是刀芒，也就是‘金之锋’”

他顿了顿，看着林深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终于抛出了关键信息：

“至于如何让你自身的魂力上诞生出这种‘金之锋’……”

“有两种方式。”

“两种方式？！”林深瞬间惊了，脱口而出，他可是清清楚楚记得，白虎折腾了他一晚上，只字未提有“两种”方法！满脑子都是“感悟锐意”，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刑天看着林深惊讶的表情，似乎“哼”了一声，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它教学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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