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神与道
洞天真名成型。
在成型刹那，于秦烬的关注中，神临洞天上方，那些星星点点在此刻汇聚，再度汇聚在一起，洞天之内，有蕴生之感生出。
洞天宝术开始生成。
在这个过程中，秦烬的注意力落在洞天之名上方。
其它三字皆为凝实状态，唯有[神]字，呈虚幻透明状。
想到刚刚古文字变化的一幕，秦烬心中念头翻转，注意力又落在另一座洞天上。
悟道洞天。
这座第一洞天上方的[道]字，与神字相仿，都是虚幻透明状。
“所以，在天地的判定中，这两个字，都非同一般，意义重大。”
“神与道。”
秦烬心中沉思：“道字倒是很好理解，在大荒中，神字也有特殊含义？”
“莫非，在大荒外的广袤世界内，真的有[神]的存在？”
“这种存在，和所谓的神国，又是否具备关联？”
他在心中做着联想推断：“天苍法的上限明显比武道要高，但星海中的神灵相关之物，也被天地认可，有神字显现，这是在某种意义上，证明星海中的神灵，从位格，亦或是某些方面来讲，也能匹配上大荒天地的神灵么？”
种种推测在心中生出。
宝术蕴生，神临洞天内部不断波动，秦烬的注意力收回，转回外界。
本源光茧与灵力光茧构成双层保护，自身的第三次蜕变，已经临近尾声。
细细感知下，秦烬心中有所发现。
他清楚感知到，天地灵力对自身体魄多出了一丝亲和之感。
灵力涌入体魄，进入灵墟，如同鱼儿归水，更加畅快。
“看起来，像是我对天地灵力的相性增加了。”
“准确来说，是我自身的体质发生了一些改变。”
他未曾睁开双眼，精神力量微微波动，继续感知。
“我现在，似乎也具备了类似丁阳一般，大荒人族天才方才具备的特殊体质。”
秦烬分析着原因：“两条路线同时破境，竟真的存在意外收获。”
“武道蜕变，是生命本质的提升，在这个过程中，武道家处在最纯净的状态。”
“也就是在这时，洞天成型，引来天地神光赐名。”
“天地神光映照体魄，让我在蜕变过程中，身上因此具备了一丝与天地相仿的气息，与灵力的相性提升。”
“如果为其起个名字，大概就是……万灵之体？”
“这么说，在远古的天苍仙朝，应该也存在一些方法，让人天资改易。”
秦烬心中自语，想到更多：“若是接下来每次都两条路线同破境，这种体质，还能不能有所提升？”
他沉思片刻，做出决定。
“如若进度相差不大，可以刻意尝试。”
“若是进度错开，也没必要去花费时间刻意等待。”
这是一种需要做出的取舍，毕竟，谁也无法料定，不刻意等待后，节省出的时间，未来能够发挥出什么样的作用。
外界。
在某一刹，蜕变彻底结束，本源力量构筑的光茧散去，唯有灵力之茧留存。
秦烬心神回归灵墟，静静帮助洞天宝术蕴生。
时间推移。
在秦烬的关注中，于洞天之内，那汇聚在一起的星点绽放华光，最终汇聚成了长方形。
看起来，像是一把造型别致的长尺，长尺之上，有种种不同画面浮现，看起来像是在倒映灵墟之景。
在其成型刹那，秦烬心中信息升起。
宝术生成。
神临宝术。
观其名字，秦烬本以为是加持类的宝术，但在洞悉相关信息后，秦烬眉头微挑。
这赫然是一门攻伐类的洞天宝术，极其纯粹。
“多了一门极其强横的攻击手段。”
“接下来，找机会去试一试它的威能。”
两座洞天并行。
第三次蜕变结束。
在以碾压之势夺得破限杯的冠军后，他再次迎来了非凡成长。
“神与道二字，意义极大。”
“未来有朝一日，这两个字皆凝实时，我必定能收获非凡。”
洞天成型，反哺自身，外界的体魄在成长，秦烬的目光，聚焦在了神临洞天内部悬停的长尺上。
“若是那颗破灭星球顺利蕴生出了星神，其形态，是不是就与这长尺有些相似？”
念头闪过，秦烬静心凝神，直接实施起了最初的想法。
观想洞天！
以观想物塑造洞天之时，他便有了这种打算。
观想法催动，聚焦在神临洞天内部，在秦烬的精神视野里，长尺陡然放大，在观想中，秦烬的视野内出现了残骸之景，看起来正是星球破灭后的景象，在这残骸之中，他还看到了一道虚幻人身。
那是……
秦烬自身！
“洞天以神物力量为基，但同样蕴藏着修士自身的一切，因此在观想下，还显示出了我自身的虚幻景象？”
无数的丝线出现在这残骸之景上，那虚幻的秦烬自身上也有丝线生成，看起来像是在进行分割。
秦烬当先选择了那残骸之景。
观想超凡生命，超凡因子活跃，但也蕴藏污染，存在危险。
观想八极星一类的死物，超凡因子死寂，较为牢固，难以观想的同时，危险程度降低。
现在，观想自己的洞天，秦烬心中有亲切之感，相较于观想八极星时，更为轻松，在转瞬中，便有超凡因子生成，融入自身，轻松转化为本源力量。
有所收获的同时，秦烬也察觉到了限制。
目前，通过观想神临洞天能够解析出的超凡因子，存在数量限制。
在秦烬的观察下，很快发现真相。
这座洞天以观想物为基铸成，但也因秦烬自身原因，洞天运转中，不断产出新的超凡因子，却存在数量限制。
“但光是这些，已经足够。”
“这完全相当于是额外的修行加速器，观想它消耗的时间，精力，都极低，不存在危险，可以让我轻松成长。”
“随着神临洞天成长，产出的超凡因子也会增加。”
念头闪过，秦烬更换目标，观想那具自身的虚幻身影。
这一次观想，未曾有超凡因子产生。
但是，在观想解析下，秦烬宛若从第三视角检视自身，有了独特的机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种分区域的检视解析下，他对于自身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看似没有实质性的数值提升，但长久以往，多出这种手段，他对于自身的掌控会不断提高，对每一分力量的运用都会了如指掌。
“收获惊人。”
“大胆尝试以星海之物塑造洞天，现在有了超值的收获。”
心神退出灵墟，秦烬徐徐睁开双眸。
刚刚突破，但他的气势却完全静了下来，整个人淡泊如湖面，本源力量在体魄内不断涌动，没有丝毫力量外泄。
“完全没有刚刚结束蜕变时的空虚感。”
心中一动，秦烬手掌抬起，掌心向上。
祭灵大厅内，游动的天地灵力自主靠近过来，以掌心为台，翻滚涌动。
如若说，在他最初接触灵力时，是通过精神把它们半引半捉，拘入体内，那么现在，这些灵力便是主动靠近，赶都赶不走。
秦烬掌心向上，五指分开，在指尖上，不同属性的灵力分流，片刻后，有奇景在指尖显现。
微弱火苗，涓涓细流，微风构筑龙卷，噼啪爆裂的雷霆，土灵力变化的流沙。
五指之上，生出五景。
下一刻，掌合拢，变成拳，一切散去。
秦烬长吐一口气，念头微动中，职业面板浮现。
[武道家：先天境]
[本源指数：4358.4]
[蜕变次数：3]
[额外蜕变：1]
……
[修士：洞天境]
[第一洞天：悟道洞天]
[第二洞天：神临洞天]
[特殊体质：万灵之体]
秦烬目光定格。
“蜕变效果惊人，数值显示的便是成倍增长，具体提升不可估量。”
“相同蜕变次数下，不可能有人比我的提升更大，在同境中，我已是实打实的一拳超人。”
“职业面板，也认可了我的推断，真的出现了体质方面的信息。”
念头一闪，面板隐去。
“一次蜕变，一次破境，带来了翻天覆地般的成长。”
秦烬念头闪过，眼神平静。
在同届同龄中，他的领先趋势越来越多，逐渐成为旁人无法跨越的一座高山。
不过，他会为此欣喜，却不会因此感到满足。
无论是大荒还是星海，他都已经见识过真正的恐怖存在，眼界早已放远，知道山有多高，现在……自身便是起步后迅猛攀登的登山者。
真正登上山巅，俯瞰一切时，不知会有多么畅快。
外界。
灵力奇景不断散去。
秦烬感知一扫祀火部，确认无事发生后，身形就此离开。
……
学院内夜幕也已经降临，刚刚完成破境，状态正佳，秦烬也完全没有休息的打算，念头微动中，于精神世界，有一幅篇章打开。
群星呼吸法。
秦烬一直处在登星擂的最高擂，奖励价值都非常不俗。
此刻，秦烬从房间离开，来到院落内。
天穹上的霞光柔和。
他摆好架势，群星呼吸法的相关信息映入心间，动作变化，呼吸吞吐浊气中，本源力量以极其特殊的方式运转，操控。
伴随着这个过程，初时并无异常，但随着本源力量流转，在秦烬的体表上，某一刻，陡然有本源力量凝练的光芒亮起，紧接着接连成串，不同位置光芒亮起，宛若星光。
他眼眸微闭，全心沉入学习中。
院落内的一切处在感知中。
但是，伴随着某一刻，不断运转这门呼吸法，在他的感知内，院落内的一切消失了。
他宛若在瞬息中换了位置，映入感知的，是一片片缥缈如云雾的霞光，彼此交织，构筑成仙境。
在这一刻，本源力量猛然激昂，外界那些霞光交汇中，轰然冲击过来，在登入先天后，呼吸法本就是淬炼体魄，现今，在群星呼吸法运转下，秦烬宛若成了锻造台的半成品，由诸多神匠同时打造，在同一时间，有千万重锤同时锤击下来。
哪怕以秦烬身经百炼的体魄，也有支撑不住之感，勉力支持了数秒钟后，他连忙止住呼吸法的运转，身上本源力量塑造的星光暗淡下来。
就在这时。
在感知中的霞光内，有一道温和声音响起。
“有趣。”
秦烬猛然睁开双眼。
他望向周围。
自身还在院落中，身形未有任何动作。
精神上的感知与体魄实际所处的位置，出现了错位。
“刚刚那是……”
“给我干哪去了？”
“那道声音……”
想到武渊武道系的所在地，他心中骤然生出了猜测，思索在眸中闪过，未曾犹豫，直接抱拳行礼道：“武渊秦烬，刚刚因为修行入迷，若是冒犯到了星神阁下，还请阁下见谅。”
无人应声。
但秦烬反而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若是武渊内的强者，根本无需如此。
“所以，刚刚在修行时，究竟是给我带到哪里去了，那霞光遍布之地，甚至能引来星神阁下的注视。”
“必定是织霞星的核心区域，否则不会被星神关注。”
“如若是群星呼吸法的效用，登星擂在奖励时，应该会有关于在盖亚星球修行此法的相关信息。”
“这么说，是我自身的缘故，加上群星呼吸法，盖亚星球的特殊之处，三者合一，造就了这场奇妙之旅？”
秦烬长吐出一口气。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尝试。
虽然那声“有趣”听起来并无恶意怒意，但织霞星身为联邦内的老牌盖亚星球，连武渊的总部都设立于此，可见那位织霞星神与联邦的关系密切。
大晚上的，一次打扰还能当成趣事，多次打扰就不妥当了。
“等到回家后，再多试试，确认问题出在哪里。”
“到时候有不明白的地方，直接询问观者阁下。”
做出打算，秦烬止住修行。
他取出自己带来学院的通讯器，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出去。
收信者，正是楚天意楚老师，向他询问灵能使相关的信息。
破限杯虽然已经结束，但以后也有可能遇到其它灵能使，向一位在这条路线走出极远的人物询问，无疑能获得更明确的信息。
同时，秦烬又发出几条信息，涉及到其它事情。
一番忙碌。
夜色渐深。
秦烬继续修行起来。
……
数日过后。
清晨。
天蒙蒙亮，秦烬已经早起，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的同时，望向光幕内的节目。
光幕内，是一个机甲对战类节目，在恶劣的环境中，进行机甲战斗。
相较于真正的顶级机甲，这类节目内的机甲主打一个外形，引人瞩目，强不强另说，绝对够帅。
就在这时，个人终端微颤。
秦烬望了一眼，轻轻触碰后，面前光华闪动，烛鸢的小巧身形出现在餐桌上。
“什么事？”
一学期下来，秦烬和烛鸢早已熟悉，直接问道。
“两件事情。”
烛鸢恢复了一直与秦烬见面时的活泼模样：“秦烬，因为你在破限杯内的表现，学院在经过商讨后，从下学期开始，你的学院生活可能会发生些变化，希望你做好准备。”
秦烬颔首，表示了解。
在最终一战中，他击败时洛书，对方就算不是三学年的最强者，也必然是最出众的几人。
这般表现，再加上他的修行进境，身为学院的传承种子，存在调整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第二件事呢？”
秦烬声音响起。
烛鸢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的小手抬起，在半空中画了个圆，构筑成了一条传送通道，自其中，有一样东西游动而出。
那是一个掌心大小的挂件，形状为一柄收在鞘中的剑，周身绽放荧光，在烛鸢的控制下，朝着他飘动而来。
“这是池校长送给你的礼物。”
“关键时刻，可以防身。”
说到这里，烛鸢快语道：“在知晓了你涉及到绝密事件后，池校长曾亲自过问此事。”
“我明白了。”
秦烬抬手，握住挂件。
荧光收敛，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这却来自一位超脱境强者，作用不可估量。
“烛鸢，替我谢过池校长。”
烛鸢柔和一笑。
“秦烬，你继续忙吧。”
“等到接你的人抵达学院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的。”
在秦烬的注视下，烛鸢的身影散去。
时间推移。
在来到预期的时间后，烛鸢的提示响起，秦烬整理好装备，乘坐载具，前往停泊地。
在这里，他见到两个陌生的身影。
前来接他的，是两位女子，面容近乎一模一样，看起来是对双胞胎，身上披着这相同的长袍，让人无法分辨。
跟在两人身后，秦烬登上星舰。
在进入星舰后，秦烬抬起终端看了一眼时间，却发现终端的通讯系统被直接屏蔽，处在无效状态。
轰鸣声中，星舰启动。
“两位。”
尽管心中有所猜测，但这般架势，还是让秦烬更加认真了一些：“现在，可以告诉我目的地是哪里么？”
两女对视一眼。
其中一人开口：“不可以。”
“实际上，我们也不清楚。”
另一人补充道：“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把你送到指定地点即可，接下来的目的地，我们也不清楚。”
秦烬的眉头微挑。
未能得到回答，他便不再追问，直接在星舰大厅内寻了个位置，闭目，默默进行洞天的巩固。
……
学院宿舍区。
就在秦烬离开后不久。
一道身影，踏步来到了他的住处前。
白怀玉。
她来到这里，望向入口门一侧小型屏幕，上方清晰显示出两个大字。
[无人]
“不在？”
轻语一声，白怀玉取出终端，进行联系。
但是，接连数条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无人回应。
眉头微微皱了皱，白怀玉直接选择唤出烛鸢。
日常和她进行交流的烛鸢分身，同样是主分身之一，但向来神情严肃。
见到烛鸢出现，白怀玉快语道：“能帮我联系到秦烬么？”
“不可以。”
“白小姐，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秦烬学员已经提前离开了学院。”
“离开了？”
白怀玉的眸中闪过可惜之色，未曾追问。
见状。
烛鸢的询问声响起。
“白小姐，你准备做什么？”
“没什么事。”
白怀玉摆了摆手：“假期要到了，不想回家。”
“上次的学院任务，我很喜欢，想要联系秦烬，再去他的家乡看看星球建设。”
说到这里。
她的眸中升起兴趣之意。
……
星舰航行。
最初，秦烬猜测这艘星舰的目的地，是前往自己的家乡。
但是，外面的路线变换，却并非是以往两者间的路线。
在离开织霞星后，星舰向着另一处星域靠近，来到了一座小型星门前。
通过星门穿梭，又进行数次跃迁后，秦烬已经来到了完全陌生的星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双胞胎内的其中一人开口道：“我们到了。”
秦烬的视线透过舷窗向外望去。
枯寂，是他的第一感觉。
往外望去，他们是这片星域中唯一一艘星舰，远远一看，这片星域内的星球，上方不见丝毫绿色，不见生机，看起来都是恶劣星球，死亡星球。
要不是对方是通过武渊联系，涉及绝密，但池校长过问后，也没有阻拦，秦烬都要生出自己被拐卖的想法了。
念头在心中掠动。
身前。
另一个女子递来了一套特制的宇航服，认真道：“穿上它，然后跟我来。”
秦烬接过衣服，扫了一眼，开口道：“现在，能告诉我这是哪里了么？”
“这是一处传送锚点。”
女子声音想起：“你将会从这里，直接抵达最终目的地。”
“传送？”
换上衣服，这身宇航服倒是不显臃肿。
星舰前行，在到达了指定区域后，秦烬穿着宇航服，从星舰内离开，真正踏足于星海，宇航服后方能量涌出，推动着他前往指定地点。
在离开星舰后，终端的通讯能力已经生效，秦烬倒是不怕送自己前来的星舰直接把他留在这里。
后方能量终止。
静立星海。
秦烬目光一扫，眼神微凝。
此时此刻，他所驻足的区域，赫然是这片星域内，数颗星球的中心区域。
下一刹。
他明白了[传送锚点]的含义。
在秦烬的注视下，那枯寂的星球，陡然亮了起来！
一颗颗星球被点亮，有储存于此的力量涌动而出，在星海串联。
力量涌动，交织，以星球为连接，在这片星域内，出现了一座超大型的法阵，于星海中璀璨。
秦烬，正位于法阵的中心处。
“这种力量。”
“是灵能！”
相较于破限杯内遭遇的灵能使，光是这法阵内蕴藏的灵能力量就不可揣度，灵能法阵在数个呼吸内，彻底构成，下一刹……秦烬的周身，被灵能力量笼罩，看不清一切。
在这一瞬中。
他周身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
但在下一刻。
周身的灵能力量散去，他已经置身于另一地。
同样的幽寂星海。
周围却没有了星舰。
但目光一扫后，秦烬的视线陡然定格。
他见到了熟悉的造物！
那是一座屹立星海的巨构星门，未曾建设完成，目前处于停工状态。
视线调转，太空港口映入眼中，此刻也在停摆状态，没有任何星舰停留。
紧接着，便是那熟悉且亲切的星球。
雷谕星。
在一瞬之中，他已经跨越了无垠星海，从回廊星系的中心区域，返回了家乡。
“家乡的建设似乎暂时停止了。”
“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也唯有归墟武神了。”
念头闪过。
秦烬目光调转，陡然在星海中的一处停留。
在雷谕星之外，有一座巨构建筑，正在星海中停留。
前不久，他还在上方畅快战过数场。
登星擂！
这座超凡巨构，也来到了他的家乡。
“原来登星擂当时急着离开，是要前来我的家乡。”
“破限杯的个人战此次节奏如此迅速，是因我产生的连锁反应？”
他在登星擂上战过，也知晓，这座超凡巨构，不仅仅是一座简单的擂台。
“登星擂也来到此地，涉及到了某种布置？”
就在秦烬观察思索时。
前方，不知何时，有两道身影并肩而立，驻足于星海。
其中一人，身着素朴衣衫，正是苏不弃。
另一人一身法袍，秦烬看过去后，看到的并非面容，而是种种璀璨之景。
“这莫非就是带我返回家乡的那位灵能使？”
念头闪过，秦烬抱拳道：“秦烬，见过苏前辈，见过这位灵能使前辈。”
“秦烬。”
苏不弃望了过来，语气内流露欣赏之意：“你倒是进境飞快。”
他称赞一句，看向身侧女子：“你称她为安前辈即可。”
闻言，秦烬补充道：“见过安前辈。”
一语落下。
秦烬心中念头闪过，主动询问道：“苏前辈，此次特意把我带回来，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当然。”
苏不弃语气平和：“观者阁下苏醒，准备全力蕴生星球神异。”
“你身具神眷，更是能将其转为己用，天资不俗，此次让你从学院提前回来，正是想要看看你能不能从中有所收获。”
“这种级别的超凡之景，能让你受用终身。”
说到这里，他转身向星球内部走去，秦烬感知到，有柔和力量环绕全身，他跟在身后，一同步入星球。
雷谕星内。
各地的建设都已经终止，从天空俯览，甚至看不到任何身影。
“武神前辈要做的，恐怕不仅仅是帮助星神阁下蕴生星球神异。”
“看起来，星球上的工程终止，甚至连原住民都被暂时迁徙出去了。”
思绪翻转，秦烬想到了更多：“就算是为了保密，只我一人，也没必要特意传送进来。”
“会不会是，现在雷谕星所处的星域内，只能通过这种方法进入？”
“能和苏前辈并行，这位安前辈，是八境灵能使，还是九境？”
秦烬心中思绪急剧闪动。
他跟在两位联邦无上人物的后方。
就在这时，前方的天幕上，如同门户打开，星神所栖息的异空间，主动展开，内里的一切显现在天幕上。
秦烬放眼望去，曾经，神躯中心环绕吞噬的邪神力量，已经彻底消失，那一个个繁杂莫名的笔画文字，在此刻逐渐活跃起来，庞大的神躯变化，有屹立之感。
星神阁下，雷谕观者……
苏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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