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禁制之道
午后。
古墓的石室之内，再次飘起了诱人的饭菜香气。
一张小小的石桌上，摆着几碟色香味俱全的精致小菜。
清蒸的鲈鱼，鲜嫩的竹笋，还有一盘金黄酥脆的香煎豆腐，每一道菜，都可见其制作者的用心。
刚刚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伐毛洗髓，又美美地泡了一个热水澡，李莫愁和小龙女此刻，皆是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为了犒劳自家师兄，李莫愁这位小厨娘，再次拿出了看家本领，为楚绝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师兄，你快尝尝这个，我新学的百花酿，用古墓后面山谷里的野花蜜做的，可甜了。”
李莫愁亲手为楚绝盛了一碗果酿，脸上带着一丝期待的浅笑，那双原本就清丽动人的眸子，此刻，更是明亮得如同两汪清泉。
楚绝看着眼前的两位师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感慨。
伐毛洗髓之后，她们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小龙女本就粉雕玉琢，如同一个瓷娃娃。
此刻，她那原本就雪白的肌肤，更是变得晶莹剔透，仿佛吹弹可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愈发的灵动有神，活脱脱一个钟天地之灵秀的绝世美人胚子。
而李莫愁的变化，则更为惊人。
褪去了体内的杂质，她那本就秀丽绝伦的容颜，此刻，更是增添了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灵之气。
白衣胜雪，青丝如瀑，一颦一笑之间，皆是风情万种，足以让任何男子，为之神魂颠倒。
楚绝的目光，不由得，在她们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被他这般毫不掩饰地注视着，李莫愁的俏脸，渐渐地，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红晕。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声地嗔道：“师兄……你……你看我们作甚。”
楚绝哈哈一笑，收回目光，毫不吝啬地赞美道：“看你们好看啊。我家莫愁和龙儿，现在，可真是两个不折不扣的小仙女了。”
李莫愁闻言，心中一甜，脸上的红晕，更甚，羞得快要将头埋进碗里去了。
小龙女则是可爱地耸了耸小鼻子，学着师姐的模样，娇声说道：“师兄羞羞，不准看我们。”
“哈哈哈……”
楚绝再次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
他看着眼前这温馨美好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守护之情。
他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这份美好。
楚绝不由得想起了前世记忆中，关于李莫愁的结局。
那个因为一个“情”字，而被辜负，最终性情大变，化作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赤练仙子。
“陆展元……”
楚绝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
他打定主意，若是有朝一日，真让自己遇上了那个负心薄幸之人，定要在他铸成大错之前，先一步，将他彻底宰了，以绝后患。
笑闹过后，李莫愁想起了什么，关切地问道：“师兄，师父她也需要伐毛洗髓吗？”
“自然是需要的。”楚绝点了点头，“不过，不急。等师父她这次闭关结束之后再说吧。她正在冲击宗师圆满的关键时刻，贸然打扰，反而不美。此事，早一点，晚一点，影响不大。”
“嗯。”两女乖巧地点了点头。
有了两位娇俏可人的师妹陪伴，楚绝在古墓中的修行日子，倒也丝毫不觉得枯燥。
他再次耐下心来，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禁制之道”的参悟之中。
“禁制，其本质，就是将自身的法力，通过一种特定的轨迹和方式，凝聚成一枚枚微型的、固化的能量烙印……”
“这些烙印，可以长久地存在，附着于灵物之上，或者，单独存在于虚空之中，从而，产生种种不同的神奇效果……”
“此番，我创出生死玄指，让我对于法力的操控，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入微的层次。这对于我凝聚禁制，有着巨大的帮助……”
“再多实验几次，禁制之道，不远了！”
……
就在古墓之中，一片祥和温馨之时。
全真教，重阳宫后山的一处偏僻角落。
赵志敬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孙不二的面前。
“师叔！”他对着孙不二，恭敬地行了一礼。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孙不二的眼中，闪过一丝急切。
赵志敬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师叔放心，弟子已经乔装打扮，下山将事情都办妥了。如今，这古河镇上下，乃至整个终南山附近的江湖人士，很多人都知道，那九阴真经，其实就在古墓派的手里！”
“好！好！好！”孙不二闻言，大喜过望，忍不住连声夸赞，“志敬啊，你这次，可是为我全真教，立下了一件大功！”
赵志敬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嘿嘿一笑，说道：“师叔，弟子在散播消息的时候，还自作主张，在里面，又加了一点料。”
“哦？快说来听听！”
“弟子看那古墓派的几个妖女，一个个都生得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竟敢公然违背门规，在古墓之中，收留一个年轻男子。弟子寻思着，她们留着那小白脸，只怕就是为了方便她们寻欢作乐、行那苟且之事……”
“所以，弟子便在传言之中，又添了一句。就说，那古墓之中，不仅有神功秘籍，更有几个‘人尽可夫’的绝色美人儿。想必，那些江湖上好色的色中饿鬼，听到这个消息，必然会趋之若鹜，前往一探究竟……”
“弟子甚至，还为那些找不到路的‘好汉们’，悄悄地，指明了通往古墓的方向……”
孙不二听到这话，非但没有丝毫的不妥，反而更是大喜过望，忍不住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赵志敬的肩膀上，脸上，露出了一丝快意的冷笑。
“做得好！志敬，你做得，非常好！”
“那林月裳，不是自诩清高吗？我倒要看看，等那些狂蜂浪蝶，都涌上门去的时候，她还能不能保持她那副冰清玉洁的模样！”
孙不二一想到自己被楚绝抽成猪头颜面扫地的事情，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升腾。
赵志敬得到夸赞，更是得意不已，躬身行了一礼后，便悄然退去。
时间，缓缓流逝。
古河镇上的传言，也开始逐渐地，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向。
有人说，九阴真经，就在全真教，王重阳真人，正凭此冲击那无上的陆地神仙之境。
也有人说，真正的九阴真经，其实，早就在古墓派的手中。
关于当年林朝英的种种旧事，也被一些好事者，重新挖了出来。一代奇女子，武功不弱于五绝，曾与王重阳，有过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恨情仇……
这些传言，有真有假，虚虚实实，却无疑，都为那神秘的古墓派，蒙上了一层更加引人遐思的面纱。
一些胆大的、自诩实力高强的江湖人士，已经开始按捺不住，悄悄地朝着终南山深处，那传说中的活死人墓方向，慢慢接近。
……
古墓之内，楚绝对于外界的风云变幻，依旧是一无所知。
他所有的心神，都已沉浸在了对禁制之道的参悟之中。
“想要让禁制具备不同的效果。其关键，就在于凝聚法力之时，赋予其不同的‘特性’。而这种特性，本质上，就是不同的法力轨迹，不同的能量排列组合方式……”
“排列的方式，若是以‘锋锐’为主，那便是攻击禁制。”
“若是以‘坚固’为核心，那便是防御禁制。”
“若是涉及到空间的折叠与压缩，那便是‘大小如意’……”
“禁制与禁制之间，还可以相互叠加，相互转化，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变化无穷……”
种种玄妙的感悟，如同璀璨的星辰，在他的识海之中，不断地升腾、闪耀。
他不断地尝试着，以自己强大的法力，在普通的石头之上，凝聚、铭刻下最基础的禁制符文。
一次，失败。
十次，失败。
百次，依旧失败……
但他，却丝毫没有气馁。
终于，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失败之后。
这一日，他手中的一块普通青石，忽然，嗡的一声，绽放出了一层淡淡的微光。
成功了！
他手中的这块石头，在被他铭刻下了一道最基础的“坚固”禁制之后，其硬度，已经堪比百炼精钢！
【你阅览诸多典籍，历经千百次试验，洞悉法力符文之轨迹，明悟能量转化之根本，你创出仙道辅助法门：禁制之道（初解）！】
楚绝的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悦。
一法通，则万法通！
既然最基础的“坚固”禁制已经成功，那其余的种种禁制，其凝聚之法，也瞬间，在他的脑海中，变得清晰无比。
他不再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拿出了自己那柄心爱的飞霜剑。
“今日，便让你，脱胎换骨！”
他眼中精光一闪，双手，如同穿花的蝴蝶，快到了极致。
他的法力，汹涌而出。
一道又一道代表着不同功效的、玄奥无比的禁制符文，被他不断地，打入飞霜剑的剑身之内。
第一层，坚固禁制！让剑身，万劫不磨！
第二层，锋锐禁制！让剑锋，无物不破！
第三层，大小如意禁制！让剑体，随心变化！
第四层，冰霜禁制！让剑气，自带冻结之效！
第五层，冷煞禁制！可伤人神魂！
……
他一口气，足足在飞霜剑之上，叠加了九层不同的禁制，直到，他感觉到，这柄灵剑的材质，已经达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这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嗡——！
飞霜剑发出一声前所未有、充满了喜悦与兴奋的清越剑鸣。
一股比之先前，强大了十数倍的恐怖剑意，从它身上，轰然爆发开来！
“好！”
楚绝看着眼前这柄气息暴涨，已然脱胎换骨的飞-霜剑，脸上，露出了无比欣慰的笑容。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
如今的自己，若是再配合这柄经过重重禁制加持的飞霜剑，施展出阴阳御剑术，其威能，连他自己，都有些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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