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猎人与猎物
是夜，水晶宫夜店，云海市最奢华的销金窟之一。
此刻正是午夜场最沸腾的时刻，舞池里人影憧憧，汗水、香水、酒精和荷尔蒙的气息混合成一种令人眩晕的迷幻剂。
楚风甩开平日里在学院那副矜贵精英的伪装，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冲进舞池中央。
昂贵的定制衬衫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随着音乐的节拍肆意地扭动身体，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和挑逗性。
他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庞，在变幻莫测的灯光下更添几分邪魅，瞬间吸引了周围无数或大胆或羞涩的目光。
几个衣着火辣、姿色上乘的女孩很快贴了上来，大胆地在他身边舞动，身体有意无意地摩擦。
楚风来者不拒，嘴角噙着放浪的笑意，一手搂住一个，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低头调笑，惹得女孩们娇笑连连。
他甚至敏锐地捕捉到卡座区一道极具侵略性的视线——那是一位保养得宜、珠光宝气的贵妇，眼神里毫不掩饰对他的兴趣和占有欲。
楚风遥遥举杯，冲她露出一个极具诱惑力的笑容，引得那贵妇掩唇轻笑，眼神更加炽热。
整个场子仿佛都成了他的狩猎场。
烈酒灼烧着喉咙，麻痹着神经，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所有的不快似乎都被这极致的感官刺激暂时淹没了。
他享受着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享受着用魅力轻易俘获猎物的快感，这才是他楚风该有的生活！
什么选拔赛，什么该死的臭虫，都他妈见鬼去！
玩到后半夜，酒精和剧烈的运动让楚风感到一阵疲惫，但身体里的邪火却越烧越旺。
他左右看了看身边两个眼神迷离、身材曼妙的女孩，一个清纯中带着妩媚，一个野性十足，正是他今晚选中的“战利品”。
“宝贝儿们，这里太吵了，要不咱们换个安静的地方……继续下半场，怎么样？”
两个女孩心领神会，脸上泛起红晕，吃吃笑着点头，一左一右依偎着他，准备离开这喧嚣之地。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挤出舞池边缘，走向通往出口的通道时，一个身影突兀地横在了面前。
这人包裹得异常严实。
宽大的兜帽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上半张脸，下半张脸被黑色的口罩捂得严严实实，手上也戴着同样黑色的皮质手套。
整个人透着一股阴冷、生人勿近的气息，与周围狂欢的氛围格格不入。
“滚开！”
楚风正处在欲火焚身的状态，被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拦住去路，心头邪火“噌”地一下窜起，右手就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朝对方胸口搡去。
对方却只是随意地抬起手掌，便精准地扣住了楚风的手腕。
一股如同精钢锁链般的力量瞬间传来！
楚风脸上的轻蔑瞬间凝固，紧接着变成了惊愕和难以置信，醉意瞬间被惊走大半。
“你……！”
拦路者另一只手闪电般抬起，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口罩和兜帽。
通道昏暗闪烁的灯光下，一张扭曲而熟悉的脸暴露在楚风面前。
楚风凝聚的灵力猛地一滞，连血液都瞬间凉了半截，失声低呼：
“陈……陈锋？！”
眼前这张脸，依稀还能辨认出陈锋的轮廓，但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灰色，布满了细密的纹路，嘴角不自然地向下拉扯，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过又重新愈合，留下狰狞的痕迹。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充斥着骇人的血色，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嗜血怨毒的光芒。
楚风猛地甩开还依偎在身边、不明所以的两个女孩，语气粗暴：
“滚！都给我滚！今晚没你们事了！”
两个女孩被他突如其来的翻脸吓了一跳，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和对面那个气息恐怖的男人，哪还敢停留，惊慌失措地互相拉扯着，飞快地消失在人群中。
楚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指了指旁边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阴影处：
“跟我来。”
两人在卡座坐下，震耳的音乐被隔音材料削弱，形成了一片诡异的低语空间。
楚风死死盯着陈锋那张非人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陈锋的猩红的瞳孔扫了眼楚风，声音嘶哑道：
“哼……还不是拜那条该死的虫子所赐，还有苏清雪那个贱人！至于找你……我的楚大公子，您这种时候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很难猜吗？”
楚风被噎了一下，但此刻也顾不得尴尬，压低声音道：
“那条虫子，确实非同凡响……简直不是凡物，连我在它面前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呵，还必胜？我说楚少爷，您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咱俩谁不知道谁啊？”
陈锋语气森然道：
“就你那头豹子，放到那虫子面前，撑死了也就几分钟的事。”
“你……”
楚风一时语塞，却也没办法反驳，只能悻悻地说道：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老子可没空听你在这儿诉苦！”
陈锋十指交叉，眼中渗出残忍的凶光：
“你想不想……让她们付出代价……”
……
半小时后。
“保持联系……用老方法。”
陈锋重新拉上兜帽，戴上口罩，将自己包裹在阴影里，随即如同鬼魅般融入人群，消失不见。
陈锋一走，卡座里便只剩下了楚风一人。
刚才密谋时的阴狠算计迅速退去，酒精的余威和被打断的欲念如同跗骨之蛆再次涌了上来。
他看着舞池里那些扭动的曼妙身躯，眼中重新燃起赤裸裸的欲望之火。
妈的，被陈锋那鬼样子一吓，更觉得憋得慌了！
楚风烦躁地灌下杯中最后一点残酒，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人群中扫视，寻找新的、能立刻缓解他躁动的猎物。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单薄、摇摇晃晃的身影撞进了他的视线。
那是个穿着云海学院女生制服的女孩，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角落，面前摆着好几个空杯子。
她脸蛋清秀，带着几分稚气，此刻双颊酡红，眼神迷离，显然喝了不少。
最让楚风感到意外的是，女孩制服胸口别着一个精致的银色徽章——那是他楚风后援会核心成员的标志！
在他模糊的印象中，这学妹平时在学院里见到他时，总是远远就脸红，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爱慕，是个不折不扣的死忠粉。
楚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冷酷的弧度。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瞬间又恢复了那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去：
“鹿学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这么多？”
鹿筱屿迷蒙地抬起头，当看清眼前这张让她魂牵梦萦的俊脸时，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酒似乎都醒了几分：
“楚…楚风学长？真的是你！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是我。”
楚风在她旁边的高脚凳坐下，自然地拿开她面前的一个空杯，示意酒保再来一杯度数较低的果酒，
“怎么了？一个人喝闷酒？谁欺负我们筱屿学妹了？”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鹿筱屿的伤心处，委屈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学长……今晚食堂里那些端木青的粉丝太过分了！她们骂我们是‘疯婆子’，还撕了我们的应援牌！”
“我…我跟她们理论，她们仗着人多，还推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配喜欢学长你……”
“岂有此理！竟然敢这样欺负我的粉丝？”
楚风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拭去女孩脸上的泪珠，指腹有意无意地滑过她细腻的脸颊，声音充满了蛊惑力：
“别哭了，筱屿。那些人不值得你难过。在学长心里，你一直是最可爱、最支持我的学妹。你看，今晚我们不就在这里相遇了？这就是缘分。”
如此亲昵的接触，混合着强烈的酒精刺激，瞬间击溃了鹿筱屿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
她甚至都没仔细想想，自家一直宣称洁身自好的偶像，为何会出现在夜店这种地方……
“学长！我……我好喜欢你……”她喃喃着，眼神彻底迷离，身体不由自主地朝楚风靠去。
楚风看着怀中女孩完全被征服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温情，只有猎物到手的得意：
“你喝太多了，一个人太危险。学长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好好照顾你，好不好……”
就在楚风带着女孩走进酒店的大门时，路边的梧桐树上，一条翠绿的绿毛虫，正美滋滋地用丝线荡着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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