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陈叔的老婆还在吗
“回来了？”
牧芸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后，也帮着一起过去热菜。
察觉到牧生往身后看的目光，她也没打算关门，似乎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
“谢谢姐姐。”
付星光把手中的盘子递给牧芸。
两个人倒是相处得不错，一个开锅，一个拿盘，没过多久便有了热乎乎的一桌饭菜。
牧生难得不用干活，就坐在餐桌旁，盯着牧菱手边的零食，思考着待会吃哪一包比较好。
“姐姐做的菜，一定好吃。”
付星光对自己即将要经历什么一无所知，还乐呵呵地夸了一句。
“好吃的话，就要全部吃完喔。”牧芸坐在了他们对面，托着腮盯着他们面前的碗。
“那当然，这么好……”付星光夹了一块肉放进口中，然后定在原地。
好难吃……
他把这块难吃的肉，连同没有说出口的实话，一起咽了下去。
“我不太饿，你多吃点。”
牧生笑着说完，还往他的碗里夹了些菜。
付星光瞪大双眼看他，但在牧芸的目光注视下，他也只能无声地抗 议后，老老实实地把碗里的菜全部吃掉。
晚饭过后，付星光生无可恋地打了个饱嗝，被拿着包零食的牧生送出家门。
他等到对面的房门关上，自己一个人走到过道上，找到了今天和陈有德发生冲突的地方。
他记得陈叔撞到了墙上，并且在那里留下了褐色的血迹。
但现在再往那里看，却只能看见剥落了墙皮的墙体。
凑近过去仔细看，还能看见小刀划过的痕迹。
这里的墙壁本身就十分老旧，所以牧生之前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处地方。
他又看了陈叔的房门一眼，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叹息声。
空气中弥漫着越发甜腻的味道。
牧生慢慢地往回走。
居民楼外一只黑色的鸟，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等到他走回屋内，才拍拍翅膀重新停在了树枝上。
牧芸的房间里关上了灯。
牧菱也关了电视，打了个哈欠走回自己屋内。
牧生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打开黑色头像的聊天框，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发送一条信息过去。
“你食言了。”
发完信息后，他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看向了天花板。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转动时针。
他等到了半夜十二点，手机还是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他自嘲地笑了笑，拿起手机走回房间。
一直停在对面窗户上的黑鸟，在他关灯之后飞走，融入黑夜，连照亮它的最后一点亮光，也跟着一起熄灭。
第二天早上，牧生是被付星光过来蹭饭的敲门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时间早已来到了早上的八点四十分。
他按了按脑袋，起床出去给付星光开门。
此时的餐桌上放了两份早餐，是得知对面有一个准备交伙食费的人之后，姐姐们在离开之前特意留下的。
“哇，这份是我的吗？”
没等牧生回答，他已经将桌上一块烤好的面包送进口中。
早餐过后，已经是早上的九点零五分。
牧生有些焦虑地抓紧时间出门，付星光对迟到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拿着血剑开开心心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走出了房门，一出来，便看见陈叔的门前，有一个探头探脑的老太太，正徘徊在那里。
“李婶。”牧生喊了她一句。
李婶冷不丁吓了一跳，待看清牧生的脸之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你找陈叔？”
“不……也对……我是找他……”
“那你怎么不敲门？”
“我……”李婶支支吾吾，纠结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实话。
“你不觉得奇怪吗？好几天了，都没有见过老陈的老婆。”
被她这么一提醒，牧生也想起确实很久没有看过陈婶。
“那老陈最近怪怪的，前天我就提了一句，他的脸色都变了。
我心里不安，特意等到他出了门才过来看看。
可是我来到这里，又突然有些害怕……
要不然你们在这里陪着我，我就敲一下门，看看她在不在，不会耽误你们很久。”
牧生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和付星光一起站在她的身后。
李婶感觉有了一点安全感，深吸口气，抬起手，敲了敲面前的房门。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声回荡在走廊上，屋内迟迟没有传来回应。
空气中甜腻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浓厚。
牧生觉得有些不对劲，微微皱了皱眉。
紧接着，他听到有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像是什么东西爬在地面上，缓慢的，在向着他们靠近。
“啪、啪、啪……”
手掌拍着地面，膝盖拖长着与地面发生摩擦。
李婶听下了敲门的动作。
于是屋子里的声音，听得更加清晰。
甜腻的味道来到门后。
“砰”的一声，有人从里面，重重地拍向房门。
“老陈媳妇，是你在里面吗？”李婶有些担忧。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重重的迫击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李婶不敢再靠近房门，吓得连退几步，让牧生和付星光挡在她的面前。
他们听到有手指抓着房门的声音。
那声音从下面，慢慢地往上面移动。
接着，他们面前的门把轻轻转动，
付星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头疼地按住脑袋。
而空气中的甜腻味道，随着一只腐烂的手，从屋内伸出来，而变得越来越浓郁。
“啊！！！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李婶在看到手的瞬间，吓得发出尖叫。
而当房门慢慢打开，一张同样腐烂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所有人都忘了呼吸。
“救……救我……”
她披散着头发，眼皮粘连在一起，嘴巴费力张开，撕出了一层皮，在吐出这几个字后，有褐色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下。
“救……”
她整个身体趴在地上，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迹。
她向牧生伸出了手，在快要触碰到他的脚时，无力地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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