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关键时刻
周瑜不愧为大都督，一阵摆弄，防御阵型就像铁桶一样，连条渔船都跑不出去！孙乾和糜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想全歼敌人的决心，眼里都闪过一丝狠劲。
这时候想逃？简直是做梦！但好在天公作美，如果豁出去拼一把，或许能给主公拼出一条活路！很快，孙乾指挥的大部分楼船都浇上了火油，用一种奇特的阵型冲向敌军，打算强行打开一个缺口，打乱他们的阵脚。
同时，另一队人马护着“主公”往东逃，而刘的小船就混在那些火船里面。
这时候，江面上的雾越来越浓，那艘不起眼的小船竟然没被注意到。
“保护主公先撤！”
火船上的士兵大喊着，像疯子一样冲向周瑜的船队。
周瑜皱紧了眉头，对方这是在玩命，就算能挡住，损失也会很惨重。最好的办法是等对方的船烧完。
就在这时，传令兵来报，说有小股敌军逃到了大江东方，刘可能就在其中！周瑜先是疑惑，东面是许家的地盘，刘不可能往那边跑。但西面已经被封锁，对方无路可逃。
想了想，他还是派了几艘楼船去追，可谁都没发现，有艘小船借着火船和浓雾的掩护，悄悄往西渡过了江。
对岸也有守军，但没在江边。而且这时候江上雾大，看不清情况，刘的小船就沿着岸边，一路往西狂奔。
天亮时，江面的雾还没散，反而刮起了猛烈的东风。
借着顺风，小船开出一段后，胆子也壮了，赶紧扬帆，慌忙逃跑。
大雾一直蒙到中午，太阳出来，江面才慢慢看清。
周瑜赶紧指挥船只，去抓剩下的敌人，还仔细翻了翻烧成渣的船壳，生怕刘躲在里面装死。
士兵们训练得好，上百艘船一起动，也不乱，井井有条。
周瑜坐镇指挥，一脸轻松，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打扫战场的同时，往东追的船也抓到了逃兵，胜利返回。
“都督，往东跑的那个刘是假的！”
传令兵说着，把假刘带了过来，其他俘虏也都被看住了。
周瑜一看，吓了一跳，这人穿刘的衣服，长相至少有八分像，难怪昨晚雾里会认错。
“你知道刘跑哪去了吗？”
周瑜试探地问。
“大人，我真不知道，是他们逼我的，饶命啊！”
假刘长得虽像刘，但气质差远了，一见周瑜就跪地求饶。
周瑜看不上这种人，挥手让人带走了。
没多久，江面搜查结束，除了昨晚烧死的，其他都抓住了，俘虏两千多人。
自己这边损失很小。
但周瑜明白，没抓到刘就不算全胜。自己做了江东大都督，首战就让刘跑了，虽说是因为大雾，但也只能认了，盼着下次立功。
整理后，军队驻扎江陵，周瑜带着百余轻骑和几个重要俘虏去襄阳会合。
襄阳城经黄叙安抚，各族族长出来看望百姓，收拾烂摊子。
没多久，襄阳城恢复了平静。
在新野等消息和逃敌的张辽、典韦，带着人马进了襄阳。
他们这次纯粹是打酱油，带着十多万人来荆州转了一圈。
“这刘大耳也太菜了，我们还没动手，他就垮了。”典韦抱怨。
他早在下邳城待够了，这次好不容易请战成功，结果连个敌人影子都没见着。
“还是奉孝和周大都督计谋高，拿下荆州几乎没费啥劲。特别是奉孝叔叔，比老贾诩还狡猾！”黄叙撇嘴。
这话引得大家一阵大笑。
跟几位族长谈过之后，黄叙完全明白了荆州的状况。荆州南边的四个郡，刘的人马不是被杀就是投降。北边的三个郡最有戏剧性，勤王的人马不仅赶跑了刘，那些豪族的人马也损失惨重，最后许军白白捡了便宜。
这样一来，豪族投靠许营后，手里的筹码少了，被同化得也更快了。
虽然多花点时间，但战后管理起来，倒是轻松了不少。
“你小子长本事了啊，听说关羽都被你给活捉了。”典韦拍着黄叙的肩膀笑着说。
“那当然，还有义父的虎头鎏金枪帮忙，再来十个关羽我也不怕！”黄叙得意洋洋地说。
大家知道他平时就狂傲，也没当回事，只是一阵大笑。
“笑啥呢？”门外传来声音，郭嘉也从黄陂赶来了。
“没啥，就是打了胜仗高兴。”黄叙赶紧换个话题，简单说了说襄阳城的情况。
他现在看郭嘉叔叔有点犯怵，觉得这人满脑子坏主意。
说到活捉关羽，郭嘉也挺意外，夸了黄叙几句，把他美得不行。
“那刘大耳抓到没？”
郭嘉最先回过神来，问了个关键问题：“听说关羽一直缠着，大耳贼逃往汉水那边了，但江上有周大都督守着，不知道现在啥情况。”
黄叙轻松地说：“我猜，周瑜抓住大耳贼应该没问题。”
结果周瑜一进门就说：“大耳贼跑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这话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接着，他把昨晚的事大概讲了一遍，在座的都是许营的核心，没啥好瞒的。
说到江上突然起大雾，众人都惊叹：“这大耳贼运气咋这么好？连天都帮他！”典韦感叹道。
看周瑜的样子也不像推卸责任，看来真是天意，不是周瑜的错。
郭嘉叹了口气，安慰周瑜：“算了，荆州大局已定，刘备就算跑了，人也带不走多少，更没了地盘，不足为虑。具体怎么处理，还是等主公决定吧！”
商量之后，大家决定今晚办庆功宴，请那些出了大力的豪族族长一起来乐呵乐呵。
人都走了，周瑜拉着郭嘉到一边小声说：“荆州已定，那荆州牧刘琦……奉孝觉得该咋办？”
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那个没啥存在感的荆州牧早被扔到脑后了。
周瑜记得清楚，刘琦仍是东汉任命的荆州牧，尽管实权已无，但这头衔棘手，处理不慎会遭非议。
最让人头疼的是，刘备逃跑前没干掉这个倒霉鬼，只是把他弄成半残扔这儿。
“咱瞧瞧去！”郭嘉说着，与周瑜进了荆州牧府，很快寻到刘琦房间。
门一开，药味混着体味直冲鼻端，两人直皱眉，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郭嘉参见荆州牧！”“周瑜参见荆州牧！”两人行礼。
床上的刘琦只能瞪着眼看他们，已无法言语。
郭嘉琢磨片刻，走过去，见床头摆着药碗，显然刚喝过。
“公瑾，看出啥门道没？”郭嘉端着碗，瞅瞅碗底残渣，发现问题。
虽不明具体，但他跟华佗、张仲景混过一阵，也懂点皮毛。
“看不出，但肯定有问题。刘荆州正值壮年，以往身体硬朗，突然这样，必有蹊跷。”周瑜皱眉道。
他医术不及郭嘉，但脑子灵光。
“这方子哪来的？”
郭嘉冷冷地盯着旁边那郎中问。
他应是刚送药进来，还没走。
郭嘉没威胁，但他位高权重，擅长读心，自带一股摄人气势。
“是玄德公给的方子，大人饶命，我啥都招。”
郎中一看郭嘉眼神，立马全招了。
郭嘉与周瑜对视，满眼惊讶。
“这大耳贼自称仁德，却干这等毒事，庞德公所言非虚，他今日下场是自作自受！”
周瑜怒道。
他跟刘备交道不多，又被刘备仁德之名蒙蔽多年。
郭嘉不语，确认后，把下人都轰了出去。
“刘公子，瞧你这痛苦样，不给你个痛快？”
郭嘉阴森地盯着刘琦。
“啊哦额”
刘琦已无法言语，像个初学说话的小孩。
“好，奉孝明白了！”
郭嘉说着，把被子蒙刘琦头上，死死按住。
“奉孝！”
周瑜心头一震，但很快就明白了情况，连忙上去帮忙。
没多久，刘琦就没了气息。
两人坐在床前，把被褥整理得整整齐齐，算是给刘琦保留了一丝尊严。
周瑜问道：“奉孝，这事儿咱俩心里清楚，将来主公也会知晓，可外界怎么会知道真相呢？”
他指的是刘琦去世后的善后事宜，怀疑刘备留下这个大麻烦是想嫁祸给许甄。
郭嘉没接周瑜的话，反而叹了口气，说起荆州刘家：“刘景升一辈子善待荆州百姓，积累了无数功德，他的子孙却落得如此下场。与其苟延残喘，现在这样反倒是一种解脱，希望来生他能投生到普通人家，亲眼看看这世界的变化。”
周瑜点头赞同：“刘大耳贼失了德行，大汉王朝不可能在他手上复兴。”
“这事儿就先到这里吧，接下来咱们得好好回报主公，把荆州治理好，也算是对得起刘景升的在天之灵！”郭嘉说着，开始和周瑜商量后续的计划。
周瑜补充了几句，两人很快达成共识。
夜幕降临，襄阳城内大摆宴席，许营的几位大将和荆州各大豪族的族长齐聚一堂，庆祝刘备的败亡，并对荆州的未来充满期待。
宴会之后，便是分配利益的关键时刻。
毕竟无论谁接手，都得依靠当地的豪族共同治理，这是历史的规矩，也是豪族生存的根本。
郭嘉汇总了大家的意见，准备一并交给许甄定夺：“各位在荆襄大战中功不可没，郭嘉铭记在心，之前的承诺定会一一兑现。只是许营的情况有点特殊，等主公决定后，大家自然就清楚了。但我保证，绝不会让大家失望！”
说完，郭嘉一一送走了宾客。
豪族族长们听了郭嘉的保证，心里踏实多了，满意地离开了。
虽说这次勤王行动损失惨重，但许公可比那刘大耳强多了。
次日，郭嘉宣布荆州牧刘琦因病去世，消息一出，整个荆州都震惊了！郭嘉只说刘琦因病逝世，其他一概不提，更没说与刘备有关。
与此同时，荆州各郡都在筹备丧事。郭嘉表示要亲自主持丧礼，还特地请了庞德公来写祭文。许公打算按诸侯的规格安葬刘琦，并追封他为荆州候。
这些事情，许甄早就授权给郭嘉处理了，这样既能让大家满意，自己也能落得个好名声。
于是，那些已经回到各自郡县的豪族族长们，又匆忙赶回了襄阳城。荆南四郡的豪族也渡过长江，聚集到襄阳来为刘琦送行。
“郭大人，我们信任你，这到底是不是刘大耳的阴谋？”蒯良在葬礼上找机会，悄悄把郭嘉拉到一旁问。
“人都已经走了，就别再胡乱猜测了。”郭嘉忧伤地说，仿佛真的为大汉失去了一个栋梁之才而感到痛心。他还指了指灵台前跪着的那个人，那是刘琦请来的医生。
蒯良一看就明白了，也被郭嘉这几天尽心尽力操办丧礼和表现出的悲伤所打动。他给郭嘉鞠了一躬，就去找其他豪族族长了。他本来就是代表大家来问的。
蒯良明白了，但郭嘉什么都没多说。
张辽、典韦、黄叙、周瑜等人都来参加葬礼，算是给了刘琦和刘表很大的面子，荆州本地人都看在眼里。他们更加觉得自己当初选择追随许公是明智的，许公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这么好，怎么会亏待他们呢？许公，真是个仁义之人啊！刘琦的丧礼办了七天，一是因为规格如此，二是郭嘉在等消息。刘琦死的当天，郭嘉就让暗卫把消息告诉了许甄，还提到了按侯爷的规格办葬礼和追封荆州候的事情。许甄一下子就明白了郭嘉的意思，立刻召集了太学院的大儒们来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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