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老夫人维护

第六十六章  老夫人维护

沈若萱愣了一下，明明是一样的，当时她还怀疑沈清辞明明学的是错的，怎么行礼却挑不出错来。

林嬷嬷瞥了沈清辞一眼，带着几分不屑：“大小姐这就错了。规矩虽同，可学得用心不用心，效果天差地别。三小姐学得勤勉，大小姐怕是没往心里去，学的不好，才觉得不一样吧。”

“哦？”  沈清辞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可方才赏花宴上，礼部尚书夫人还拉着我的手说，我虽然才回京中，但是规矩行的是十分得体，比京中许多贵女都周正。若说用心程度，怎么偏偏夸的是我，不是一向被说学得好的若萱妹妹呢？”

林嬷嬷想也不想就反驳：“不可能！你那规矩都是错的，礼部尚书的夫人怎么可能看不出……”

话刚出口，她猛地捂住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穷追不舍：“嬷嬷这话从何说起？难道礼部尚书夫人还能看错不成？还是说，你教我的和教若萱妹妹的，本就不是一套规矩？”

“你……”林嬷嬷慌了神，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沈清辞。

老夫人沈淬兰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此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此人竟敢在她的眼皮底下耍花招！

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嬷嬷，清辞说的可是真的？你教她们的规矩，不一样？”

林嬷嬷双腿一软，猛地磕了一个响头，连连摇头：“老夫人明鉴，没有的事！老奴绝不敢……”

“没有？”  沈清辞冷笑一声，故意说反话“那嬷嬷方才为何说‘不可能’？难道你早就知道，我那套规矩在尚书夫人面前是对的，而若萱妹妹学的那套，其实是错的？”

柳玉茹见势不妙，立刻呵斥道：“清辞！休要胡搅蛮缠！林嬷嬷怎么会教错规矩？”

“母亲急什么？”  沈清辞看向柳玉茹，眼神锐利，“是不是胡搅蛮缠，问问林嬷嬷便知。嬷嬷，你倒是说说，为何尚书夫人会夸我那‘不标准’的礼，却没夸若萱妹妹那‘标准’的礼？”

林嬷嬷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厉声问道：“林嬷嬷！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嬷嬷被老夫人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她本就不是侯府的人，自然不敢在这儿硬气，只得招认，哭喊道：“老夫人息怒！是……是大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  柳玉茹尖叫起来，“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这种事了？”

“就是您！”  林嬷嬷像是豁出去了，“您说大小姐刚从乡下回来，不懂京中深浅，让我教她些过时的老规矩，好让她在外面出丑！还说……还说等大小姐名声坏了，侯府的好处就都是二小姐和明轩少爷的！教表小姐的，才是真正的新规矩……”

“住口！”柳玉茹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给了林嬷嬷一耳光，“咬主人的狗东西，也敢在这儿满口胡言！你是早就被沈清辞给收买了，在这儿诬陷本夫人！”

老夫人脸色铁青，直直地盯着柳玉茹，看得柳玉茹浑身发寒。

“拖下去。”  老夫人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种吃里扒外、挑拨离间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打死了事。”

柳玉茹忍不住一哆嗦，总觉得沈淬兰说的是自己。

林嬷嬷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喉咙里发出哀鸣，拼命地向老夫人磕头，想要求饶。

可老夫人连眼皮都没再抬一下，旁边的张嬷嬷会意，迅速拿出一块破布塞进她嘴里，堵住了那难听的声音，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了出去。

院子里很快传来林嬷嬷沉闷的惨叫声，没过多久便没了声息。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沈若萱吓得缩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沈若萱也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惊惧。

老夫人这才将目光转向柳玉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玉茹，你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要有当家主母的气量和容人之度。清辞是侯府的嫡女，是明轩的姐姐，你身为嫡母，理应好好待她。此事清辞受了委屈，你自是要多弥补的。”

柳玉茹连忙低下头：“母亲教训的是，儿媳记住了。”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都是沈清辞这个小贱人挑拨离间，竟然敢在老夫人面前搬弄是非！

沈淬兰叹了口气：“罢了，这事到此为止。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往后待清辞好些。”

沈清辞在一旁听得冷笑连连，表面是维护她受了委屈，实际上句句不提柳玉茹的错，她当然知道老夫人这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柳玉茹的父亲是当朝首辅，权倾朝野，老夫人怎么可能真的严惩柳玉茹，得罪柳家呢？

果然，沈淬兰又看向沈清辞，语重心长地说：“清辞，你也不要太较真了。府里的人，都是你的亲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要懂得体面，和睦相处才是。”

沈清辞抬眸，目光平静地看着老夫人：“祖母说的是。只是孙女心里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沈淬兰皱眉：“有什么话就说吧。”

沈清辞顿了顿，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若是今日这‘牵机引’，恰巧出现在了陇西呢？”

老夫人眉头微蹙，倒是柳玉茹僵直了身体，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沈明轩、沈明珞和沈若萱都不明所以的地看着沈清辞，不知她所言何意。

柳玉茹死死地盯着沈清辞，声音都有些发颤：“小贱人，你注意你的嘴，再敢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老夫人瞪了一眼柳玉茹，让她闭嘴，接着看向沈清辞，“清辞，你此话何意？”

沈清辞看了一眼旁边的沈明珞和沈若萱，淡淡道：“此事关乎重大，牵扯甚广，怕是不宜让弟弟妹妹们也在场？”

老夫人会意，让沈明轩三人先离开，沈明轩却不愿意离开。

沈明轩梗着脖子，脸上满是不服气：“祖母，为何要我们走？沈清辞说的话定然没什么好事，说不定又是想诬陷母亲和姐姐！我要在这儿看着，免得她又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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