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逆境绽放·双生花觉醒的荆棘之路
暴雨如注的午后,圣樱学院的哥特式图书馆被铅灰色的雨幕紧紧包裹,尖顶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座被时光遗忘的孤岛。雨水顺着彩色玻璃窗的棱角滑落,在窗棂上敲击出沉闷而神秘的节奏。林浅蜷缩在三楼角落的橡木桌前,旧毛衣的袖口被墨水染得发蓝,冻得发青的手指仍在草稿纸上疯狂演算,纸张边缘因反复揉搓而卷起毛边,像是她心中那份不屈不挠的倔强。她面前堆着半块干硬的面包,包装纸上的油渍在潮湿空气中晕成一片灰影,仿佛是她生活中那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
“第七次了……”苏璃的声音突然在静谧的空气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她不知何时出现在林浅身后,oversize的黑色毛衣裹着她纤瘦的身形,领口滑落时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蛇纹樱花印记,那是圣樱学院地下实验室的标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神秘。林浅条件反射地捂住写满公式的草稿纸,仿佛那是她最后的秘密基地。“学生会长也会关心特优生的午餐?”她故作镇定地反问,声音里却藏着一丝颤抖。水珠顺着她的马尾辫滴落,在拓扑图上砸出一个个小坑,像极了她心中那些因困惑和恐惧而生的裂痕。
苏璃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林浅这才发现,自己的皮肤下泛着诡异的蓝光,像是星河在血管里流淌,又像是无数细小的齿轮在皮下疯狂转动。“你的能力在暴走。”苏璃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瞳孔在昏暗中收缩成竖线,仿佛能看穿林浅内心深处的恐惧与迷茫,“就像三年前的我。”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了苏璃虹膜中转瞬即逝的竖瞳,那一刻,林浅仿佛看到了她背后隐藏的无数秘密与痛苦。自从觉醒仪式后,她的世界就彻底颠覆了——现在她能看见每个人头顶漂浮的猩红数字,那是倒计时般的生命值,而苏璃的数字,永远定格在【23:59:59】,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冰,冷得让人心颤。
“明天的高校数学峰会,”苏璃突然松开手,从毛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烫金请柬,羊皮纸边缘烙着齿轮与DNA双螺旋的暗纹,透着一股科技与神秘交织的气息,“评委是数字永生协会的十二理事。”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们,可能对你很感兴趣。”
峰会会场的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如同镜面,映出林浅苍白的脸。她的旧球鞋在红毯上留下蜿蜒的水渍,参赛者们投来嫌恶的目光,有人小声嘀咕:“圣樱学院就派这种乞丐来?”林浅攥紧了口袋里的草稿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当她站上展示台,用颤抖的声音介绍用非欧几何重构的DNA双螺旋模型时,评委席突然站起一个银发男人,他的生命值显示着不可能的【∞】符号,像一根刺扎进林浅的视网膜。
“这女孩的大脑,必须成为新载体!”男人的声音因激动而扭曲,面部投影出现噪点,像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她的神经突触密度是普通人的三倍!”林浅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些猩红的数字开始扭曲变形,在她眼前分裂成无数数据流,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突然看清了——所谓评委都是量子投影!真正的操控者正通过他们扫描在场所有参赛者的脑波频率,像一群贪婪的蜘蛛在织网,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跑!”苏璃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炸响,伴随着电流的杂音。会场灯光骤灭,林浅被一股巨力拽进通风管道。在弥漫着铁锈味的黑暗中,她闻到苏璃身上混合着机油的苦橙香水味,那是她自己调制的,曾经说过“要掩盖机械的腥气”。
“他们用竞赛筛选载体,”苏璃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泛着红光,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清晰可闻,“你的大脑皮层能承受时空曲率方程。”管道突然倾斜45度,两人跌进一间充满冷冻雾气的密室,墙上的全息屏滚动播放着【人类意识上传计划】,林浅的脑部扫描图赫然在列,标注着“最佳候选者”,而苏璃三年前的扫描图,标注却是“失败品”。
苏璃的机械臂变形出等离子切割刀,火花四溅中露出自嘲的笑:“三年前我父亲就躺在那张手术台上。”她扯开高领毛衣,脖颈与机械脊椎的连接处闪着幽蓝光芒,“他以为能创造永生,却只造出了我这个怪物。”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现在我是他们最失败的实验品,却成了最好的破坏者。”
暴雨夜的天台,城市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像被打翻的颜料盘。苏璃正在调试一个青铜怀表状的装置,齿轮咬合声与远处雷鸣完美同步,仿佛在演奏一首死亡的交响曲。“时空锚点只能维持72小时。”她将装置塞进林浅掌心,金属表面刻着那七个质数,底部还有行小字【给另一个我】,字迹被雨水模糊得几乎看不清。
林浅的指尖抚过刻痕,突然明白为何苏璃总在照片墙前凝视童年的自己。那些泛黄照片里看似相同的少女,其实是不同时间线的林浅与苏璃——她们本就是被项目制造出来的时空同位体,像两片被风吹散的樱花,注定要在某个雨夜重逢,共同面对那未知的命运。
“你呢?”雨水顺着林浅的下颌滴在怀表上,在金属表面砸出细小的凹痕。
苏璃的机械臂展开成伞状力场,为两人隔绝出干燥的球形空间。她生命值的数字开始闪烁警告的红色,像一颗即将熄灭的星,嘴角却扬起熟悉的嚣张弧度:“总得有人留下争取时间。”机械关节发出超负荷运转的嗡鸣,她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滴在力场壁上,化作细小的齿轮形状,“别忘了,我可是能徒手捏碎碳化钨的怪物学生会长……”
话音未落,天台门被等离子炮轰成碎片。银发男人带着十二具机械卫兵逼近,他的投影在暴雨中扭曲成数据乱流:“双生载体比单个标本完美200%。”他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的回响,“你们的大脑将成为新纪元的基石。”
林浅按下怀表按钮的瞬间,看见苏璃的机械臂幻化成粒子炮,蓝光照亮了她决绝的脸。世界在眼前坍缩成流动的方程,数字与齿轮在虚空中疯狂旋转。最后传入耳中的是苏璃的大笑:“记得去第七区旧书店!《超自然数学史》第233页有惊喜——”她的声音被时空裂缝吞噬,只留下回音在雨中久久回荡。
公益进展总结:
危机四伏:林浅在数学峰会上揭露评委真面目,发现自身成为意识上传计划的“最佳候选者”。
觉醒时刻:苏璃坦白自身“失败品”身份,与林浅共同对抗数字永生协会的阴谋。
时空谜局:林浅利用时空锚点逃离,却得知自己与苏璃是时空同位体,背负着“双生花诅咒”的沉重命运。
时间在视网膜上倒流成拉长的数字,像一串被扯断的珍珠。林浅坠落在三年前的垃圾场,怀表显示【71:59:58】。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传来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循声跑去,看见幼年苏璃蜷缩在报废的磁悬浮车残骸里,怀里抱着被撕碎的泰迪熊,小熊的棉花露在外面,像一朵被践踏的花。
“别怕,”林浅蹲下身,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我来了。”她颤抖着翻开从未来带回的笔记,最后一页写着触目惊心的预言:
“当双生花同时绽放于血月之夜,机械与血肉的界限将被第七代量子计算机抹除。——Dr.苏明远,新纪元前1年”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笔记上的字迹。林浅抱紧了幼年的苏璃,感受着她小小的身体在颤抖。远处,圣樱学院的尖顶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像一座即将苏醒的巨兽。她知道,这场暴雨才刚刚开始,而她们的故事,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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