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晦气
第一十六章 晦气
一时间，整个行业群都炸了锅。
姜芩的“Cen”身份一经公布，不仅让白芯苒噤若寒蝉，也让无数人重新审视起花间工作室。
谁也没想到陆家那个无权无势的废物太太，居然是业界大佬。
与此同时，陆洺瑞正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地盯着手机屏幕。
本以为那女人不过是仗着点小聪明狐假虎威，却没想到，她竟然就是传说中业内顶礼膜拜的顶级调香师Cen！
一瞬间，他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更加气恼。
姜芩明明这么有能力，却一次也没帮过陆家！
助理推门进来，还没开口，就被陆洺瑞打断：“备车，去花间工作室！”
一个小时后，陆洺瑞的车停在花间门口。
苏浅正准备将新到的一批香原料搬进库房，忽听外面喧哗起来。
她探头望了一眼，只见陆洺瑞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手足无措的小助理。
一屋子的员工瞬时安静下来，有人低声议论：“这不是那个什么陆总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陆洺瑞直接朝姜芩走过去。
与先前咄咄逼人的气焰不同，此刻他的神情带着几分谦卑讨好，还有难掩的激动。
“芩芩。”他将手中的文件袋递上前去，“这是陆氏最新拟定的合作方案，我特意赶过来找你的，你快看看。”
他语速极快，说完又补上一句：“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但是我知道我芩芩对我最大方了，肯定不会跟我计较的。”
苏浅冷笑出声，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一句：“变脸比翻书还快……”
姜芩站在窗前，本就清丽淡漠的一张脸，此刻更添三分疏离。
她没有伸手接文件，只是抬眸淡淡扫了他一下。
陆洺瑞却丝毫不觉尴尬，自顾自将文件摊开放到桌上，
“这里面包括即将启动的新项目，芩芩你放心，后续无论研发还是市场推广，陆氏都会全力配合。”
他说到兴奋处，还故意往前凑近半步，下意识想要去搂姜芩的药，“其实这些年你辛苦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姜芩眉梢微挑，看也未看那份合同，只侧身避开他的碰触。
“请你自重，我现在是URI的签约调香师，不再接受其他的合作，如果你只是为了公事，可以预约我的助理，如果为了私事，对不起，我很忙，没有空应付你的表演。”
陆洺瑞脸上的笑容僵硬下来，却又不得不强撑着继续哄着，
“芩芩别生气了，别这样，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聊？再怎么说，我们是夫妻，外人怎么能比，你帮帮我，也算给自己留条退路不是？”
苏浅实在忍不了了，上前一步挡住两人之间距离，用身体把姜芩护在身后：“抱歉，我们老板今天真的很忙，请回吧！以后这种‘合作’，还是省省吧！”
陆洺瑞仍死皮赖脸地试图靠近。
“只要你愿意回来，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公司股份、资源、人脉，全都可以给你。我知道以前对不起你，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不会连自己未来都不要吧？”
姜芩轻轻勾唇， “机会？不好意思，我从来不稀罕别人施舍来的东西，更不会用自己的能力收拾垃圾。”
“还有。”她顿了一下，将桌上的合同推回去，“以后少拿夫妻二字做文章，因为很快，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居然真想着跟他离婚！
陆洺瑞怔怔看着她。
陆洺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指节攥得发白，终于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地开口：“姜芩，你别装清高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事，还怕别人说？谁知道你在外边找了多少男人，现在倒打一耙，说到底也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苏浅当场瞪大眼睛，一副要冲上去撕人的架势。
工作室里几个年轻员工更是愤怒地低声议论起来，有人已经悄悄掏出手机录音。
姜芩却只是冷笑了一下，没有半点慌乱。
她缓步走到陆洺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素净的手抬起——
“啪！”
巴掌脆生生甩在陆洺瑞脸上。
整个花间工作室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脑.浆摇匀了再说话。”姜芩声音极淡，“真是人脏，看什么都脏。”
陆洺瑞被打懵了，下意识就想伸手拉住她：“你敢打我？姜芩，你别太过分——”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苏浅和另外两个壮实的小伙子拦住。
他们一个按肩、一个扯胳膊，把他往门口拖。
“哎！放开我！我是来谈合作的！”陆洺瑞挣扎着嚷叫，可没人理会他的抗议。
苏浅冷冰冰道：“我们老板不需要垃圾合作，也不欢迎撒泼的人，请自重。”
几个人动作干净利落，不由分说将他一路推出门外。玻璃门关上的那刻，他还气急败坏地拍着门板，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只剩下一屋子的员工窃窃私语和鄙夷目光。
就在这时，有个员工快步跑进来，将一份匿名文件递给姜芩：“老板，这个快递刚送来的，说是很重要，让您亲启。”
姜芩接过文件袋拆开，只见里面是一叠详细资料和数张照片，上面赫然记录着陆氏近年暗中违规操作的证据。
末尾只留一句话：
【送你的礼物，希望喜欢。】
她眸色微沉。
陆洺瑞接受陆氏这些年，真是……这要是被陆老爷子知道了，怕是几条命都不够用的。
姜芩更加好奇，送来这份“大礼”的会是谁。
她很快收拾好情绪，将资料交给苏浅保管，并吩咐道：“先保存好，以后指不定能用上。”
苏浅点头应下，“明白！”
正要继续安排工作，她余光忽然扫到窗外楼下停着一辆车。
一身剪裁考究西装的霍轻烆靠在车旁，高大挺拔，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惹眼。
他隔着玻璃朝楼上望来，与姜芩视线撞个正着，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眸带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
姜芩眉头一皱。
晦气！
这货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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