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是帮凶，还是主谋？
第三十五章 是帮凶，还是主谋？
城中最高档的私人会所里。
白芯苒正对着一个男人，哭得梨花带雨。
“璟然，你一定要帮帮我……”白芯苒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真的不知道姜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自从她和霍总扯上关系，就利用霍总的权势，对白家赶尽杀绝，我爸爸的公司快要撑不下去了……”
她哽咽着，“难道就因为她想要毁了我们所有人吗？”
林璟然递上一张纸巾，温声安抚：“白小姐，你别哭了。阿烆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白芯苒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就是她！是姜芩在背后搞鬼！璟然，你和霍总关系那么好，你帮我劝劝他，好不好？求求你了！”
“好，好，你先别激动。”林璟然淡然应付着，“我会找机会跟阿烆聊聊的。”
安抚好白芯苒，送她离开后，林璟然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嘲讽。
要不是白家有他们林家想要的东西，就白芯苒这种货色，也配他好声好气哄着。
他坐回车里，拿出手机，漫不经心地按下了停止键。
屏幕上是一个录音文件。
他将文件直接发送给了霍轻烆，并附上了一条信息。
【你的那只小野猫，又被人惦记上了。这朵白莲花段位不低，需不需要我帮你处理掉？】
几乎是立刻，霍轻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林璟然按下免提，那边传来霍轻烆的声音，“人在哪？”
“刚走，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林璟然轻笑一声，发动了车子，“怎么，你那位小祖宗又惹你不高兴了？听你这语气，像是欲求不满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我的事，你少管。”
霍轻烆想到被姜芩咬了一口气就满是烦躁，“盯紧白芯苒，她背后的人，该出来活动了。”
“明白。”林璟然回了句。
……
入夜，公寓。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霍轻烆那滚烫的触感。
姜芩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用手背狠狠擦过自己的嘴唇。
可那感觉，挥之不去。
脑海里全是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混蛋！
姜芩从床上坐起，睡意全无。
烦躁的情绪像野草般在心底疯长，她需要一个出口。
她走到电脑前，坐下。
当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键盘时，眼中的燥意终于渐渐褪去。
她这次的目标，是市中心医院的内部档案系统。
陆老爷子的死，绝不事那么简单。
尤其是他脖颈上那个不起眼的红点，以及那句警告。
这背后，必然有联系。
医院的防火墙在国内堪称顶级，但在Zero面前，不过是层层叠叠的薄纸。
不过三分钟，姜芩的指尖在回车键上轻轻一敲。
【Ac.cess Granted.】
她成功潜入。
调出陆老爷子入院到去世的所有记录，姜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屏幕。
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果然有鬼。
病历被篡改过。
操作痕迹被抹得很干净，但瞒不过她的眼睛。
最关键的部分。
入院后二十四小时内的紧急用药记录，凭空消失了。
她将篡改痕迹和时间节点打包，加密，再次发给了K。
【查这个时间段，所有接触过这份病历的医生IP。】
她要知道，是谁，在为凶手抹去痕迹。
……
几乎是同一时间，霍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
霍轻烆却无心欣赏。
他指间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轮廓。
白杨恭敬地站在他面前，递上一个平板。
“霍总，查到了。”
“篡改陆老爷子病历的，是心内科副主任王医生。”
“这是他的银行流水，三天前，他名下的一个海外账户，收到一笔五十万的匿名汇款。”
霍轻烆接过平板，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
URI不仅有金钱，有权势，更有以及遍布全球的情报网。
他的人，直接“请”了那位王医生喝茶。
不到半小时，对方就全招了。
“钱是从哪里来的？”霍轻烆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我们反向追查了资金来源，层层跳转，最终的源头指向了一个地方。”
白杨顿了顿，“沈砚的观心画廊工作室。”
霍轻烆的动作停住了。
烟灰簌簌落下，烫在了昂贵的手工西裤上，他却恍若未觉。
沈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帮凶，还是主谋？
霍轻烆脑海里，瞬间闪过姜芩的脸。
他拿出手机，下意识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指尖停在拨号键上，却又迟迟没有按下。
此刻告诉她，她会信吗？
还是会觉得，这又是他用来控制她、干涉她的另一种手段。
男人眉头皱着，他似乎太在乎姜芩了。
他烦躁地掐灭了烟。
“继续查。”他冷声命令。
……
次日清晨。
花间工作室里，阳光正好。
“阿嚏！”苏浅揉了揉鼻子，从一堆落满灰尘的旧纸箱里抬起头。
“我说芩芩，你确定于娇娇那个白眼狼的东西里，能有什么线索？”
于娇娇之前是她们工作室的一个助理，手脚不干净，偷了配方卖给对家，被姜芩毫不留情地开除了。
这些是她当初没来得及带走的杂物。
姜芩昨晚把对白家的怀疑告诉了苏浅，苏浅二话不说，今天一大早就跑来翻箱倒柜。
她总觉得，于娇娇跟白芯苒之间的合作，不像是第一次。
“死马当活马医吧。”姜芩端着咖啡，靠在门边，“白家发家的历史不干净。”
“三十年前的事情吗？”苏浅咂舌，“那会儿白芯苒她爹，估计还在玩泥巴吧。”
她一边吐槽，一边继续翻找。
“咦？”苏浅从一个旧文件夹的夹层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
那是一份手写的原料清单，字迹娟秀。
是于娇娇的笔迹。
上面罗列着十几种化学试剂和植物提取物的名字。
大部分都很正常。
但其中有几种，苏浅却皱起了眉。
“乌头碱，箭毒木提取液，马桑毒素……”
她念出声，疑惑地看向姜芩，“这都什么玩意儿？做调香能用上这些？这是想做香水还是想直接送人上路啊？”
姜芩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快步走过去，拿过那张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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