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神功大成
《倚天屠龙记》中,那【九阳神功】圆满,内力震古烁今的张无忌,便是凭借那绝顶内力为根基,将《乾坤大挪移》前六层心法在极短时间内练至大成之境。
而今番的鹿清笃,《先天功》早已臻至化境,甚至已经超越了王重阳,一身修为之浑厚精纯,比之张无忌,可以说是只强不弱。
更何况,这《乾坤大挪移》的核心奥妙,正在于对体内阴阳二气的微妙引导、偏转、挪移与平衡!
咱们这位清玄真人,精研道家真意多年,对这天地阴阳之间的变化,最为了解于心。
更兼他曾拜读过黄蓉默写的《九阴真经》,其中的内功总纲,对“阴阳转换、刚柔并济”的至高武学理念也是描述的极为玄妙,哪怕没有去修炼,但鹿清笃对其中的道理却是熟记于心。
也就是说,鹿清笃无论是在内力水平,还是对理念的掌握,放眼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和他一样,和这《乾坤大挪移》的功法本质如此完美契合!
可以说鹿清笃修炼这《乾坤大挪移》便是水到渠成,比之常人要容易十倍不止。
几乎是在那玄奥口诀印入识海的一刹那,一股仿佛孕育自天地太初的奇妙阴阳劲力,已然在他四肢百骸中如春溪融雪般顺畅而自如地流淌开来。
前六层心法的诸般精微关窍,对他而言直如履平地,毫无滞碍。
他那一身如汪洋大海般的磅礴先天元炁,轻易便驯服驾驭了阴阳挪移之力,一层一层循序渐进,顷刻间便已练至融会贯通之境!
真正令人骇然动容之处,犹在后头。
当鹿清笃的神念触及那错漏百出的第七层心法经文时,其深厚的道家至理积淀,与《九阴真经》中那近乎巅峰的武学智慧交相辉映,灵犀突现。
鹿清笃竟凭着自己对“阴阳互根”、“大道无极”乃至“武道至境”的独特感悟,妙手天成般补全修正了那原本似是而非,几入歧途的第七层心法。
硬生生将这本《乾坤大挪移》推演至一个真正惊世骇俗,前无古人,恐怕亦是后无来者的无上境界!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光景,鹿清笃周身涌动的玄奥气息骤然一敛,缓缓睁开双眼,眸光深邃,隐有神华流转。
他长身而起,步履从容地走到那封堵洞口的巨石边,依照心法所述搬运法门,丹田内力微吐。
初时只闻巨石内部传来一阵沉闷的“咔、咔”撕裂之声,仿佛不堪重负。
待鹿清笃掌上阴阳劲力圆转,内力再催。那硕大无朋、重逾千斤的巨石,竟如同瞬间被抽空了根基,轻盈得如同孩童手中的玩具,被鹿清笃以一人之力,单掌一推,便轰隆隆地向一旁缓缓滑开!
“苏教主,幸不辱命!”鹿清笃回首,温润的目光投向苏云岫,嘴角噙着一丝淡然笑意,“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去吧。”
“好,我来带路。”
苏云岫面色虽苍白,眼中却透出希望的光彩,在潘晴儿的搀扶下勉力站稳,指引着众人开始寻找出路。
身为明教教主,她对这千回百转的密道自是如数家珍。因顾念暖阁毒气可能未散尽,不敢原路返回,于是几人在黑暗中七拐八绕,仅片刻功夫,便在苏云岫的引领下,毫发无损地穿过迷宫般的甬道,来到了一个山风呼啸的洞口。
刚一出洞,外界那一片刺目的雪光挟着昆仑凛冽寒风扑面而来,刺得众人一时之间睁不开眼,纷纷以袖掩面,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适应过来。
抬望眼,白雪皑皑,群山寂寂,众人终于逃出生天,潘晴儿望着云遮雾绕的光明顶方向,眼中恨意翻腾,咬牙切齿道:“走!咱们这就去找王清泉算账!”
“苏教主,事且从急,只好委屈您片刻,贫道失礼了!”
不等苏云岫有所回应,鹿清笃心系大局,竟毫不讲究“风度”二字,一把便抓住了苏云岫的腰带,像拎起一只小鸡般将她整个提在手中!
“走!”随着鹿清笃第一个出发,欧阳锋和潘晴儿也第一时间跟上,三人身化“四”道疾影,如风驰电掣般沿着险峻山道,向光明顶的方向疾掠而去!
潘晴儿一边飞奔,看着苏云岫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嗔怪道:“哈哈,鹿郎,你呀!好生不解风情!这昆仑山的凛冽山风最是伤人,你这样像提个包裹似的提着岫儿姐姐,可真是糟蹋了美人。要我说,你就该把她抱在怀里才是正理,好歹能遮遮风嘛!”
“晴儿休要胡说!”
苏云岫被鹿清笃如此提着,本就已是满心羞臊,被潘晴儿这么一番露骨调笑,更是臊得满面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目光无处安放,只得看着鹿清笃那缕缕在呼啸风雪中肆意飞舞的青丝,心中暗自低语:
“我与鹿道长,萍水相逢,非亲非故,男女之别犹在心头,怎生能让他那样抱着?简直荒唐!不过,这道士确也忒煞粗鲁,即便拘于礼法不能抱持,可……可也不该将我如此提着呀!这成何体统?”
如此想着,苏云岫无奈地闭了闭眼,只觉耳畔风声愈急,脸颊愈烫。
鹿清笃自是不知苏云岫心中这些女儿家细腻的念头,不过倒将潘晴儿前半句说“山风伤人”的话听了进去。
他略一沉吟,当下默运玄功,一股温润平和的先天元炁自手心汩汩而出,顺着手臂悄然渡入苏云岫体内,如同在她周身罩上了一层暖融融的气网,护住她的经络,同时运转精纯内力为其驱散周身侵袭的寒气。
咱们这位清玄真人,说他关心同伴安危自无不可,也算得上细心,但他用的这个法子……
实在是太过简单直接,与其说是在照顾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倒不如说像是在护着一件需要保持温度的物件,全没有将手中提着的苏教主当作一位绝代美人来对待的觉悟。
欧阳锋武功怪诞绝伦,一纵一跃间犹如神魅;鹿清笃内力通玄,步履轻点似缩地成寸;潘晴儿身为明教法王,轻功身法亦非凡俗。
三人皆是当世难寻的顶尖人物,足下运劲如飞,不过盏茶功夫,雪峰间的明教总坛已在望中。
然而此刻的光明顶,静得异乎寻常。通往总坛的山路上静悄悄一片,竟空无一人,所有本该负责把守山门的弟子都已不知去向。四周唯有风雪呼啸,衬得此景愈发诡谲。
鹿清笃冷哼一声,也不多言。只见他双掌一圈,磅礴劲力鼓荡于袖袍之间,猛地凌空挥出!
刹那间,掌风如怒涛般汹涌而出,吞吐如龙!所过之处,嗤嗤作响!
山道上预先布设好的大片排刀、铁蒺藜等杀人陷阱,连同其固定桩木、触发机括,皆被这无可抵挡的霸道掌力轰得七零八落,断折飞溅,通道瞬间为之一清。
障碍扫平,鹿清笃一马当先,提着苏云岫,与潘、欧阳二人一道,身形如电,直扑位于峰顶的那座巍峨的明教总坛大殿。
而就在他们赶往山顶的时候,光明顶那偌大一片铺着青石的广场之上,赫然聚满了明教教众,旌旗林立,人声隐隐。
人群正前方的高台上,王清泉身着一袭刺目的崭新红衣,正捶胸顿足,声泪俱下地对着台下群情激愤的明教教众高喊:
“诸位兄弟!诸位姐妹!赤衣狐王潘晴儿和那白髯蛤王欧阳锋,他们背教忘义,勾结外来凶徒!竟残忍杀害了我教苏云岫教主!此等血海深仇,若不能报,我王清泉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王清泉话音方落,吕无怏立即振臂高呼,声震全场:“王法王所言极是!血债必须血偿!来人!快有请我教前任教主,光明右使苏慕凡主持大局,为我教讨还公道!”
台下教众一部分人跟着呼喊,在这呼喊声中,只见数名弟子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张软椅步出人群。
软椅上坐着的,正是苏慕凡。
然而此时的苏慕凡,神情呆滞,双目空洞无神,被抬至台前时,也只是僵硬地坐着,状若木偶,显然状态大异于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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