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新的机遇

跟家里人商量完蔬菜大棚的事后，郑昊开始琢磨塑料薄膜的问题。这东西在这个年代确实是稀罕物件，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第二天一早参加完民兵训练，郑昊就骑着自行车往县城赶。

他本次前来是想去农机厂打听下塑料薄膜的消息，不过走着走着，他迷路了...

是的，上次来时，有李胜利同志领路，这次他自己一个人，却找不清方向了。

郑昊只能一边走一边向路人打听着：“同志，农机厂怎么走……”

“往前沿着这条马路直走，过了供销社再走二里地，到百货公司门再往右走四百米，有个大红铁门的，门口还挂着个大牌子，就是农机厂。”路边一位大爷孜孜不倦的指点着。

“我跟你说，那个农机厂，我二儿对象的侄子，就在那里上班，正儿八经的正式工，每月...”

“多谢了。”郑昊急忙道了声谢，他属实没空在这听大爷介绍，继续骑车而行。

刚骑出不远，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喊声追赶上来，正好回头看去，却正是刚才指路那个好心的大爷。

“小伙子，小伙子！等等！等等！”

“怎么了大爷？”郑昊停下车，诧异道。

大爷看样子已经六十多岁，气喘吁吁地跑到秦海面前，喘了几口粗气，才缓慢说道：“小伙子，大爷我刚才不小心说错了，你过了百货公司以后，要走五百米才是农机厂。要是走了四百米就左拐，你就过了农机厂，直接到烟草公司了...”

“呃...”郑昊无语了，我看起来像那么傻的人吗？他认真看了大爷一番，确定对方并不是开玩笑，只得地再次道谢：“多谢大爷...好险，我眼神不太好...，你要不说，我路过可能也看不到...”

“眼神不好？那你跟我外甥他叔学习下，他曾经...”

郑昊赶忙跟大爷说还有事，等有空再陪他聊天，骑上车飞快逃离了现场。

按照大爷的指点，来到了县农机厂。上次在这帮过忙，也算有些交情。

"哟，郑师傅来了！"门卫老李热情地招呼，"找谁啊？"

"想找赵副厂长聊聊。"

"行，你进去吧，赵副厂长在办公室呢。"

郑昊来到赵副厂长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赵副厂长的声音。

"赵厂长，您忙着呢？"郑昊推门而入。

"郑师傅！"赵副厂长放下手里的文件，"快坐快坐。上次你的表现，咱们厂里人都还在说呢。怎么，今天有啥事？"

"是这样，赵厂长。"郑昊坐下来，"我想打听个事，咱们这哪里能搞到塑料薄膜？"

"塑料薄膜？"赵副厂长有些意外，"你要那个干啥？"

郑昊想了想，决定说一部分实话："想搞个试验，看看能不能在冬天种点菜。"

"冬天种菜？"赵副厂长更加好奇了，"这个想法有意思。不过塑料薄膜确实不好搞，咱们厂里偶尔会用到一些，但都是从上级分配的，数量有限。"

"那还有别的渠道吗？"

赵副厂长想了想："要说渠道，市里的工厂可能会多一些。不过一般人也接触不到。除非..."

"除非什么？"郑昊赶紧问。

"除非你能有机会参与一些市里的项目，建立一些关系。"赵副厂长看了看郑昊，"说起来，还真有这么个机会。"

"什么机会？"

"市里最近有个设备维修项目，挺棘手的。"赵副厂长压低了声音，"是从国外进口的精密设备，出了故障，市里的师傅都修不好。现在要求各县推荐技术骨干去试试。"

郑昊心里一动："什么样的设备？"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机床类的。"赵副厂长说，"关键是这设备很贵重，要是能修好，对修理的人来说，不光有奖金，还能在市里挂上号。"

"那咱们县准备推荐谁去？"

"这正是我头疼的问题。"赵副厂长叹了口气，"咱们厂里的几个老师傅水平都不错，但这次的设备太特殊了，我担心他们搞不定。"

郑昊看出了机会："赵厂长，能让我去试试吗？"

"你？"赵副厂长打量了一下郑昊，"你有把握吗？"

"不敢说有十足把握，但我想试试。"郑昊认真地说，"上次您也见过我的技术水平，而且我年轻，学东西快。"

赵副厂长沉思了一会："这样吧，我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如果合适的话，可以考虑推荐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即便修不好，也别逞强闹出事来，那设备可贵重得很"

"绝对不会。"郑昊连忙保证，"要是搞砸了，我一个人承担责任。"

"行，那我先打个电话问问。"赵副厂长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老王吗？我是农机厂老赵...对，就是那个设备维修的事...什么情况？...德国的？...说明书没翻译？...好好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赵副厂长的表情有些复杂："郑师傅，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怎么了？"

"这台设备是从联邦德国进口的，价值几十万。"赵副厂长说，"关键是所有的技术资料都是德文的，没有中文翻译。现在不光是维修技术的问题，语言也是个大障碍。"

郑昊心里一喜，但表面上保持平静："德文啊，确实是个问题。"

"就是。市里找了好几个懂德语的，但他们不懂机械。懂机械的，又不懂德语。"赵副厂长摇摇头，"这就尴尬了。"

"赵厂长，我想试试。"郑昊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我...我略懂一点德语。"

"你懂德语？"赵副厂长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在工厂的时候，师傅教过一些。"郑昊谦虚地说，"不敢说精通，但简单的技术资料应该能看懂。"

赵副厂长激动了："郑师傅，你要是真的懂德语，那这次可就有希望了！"

"我先想试试，不敢保证一定行。"

"试试也好过干着急。"赵副厂长站起身，"这样，我马上给市里打电话，推荐你过去。什么时候能走？"

"随时都可以。"

"好！"赵副厂长重新拿起电话，"老王，我这边有个人选...对，既懂技术又懂德语...什么时候？明天？行，没问题！"

挂了电话，赵副厂长拍了拍郑昊的肩膀："郑师傅，明天一早你就得去市里我给你开介绍信。这可是个好机会，要是成功了，不光能解决你的塑料薄膜问题，说不定还能有更大的发展。"

"谢谢赵厂长给我这个机会。"郑昊真诚地说。

"别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有本事。"赵副厂长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咋想起来要搞冬天种菜这个试验的？"

"就是觉得现在大家冬天吃菜难，想试试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郑昊简单解释。

"有想法！"赵副厂长竖起大拇指，"年轻人就应该有这种钻研精神。要是你这个试验成功了，那可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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