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发现
“末将明白！”
贺妨抱抱拳，转身带着张辰离开将军府。
来到暂时安置张辰等人的小院，贺妨将那份名单还给张辰：“张校尉，不知你准备从哪里开始查？”
张辰展开名单，笑道：“这不是有廉将军给的名单吗？”
贺妨有些为难道：“廉将军给的这份名单上，大多是大散关的重要人物，一旦被人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们，只怕容易引起内乱。”
张辰明白他的担忧，如今大散关算是在风雨漂泊的关头。
一旦此时出现内乱，很容易会把摩勒人放进关内。
到那时，他们都是大离的罪人！
张辰盯着那份名单看了几眼，这上面的名字他其实一个也不认识。
而且廉起只是写了名字，并没写这些人担任的职务，张辰也就更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和身份。
这里面廉起也耍了一些小心思，只不过张辰对此并不在意。
如果心里没鬼，绝不会害怕他查，如果心里有鬼就算他不去查，也会被那些人记恨。
张辰捏着那份名单，说道：“既然廉将军把这份名单给我，那便说明他其实也在怀疑这些人，就算没有我，廉将军也会派其他人去调查这些人。”
贺妨点点头，如果廉起早就对这些人起了疑心，肯定还会派人去调查。
而且，大概率还会落到他的头上。
这次虽然他主要是配合张辰，可如果将来事情暴露，大部分人依旧会把这件事算到他头上。
他现在，算是两头都不讨好。
张辰把名单还给贺妨，说道：“这些人的调查，就麻烦贺将军了。”
贺妨一愣，问道：“你不去查？”
张辰笑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贺妨眉头紧皱，有些不太明白张辰的意思。
这件事本来就是因张辰而起，结果张辰现在把烂摊子都甩给他？
张辰解释道：“敢问贺将军，如果你是摩勒人，会怎么跟那名内应联系？”
贺妨犹豫一下，说道：“这也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按说摩勒人要提前联系的话，应当只有那么几种方式而已。”
张辰期待的看着他，问道：“哪几种？”
贺妨想了想，道：“比如信鸽联系，或者暗中派人早早地潜伏在城中，又或者是趁着那人守城的时候暗中派人联络。”
其实正常情况下，也就只有这三种联系方式。
张辰想了想，问道：“敢问贺将军，城中的水源来自何处？”
贺妨回答道：“自然是来自山上，不过我们在城中也打了许多水井，以防敌人投毒或者截断水源。”
古代守城的时候，水源其实也算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物资。
人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不吃饭，但绝对不能长时间不喝水。
贺妨疑惑道：“莫非你是觉得摩勒人可能会通过水源投毒？就算他们可以给山上的水源投毒，但我们城中还有许多水井，这好像也没什么用吧？”
张辰摇摇头，问道：“从山上流向城中的水源，是通过什么地方来的？”
贺妨皱眉道：“山上的水源，是通过大散关刚建立的时候就从山上挖出的一条小水渠引入城中，而且为了防止敌人通过水渠进入城中，入城的那一段水渠也十分狭窄，正常人根本无法通过。”
“既如此，那还请贺将军带卑职去看看。”
虽然贺妨说的没问题，可张辰还是决定亲自去现场看看。
既然张辰主意已定，贺妨只好陪着张辰前去查看。
到了现场，张辰发现大散关西侧的城墙处有着十几条类似于前世那种农村常见的排水渠大小的小水沟，难以想象上万人需要的水源竟然只是通过这么大小的小水渠引进来的。
好在这小小水沟数量不少，想来也是当初为了防止敌人通过水源潜入进来特意做的设计。
既保证城内的水源，又可以防止敌人偷袭。
贺妨指着那些小水沟说道：“这些入水口每一个都只有十寸左右，正常人很难通过这些入水口潜入进来，更别说还要从里面憋气许久了。”
张辰笑笑，说道：“正常人确实难以潜入，但如果只是通过水流运送一些物品的话，可就没什么问题了。”
贺妨皱眉道：“你还是怀疑他们是通过这些引水口进行联络的？”
张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敢问贺将军，若是摩勒人通过信鸽跟内应联络的话，是否有被发现的可能？”
贺妨想了想，说道：“自从镇北关的战事开始，廉将军便下过命令，决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出大散关，就连一只飞鸟都不允许落在大散关，想来自然是不可能的。”
张辰眼睛一亮，问道：“莫非廉将军专门组织了人手，射杀那些从大散关上面飞过的鸟类？”
贺妨摇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每日负责值守的士卒中都会搭配一些神箭手，但凡有鸟类要从我们头上飞过去，都会被射下来。”
听到这话，张辰的心思瞬间熄灭了许多。
如今的大散关可谓是跟铁桶一般，摩勒人想要暗中收买内应，办法一共就只有那么几个。
信鸽的办法其实是最简单的，但如今大散关内一直都在防备着那些信鸽，因此想要通过信鸽联络基本痴心妄想。
可若是那名内应专门负责射杀信鸽，便可在射死信鸽的第一时间，就得到信鸽上绑着的消息。
只是既然那些射杀信鸽的人并不是专门组织的人手，他们想要通过信鸽联络的话，就有些痴心妄想了。
不过张辰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这段时间，大散关射杀的信鸽和各种飞鸟多吗？”
贺妨回忆了一下，说道：“此事我还真不确定，需要回头找人问一下。”
张辰点点头，随即盯着那些入水口继续研究起来。
还别说，这一研究真让他发现一些东西。
张辰往前走了几步，脑海中突然泛起一阵光芒。
张辰立刻沿着光芒出现的方向走去，随后在另一处入水口那里发现了一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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