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导演，吻戏还可以接受，但床戏真不行呐！
午饭过后，陈默看着手机屏幕上疯狂刷屏的“吻照”和群里的各种调侃、艾特苏晚晚的消息，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般笼罩心头。
“完了……苏晚晚那丫头……肯定要炸！”
他几乎能想象出她看到照片时，那张眼泪汪汪的脸蛋。
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现在已经拍了大半，总不能半途而废。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同一时间，机场到达厅。
苏晚晚戴着墨镜，眼眶还有些红肿，气鼓鼓地等着闺蜜秦悦。
之前，秦悦答应晚晚周末要过来陪她的。
“晚晚！”一个穿着热辣牛仔短裤、吊带背心，拖着粉色行李箱的明艳女孩风风火火地冲出来，一把抱住苏晚晚，“宝贝，想死我了，咦？眼睛怎么红了？谁欺负你了？”
苏晚晚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刻竹筒倒豆子般把陈默拍吻戏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又委屈得直掉眼泪。
“噗嗤！”秦悦听完，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出声来，“哎哟我的傻晚晚，就这点小事啊？看把你气的。”
“这还小事？”苏晚晚瞪大眼睛，“他都亲别人了，还亲了十几遍。”
“拍戏嘛，肯定是导演要求的呀。”秦悦老神在在地摆摆手，搂着苏晚晚的肩膀，边走边传授“秘籍”，“听姐的，男人啊，不能硬来，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只会把他推得更远，显得你掉价，没格局！”
“那……那怎么办？”苏晚晚抽噎着问。
“第一步，控制情绪。”秦悦竖起一根手指，“眼泪收起来，妆补好，要让他看到你最美、最自信的样子。”
“第二步，提升魅力。”她又竖起一根手指，“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让他看到你的独立和光芒。”
“第三步，若即若离。”秦悦眼神狡黠，“偶尔关心一下，但绝不粘人，让他猜不透你的心思，心痒痒！”
苏晚晚听得一愣一愣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掏出手机备忘录开始记笔记。
“控制情绪、提升魅力、若即若离。”
片场。
下午的拍摄主题是“甜蜜日常”。
剧本要求男女主在一起后各种撒糖，眼神要拉丝，互动要甜腻。
然而，叶清夏的状态却出了问题。
她饰演的女主需要表现出恋爱中的甜蜜、羞涩和依恋。
但叶清夏的眼神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清冷和忧郁。
她努力想笑，但笑容总显得有些勉强和空洞，与陈默的互动也带着点生硬的疏离感。
“Cut！Cut！Cut！”张导连喊了几次暂停，眉头紧锁，“清夏，状态不对，太冷了，不够甜，你现在是热恋中的小女生，不是冰山女神，眼神、笑容，肢体语言，都要暖起来懂吗？”
叶清夏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带着歉意：“对不起导演……我……我调整一下。”
张导叹了口气，挥挥手：“你们俩……去那边人工湖走走，聊聊天，找找感觉，十分钟后回来！”
陈默和叶清夏默默走到图书馆后面的人工湖边。
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对不起……”叶清夏低着头，声音带着哽咽，“我……我演不好，拖累你了……”
“没事。”陈默语气温和，“第一次拍戏嘛，很正常，毕竟我们又不是科班出身，很难随时随地切换情绪。”
他顿了顿，试图缓和气氛，“你是学什么的？我看你气质很好。”
“民族舞……”叶清夏低声回答。
“难怪，身段这么好！”陈默由衷赞叹。
气氛有些尴尬的沉默。
就在这时，叶清夏的手机响了，是视频通话，来电显示：妈妈。
叶清夏身体微微一颤，深吸一口气，接通了视频。
“妈……”她刚开口，声音就带上了哭腔，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妈，我好想你……”
视频那头，一个面容憔悴但眼神温柔的中年女人躺在病床上，看到女儿哭了，心疼地安慰：“傻孩子，哭什么呀？妈妈没事，你要坚强点。”
“嗯嗯……”叶清夏用力点头，擦掉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妈，我在拍戏呢，等拍完，就有钱给你治病了。”
“拍戏？”妈妈愣了一下，随即关切地问，“辛苦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叶清夏摇摇头，下意识地侧过身，将手机屏幕对准了旁边的陈默，“妈，这是陈默，新认识的朋友……”
陈默赶紧凑近屏幕，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阿姨好，我是陈默！”
屏幕里的叶妈妈看到陈默，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眼神也正！
“哎，你好你好！”叶妈妈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小伙子真帅，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啦？跟我们家清夏……”
“妈！”叶清夏脸蛋“唰”地一下通红，赶紧打断，“你……你问这么多干嘛呀。”
“哎呀，问问嘛！”叶妈妈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随即目光灼灼地盯着陈默，“小陈啊……你学什么的？未来有什么职业规划吗？”
陈默被这突如其来的“丈母娘式”盘问弄得有点懵，但还是礼貌地一一回答：“阿姨，我是计算机系的，大二。成绩还行，拿过奖学金。家里就我和我妈，我爸……早年去世了。未来……暂时想创业吧。”
他回答得坦诚而清晰。
叶妈妈越听越满意，眼神里的笑意更深了。
这小伙子，有礼貌，有上进心，家庭简单，长得还帅，跟自己女儿很般配。
“好！好！真好！”叶妈妈连连点头，对着叶清夏说，“清夏啊，以后多跟小陈交流交流，人家是学霸，多学习学习，别总是一个人闷着。”
“妈，你好好休息吧，别操心了。”叶清夏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抢过手机，“我……我这边还要拍戏呢，先挂了，拜拜！”
说完，飞快地挂断了视频。
她低着头，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根本不敢看陈默：“对……对不起，我妈她话比较多，你别介意。”
“没事。”陈默笑了笑，语气轻松，“阿姨看似关注我，实则是关心你。”
叶清夏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莫名地……轻松了许多。
或许是妈妈的关心和鼓励，或许是陈默的温和态度，她感觉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似乎轻了一些。
再看向陈默时，眼神里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自然的亲近感。
回到片场。
叶清夏的状态果然好了很多，虽然依旧清冷，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的光彩，笑容也自然甜美了许多，与陈默的互动不再僵硬，带着一种自然的羞涩和默契。
拍摄进度突飞猛进，一下午时间，两人竟然高效地拍完了三十集的戏份，张导乐得合不拢嘴。
“完美，太完美了，陈默！清夏！你们简直是天生一对！”张导看着监视器里甜度爆表的画面，激动地拍手，“今天就剩最后十集了，我们一鼓作气，拍完收工！”
她翻着剧本，指着最后几页：“最后十集是高潮，男主事业危机，女主不离不弃，两人在酒店房间互诉衷肠，感情升华，重点是……最后一场，床戏！”
“什么？”陈默差点被口水呛到，声音都变了调，“床……床戏？”
他猛地看向剧本，果然，最后一场戏的描写极其露骨。
夜，酒店套房，灯光昏暗。
男主将女主轻轻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神炽热而深情。
“清雅……我爱你……”
他俯身，吻住……
镜头拉远，窗外月光如水……
陈默：“！！！”
他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整个人都懵了。
吻戏他勉强能接受。
壁咚他硬着头皮上了。
这……这床戏？
还要推倒？
叶清夏也看到了剧本，脸蛋瞬间血色褪尽，变得苍白如纸。
她紧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巨大的抗拒。
为了母亲她可以拍吻戏，可以忍受委屈……
但……床戏？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底线。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张导，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
“导演……这个……这个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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