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干得不错
第一百一十一章 干得不错
收拾完客厅的狼藉，郑言躺在床上，打开了张启宇的对话框。
“所有证据都整理好了吗？”
“全部准备妥当，包括顾先生与方小雅的不正当关系证据，以及他挪用您个人资金的银行流水。”那头几乎是秒回。
落地窗外，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卧室的地板上。
郑言望着那道光，深吸一口气。
“那就正式提起诉讼吧，不用刻意隐瞒消息。”
“郑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可能会对你不利”
郑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迅速敲击着键盘。
“我知道后果，既然迟早要公开，不如堂堂正正地来。”
良久，那头才回了一个“好”字，两人的聊天到此结束。
次日一早，商业圈里便传开了郑言正式起诉离婚的消息。
宴会厅内，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围坐一桌，谈笑间不时瞥向角落里的顾凡辛。
“听说郑氏的大小姐今天正式起诉离婚了？”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故意提高音量，“顾总，这事您怎么看？”
顾凡辛握咖啡杯的手一僵，滚烫的液体溅在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缓缓抬头，发现整桌人都在看他，那些眼神里藏着讥讽，怜悯和看好戏的兴奋。
“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她执意要离婚，那自然是…好聚好散。”他强撑着风度，声音却有些发抖。
“是吗？”另一个人掏出手机，“可诉讼文件上写的是因丈夫出轨及经济欺诈，这就不太体面了吧？”
顾凡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顾总别激动啊，”金丝眼镜男假意安慰，“现在离婚诉讼公开审理很正常，大家都能查到...”
顾凡辛抓起西装外套大步离开，身后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
他钻进车里，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叫。
手机屏幕亮起，是柳苏发来的信息，“听说郑言起诉你了？我爸妈很生气，晚上来家里解释。”
他的手指在郑言的电话号码上悬停许久，最终狠狠按下了拨号键。
公寓里，郑言正在整理设计稿，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她犹豫了几秒才接通。
“郑言！”顾凡辛的声音带着酒气和怒意，“你他妈故意的是不是？非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郑言将手机拿远了些，“诉讼离婚是法律程序，我没有义务保密。”
“放屁！你就是想让我在圈子里抬不起头！让我翻不了身是不是？”
郑言皱起眉头，“顾凡辛，你喝多了。”
“我在你家楼下！”他咆哮道，“有种当面说清楚！”
电话突然挂断，郑言心头一紧。她快步走到窗前，果然看到顾凡辛的车歪斜地停在楼下，他正踉跄着走向大门。
郑言立刻反锁了房门，手指飞快地在通讯录中滑动，最终停在柳苏的名字上。
“柳小姐，”电话接通后，郑言尽量保持冷静，“顾凡辛现在在我公寓楼下闹事，我想你也不希望明天上财经版的花边新闻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地址发我，二十分钟到。”
门铃疯狂地响起来，伴随着顾凡辛含糊不清的叫骂。
郑言靠在门后，心跳如鼓，透过猫眼，她看到顾凡辛领带松散，眼睛布满血丝，完全不见平日的精英模样。
“郑言！开门！”他用力捶打着门板，“你以为找律师起诉就能摆脱我？你休想！我不会放过你的！”
郑言呼吸一滞，她咬紧下唇。
“顾凡辛，”她隔着门板冷静地说，“你要是再不走，我报警了，你也不想在进去几天闹出笑话吧？”
门外突然安静下来，接着是一声闷响，似乎是他跌坐在了地上。
郑言从猫眼看到顾凡辛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不知是在哭还是醉得厉害。
二十分钟后，电梯门打开，柳苏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
看到瘫坐在郑言门前的顾凡辛，她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起来！”柳苏一把拽起顾凡辛的胳膊，“丢人现眼！”
顾凡辛挣扎着，“我要找郑言...都是因为她，害得我现在抬不起头来。”
柳苏不耐烦的拖着顾凡辛走向电梯，他的皮鞋在地板上拖出凌乱的痕迹。
直到电梯门关闭，郑言才长舒一口气，安静的房间里还隐隐能听到她急促的心跳声。
第二天清晨，郑言刚到工作室，阮安安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出大事了！”她将平板电脑拍在郑言面前，“柳苏和顾凡辛昨晚在停车场大打出手，被人拍到了！”
屏幕上，模糊的监控画面显示柳苏扇了顾凡辛一耳光，而他反手推搡她撞在车上。
郑言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闹成这样？”
“听说柳苏把他带回家后，她父母要求顾凡辛签婚前协议，他当场发飙。”阮安安压低声音，“现在顾氏股价跌了8%，柳家正在紧急公关。”
郑言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郑青发来的消息。
“干得不错。”
简洁的文字背后，她能想象哥哥满意的表情。
与此同时，顾凡辛正跪在柳家客厅的地毯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伯父伯母，昨晚是我酒后失态，我向柳苏道歉，向您二位道歉。”
柳父冷哼一声，“婚前协议必须签，否则婚事取消。”
顾凡辛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却不得不点头，“我签。”
柳苏看着他在文件上落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一周后，郑言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回执，离婚诉讼已正式立案。
同一天，她的邮箱里跳出一封来自巴黎的邮件，附图中一位好莱坞女星正穿着她设计的礼服走在红毯上。
“这是...我的设计？”郑言难以置信地放大图片，那确实是她半年前投稿给一个小众品牌的作品。
阮安安的视频电话适时打来，“看到新闻了吗？我朋友是那家品牌的公关总监，我特意推荐了你的作品！”
郑言眼眶发热，“安安，谢谢你。”
“谢什么，"阮安安眨眨眼，“不请我吃个饭？”
窗外，初夏的阳光洒满整个城市。
郑言知道，属于她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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