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孤寡老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孤寡老人
“没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沉默“一定要注意安全。”
郑言愣了半响才开口，“好，我知道了。”
飞机起飞时，郑言望着舷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灯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阮安安递给她一杯空姐刚送来的橙汁，眼睛却盯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老实交代，”阮安安压低声音，“这次旅行到底是什么目的？”
郑言接过橙汁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故作轻松地笑道。
“当然是庆祝啊，奢牌合作通过，你的咖啡馆即将开业，双喜临门不该好好玩一趟吗？”
阮安安眯起眼睛，指尖轻点郑言的手背，
“郑小言，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撒谎时习惯性加速眨眼，这个习惯从大学到现在都没改。”
郑言哑然，下意识摸了摸眼窝。
舷窗外的云层在月光下泛着银辉，机舱内灯光调暗，乘客们陆续进入梦乡，她转头对上阮安安洞悉一切的目光，终于轻叹一声。
“我想去方小雅奶奶家看看。”郑言的声音几乎淹没在引擎的嗡鸣中，“我想知道她出事前是不是真的在国外。”
阮安安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捏了捏郑言的脸颊。
“早说不就完了？还编什么看帅哥的鬼话。”她掏出手机迅速操作起来，“我改下行程，明天一早就去方奶奶家。”
“安安...”郑言眼眶微热。
“打住，”阮安安做了个暂停手势，“肉麻话留着给你家申总说，现在睡觉，明天要早起。”
她熟练地向空姐要了条毛毯盖在两人身上，动作自然得仿佛早有准备。
郑言望着她在昏暗光线中依然明亮的眼睛，突然明白阮安安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她的计划，这份无需言说的默契，让她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飞机降落在南城机场时，晨光刚刚穿透云层，两人取了行李直奔租车点。
郑言将方奶奶家的地址输入导航，车子驶出机场，南国特有的湿 热空气扑面而来，道路两旁高大的棕榈树在晨风中摇曳。
两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一个滨海小镇。
低矮的白色房屋错落有致，街道干净却冷清，偶尔有老人慢悠悠地走过。
导航提示到达目的地时，郑言和阮安安对视一眼。
那是一栋略显破旧的两层小楼，门前花圃里的植物因缺乏照料而枯萎大半。
按响门铃后，两人等了许久才听到屋内缓慢的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皱纹深刻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她们。
“方奶奶您好，”郑言上前一步，“我们是方小雅的……朋友，我们...”
“小雅的朋友？”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是她...回来了吗？她回来看我了吗？”
说完这句话，老人家的眼神随即暗了几分，喃喃自语起来。
“这丫头从小父母离异，一直都是我带大的，”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许久未开口“上完大学出去之后就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现在过的好不好。”
郑言眉头一紧，“一直没回来？您是说她从毕业后就一直没回来过？”
“是啊，我已经有五六年没见过她了。”奶奶脸上是藏不住的忧伤，“你们不是小雅的朋友吗？她现在过的好不好？为什么不回来看我……”
如果方小雅一直没回来过，那那些出境记录……
郑言和阮安安对视一眼，她看着这个满脸褶皱的老人家，一时心软，对她撒了谎。
“奶奶，小雅现在可厉害了，她现在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工作忙，等她忙完了，我们一起来看您，好吗？”
奶奶一听脸上才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好好，我们小雅有出息了……”
从方奶奶家出来，郑言总觉得自己心里堵堵的，就在她郁闷时，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后是一张聊天截图。
“方小雅，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柳苏，你以为删掉监控就没人知道了？我已经备份了”
“你斗不过我的，识相的话拿钱走人”
“你休想！我一定要让你们身败名裂！”
截图日期正是方小雅出车祸的前一天。
郑言手指发颤，立刻将图片转发给郑青并附言“哥，帮我查一下发信人，越快越好。”
“怎么了？”阮安安凑过来，看到内容后倒吸一口冷气，“这是...”
郑言收起手机，“方小雅出车祸，绝对不是意外！”
回程车上，两人都沉默不言，郑言反复查看那张截图，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突然，阮安安猛踩刹车，郑言差点撞上前挡风玻璃。
“有人跟踪我们，”阮安安紧盯后视镜，“那辆灰色轿车从方奶奶家出来就一直跟着。”
郑言回头，果然看到一辆无牌灰色轿车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阮安安立刻调转车头，“回机场，今天就回去，这地方不安全。”
郑言想反对，但看到阮安安紧绷的侧脸，最终点头同意。
她打开手机回复里申旻寒问候的信息，“我和安安提前回去，今天就走”
机场人 流如织，阮安安办理值机时，郑言收到了申旻寒简短的短信。
“我去接你”
飞机落地时已是深夜，郑言和阮安安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出口。
突然，一阵尖叫声从前方爆发，几十个举着灯牌和鲜花的女孩疯狂涌向某个方向。
“又是哪个明星吧，”阮安安打了个哈欠，“我们绕...”
话音未落，一个狂奔的女孩狠狠撞上阮安安的肩膀，将她撞得踉跄几步。
“没长眼啊！”那女孩非但不道歉，反而恶语相向，“耽误我们接星星，你赔得起吗？”
阮安安脸色瞬间煞白，郑言立刻挡在她身前，“是你撞了人，应该你道歉。”
“道你妈的歉！”女孩推了郑言一把，“老女人滚开！”
郑言踉跄了两步，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是申旻寒，他温柔的语气道，“没事吧？”
郑言顿时安心了不少，她摇了摇头，就见申旻寒面色暗了几分，怒视着推人的女生，声音低沉。
“道歉！”
只是简短的两个字，女生顿时被他的吓得气势弱了不少。
“我…我凭什么要道歉，明明是她…”
女孩试图狡辩时，人群突然分开，一个戴着墨镜的高挑男子在保镖簇拥下走来。
他停在冲突发生的地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得近乎妖孽的脸。
“发生什么事了？”
周星星声音温柔，目光却在看到阮安安时骤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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