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解释
千秋功过又有那个世人可以有资格论断？
是魔是仙是皇是妖抑是人？又那需世人过问？只要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便可以了，根本不必向公众解释！
对于魔王主人的一番话，亦皇亦魔却不像人的白喃珏，只是暗暗于嘴角流洒一丝似有若无的邪笑，似乎，他亦宁愿当世人鄙夷的冷血魔头，也不愿当“人”！
全因为，红尘众生，部份装作热血的“人”，都在胡乱害人，甚至杀人！
魔王与血元魔，虽然是他们主人座下的两大人形化身，他们的身体更随着不同的寄生体而变，惟他们的心却始终不变。
他们纵号为魔心却其实仍是人类；可是当今之世，有些人的身体虽然不变，他们的心，却早已不再是人类了……
纵然白喃珏与眼前之魔英雄所见嗫同，惟恶魔当前，他亦不忘戒备，遂地又沉沉地问：“既然魔已现身——”
“那，是否已到了……”
“了结一切的……”
“时候？”
魔王的主人气定神闲地笑着答：“不错！你猜得一点不错！青荷如今已在回复黑暗之瞳的身份，正处在‘六感七识’难辩的迷糊境界之间，事情比我想象中还要顺利，所以，实在是到了必须了结一切的时候了……”
魔王主人说着说着，白喃珏的全身更是紧张，因为他明白，当一众强者霸者的计划已渐近大成之时，他们便会了结一切，而所谓了结一切，便是把所有知道这计划的人，甚至利用价值已失去的人——彻底铲除！
故此，尽管白喃珏此际动弹不得，浑身大穴更在冒血，他还是不由提气护体，以防魔王主人会随时向他作出最致命的一击……
唯出乎意料，白喃珏满以为他会出手，他，却竟然并没出手！
魔王主人只是突然朝白喃珏身后远处道：“妖婆，是时候了结一切了。”
“你，这就出来吧！”
妖婆？
白喃珏没想到自己身后居然还有另一个人，惟未及细思，他已听见自己身后二十丈之外划过“嗖”的一声，一条人影，已闪电自其身后例过，落在魔王主人身畔。
白喃珏横眼一瞄，脸色陡地一沉！
他一眼便认出此人身上的衣衫！那是——暗香的衣衫！
然而，这个人却是一个容貌慈祥的——
古稀老妇！
只是，乍见来人，白喃珏也仅是脸色一沉而已；他已迅即恍然大悟，这个身披暗香衣衫、却不是暗香容貌、且被魔王主人称为“妖婆”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上，易容于现今江湖大行其道，相当普遍，想必，他和莫予、青荷在姬老山庄所见的暗香，便是眼前古稀老妇所扮；至于真正的暗香，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魔王主人果然如真正暗香的死前心愿；找人延续了姬老山庄济世为怀的精神！
连世人所不齿的恶魔，也没有对人反悔，即使；那已经是一个已死的弱女，他和他恶魔的门徒，还是矢志不渝地坚守对一个珊珊弱女的承洛，真是难得……
妖婆一落在其主人身畔，即时已异常恭敬地向其一揖，问：“主人，你唤我出来，有何吩咐？”从她对其主人那绝对欣赏及敬重的眼神看来，她似乎认为，对其主人一切的恭敬也是值得的！
她的主人确是一个理应人皇共敬的魔！她的主人甚至比皇更强。
魔王的主人悠悠答：“妖婆，既然已是了结一切的时候，你，就把该给白喃珏的东西……”
“拿给他吧！”
此言一出：白喃珏不期然一阵纳罕；原来，黑巨主人并不是要杀他？而是吩咐这容貌慈祥的妖婆给他一些东西？他们究竟要给他什么东西？
一声命令，妖婆身影随即一晃，便己站在白喃珏眼前只尺，一双老目凝阵端详着杀神冷如寒霜的脸，良久，方才深深赞叹道：“好一个杀神！好一个白喃珏！”
“难怪主人与我本来早已来至，主人却始终不立时现身，还叮瞩我留在你身后二十丈之外，以防与你太接近而被你发觉他自己却在你适才暴喝之后，无声无息地贴着你的身后，主人说，他想看看皇族的最后传人——白喃珏，究竟是一个如何精彩的杀神……”
“而你，果然没令我们主人失望！莫予的资质看来虽与你不相伯仲，但若论处变不惊，你却似乎比他何止胜出十倍？面对我们主人的盖世之威，纵是常伴于其左右的我有时候变会心惊胆颤，你却居然仍毫无惧色，你和莫予，一个至仁，一个至冷至绝至勇，佩服！佩服！”
妖婆一面赞叹，一面已纵怀中掏出一颗物事。
那是一顷黑得恍如死亡的刃子，白喃珏一瞄之下，眉头轻轻一皱，妖婆却温然一笑，把那旧刃子放到白喃珏的腰带内，复道：“白喃珏，不要再皱眉了！你和莫予、青荷此行，不是为了要救帝九天之女似冥的吗？这颗，便是她所中的奇毒——”
“冥王之泪的解药！”
骤闻此语，白喃珏那双板冷的一字眉，更是差点便要皱为一丝：他不明白！
魔王主人瞧着白喃珏的表情，却是淡淡道：“白喃珏，我知道你一定在想，何以在这个一切将要了结的时刻，我们并不是了结你，反而给你解药？”
白喃珏并不否认。
魔王主人又道：“这又有何足奇？我们苍生渡计划的最终目的，本来便是要渡尽众生，而你和似冥，既然也是众生之下，我们当然亦不会杀，只会渡；再者，如今计划已事成在即，我们曾经应允会给你们救似冥的解药，使一定会守信，这是一项公平交易！”
“不单如此，即使是已经落在我们手上的莫予与古云，事成后我们亦会让他们重见天日，因为在计划完成之后，这个世间、将不会再是这个糟透了的世间；个人的生死荣辱，甚至一切一切，亦已经不复重要了，唉……”
想不到魔居然也如此重视承诺？步谅云闻言，纵然心里暗暗欣赏，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斜目一瞄仍站于圣门前陷于昏迷状态的青荷，又一瞥目前的雾中之魔，冷然问：“你，不断说计划将……”
“苍生渡，真的与——”“青荷有关？”
“这个当然！”魔王主人笑答：“白喃珏！事到如今，本座也不用再对你隐瞒什么了，你知否为何我一定要青荷入木人巷变回黑暗之瞳？你更知否青荷除了是你的恃婢，除了是魔王这一生的寄生体外，她身为黑暗之瞳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些什么？”
白喃珏不语，事情似乎将要谈到重要的骨节之上，他，正在等待着一个可以揭开一切的答案。
魔王的主人终于异常凝重的道：“就让本座告诉你！所谓黑暗之瞳的真正身份，其实是——”
“先！驱！者！”
看透悟道源种的先驱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喃珏当场微微一愣，有点不明所以，惟就在同一时间，益发令他费解的奇事接重发生，那就是……
一直恍如已没有灵魂、木然卓立的青荷，骤闻魔王主人话中的“悟道源种”四字，竟如结此四字解发一些什么似的，仍然双眼翻白的她，斗地把自己手中的那颗泪形水晶一把衔在嘴里，接着，她竟然毫无意识地取下那个一直拥在她肩上、包着悟道源种的小包袱！
当包袄给她拆开之时，她双手便紧拿对那颗铁踌的悟道源种。
开始不由自主到……
把悟道源种表面上那些不理级按动起来！
事出突然！这一变实同匪非所思！步谅云万料不到，被魔王主人喻为正处在六皇七识、模糊难辨的青荷，居然会自动按动悟道源种！
他遂地记起，与莫予、青荷在天下起行时，帝九天曾对他们三人提及，悟道源种内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几乎一件足可扭转天地、改变人间，甚至比神器更可怖的武器，但若要打开悟道源种，便须依着一套既定的复杂步骤开启，否则若一有失误，悟道源种便会自毁于一旦，而这个关系着那件惊天武器的秘密，亦会从此消失！
如今青荷在变成黑暗之瞳的途中，乍闻悟道源种这四个字，便身不由己的把它按动起来，难道她真如魔王主人所言，是助他看透悟道源种的——先驱者？
假如青荷这头黑暗之瞳的真正作用，只是为魔王主人看透悟道源种，那苍生渡的计划，是否便是与这件武器有关？
苍生渡的最后目的，便是要——
翻覆天地？改变整个世界？
但，一件武器纵使如何可怕，无敌，又怎能改变世界？
再者，何以青荷在变会黑暗之瞳的时候，会是看透悟道源种的先驱者？
霎时之间，林林总总的问题，又在白喃珏心头汹涌不停，魔王主人看着他，似乎已知道他此时想些什么，笑道：“很意外？很复杂？是不是？”
“不过，白喃珏，会令你更意外的事还在后头！”
“我们何不换个地方！一起去看看——”
“那些会令你更感到意外的事？哈哈……”
笑声迭起，魔王主人霍地把围绕其身的黑雾一旋，一带，竟把两道黑雾如丝带般栏出，雾分左右，分别把已动弹不得的白喃珏以及拿着悟道源种缓缓按动的青荷，拦腰一卷，他身身亦间然一跃，竟然使如一道黑电一般，与白喃珏二人一起掠进圣门之内……
他掠进圣门前犹不忘嘱咐妖婆：
“妖婆！你且先在门外把守，以防临时有变……”
“若然有变，便立即进来通传……”
话声未歇，魔王主人已用黑雾把白喃珏及青荷双双拉进圣门之内，三人顷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妖婆，仍是忠心耿耿地守在圣门之外；然而单是为其主人在门外忠心把守，她看来亦相当心满意足。
全因为，那个苍生渡的计划，本来便是她一生心愿。
她更是为了这个据说可回转世界的计划，而对其主人死心塌地，心悦诚服！
然而，这个计划为何会——
翻转世间？渡尽众生？
(https://www.24kkxs.cc/book/4240/4240286/11110734.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