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未来的剑
叶梵一怔。
动了时间的线？
王尚缓缓开口：“叶梵，你应该听王晴说起过，当年东海神战，来的主神不止盖亚一人，还有偷偷跟在盖亚影子里的阿斯加德主神，诡计之神洛基。”
“是。”因为这，当年重伤的王晴在病房里大骂了三天洛基。
神战开始之前，王晴来到九华山寻求金蝉大法师的帮助，金蝉大法师虽无力出手，却给亲自出山寻到了避世而居的契灵人后裔荣珂。
荣珂带来了次神级的神话生物九命猫，不仅如此，她本身展现出来的战力也非常的惊人，堪称当时人类天花板第一人。
虽然神战比预言的前一天降临，打的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但那些神穿越迷雾也损耗了不少神力。由人类天花板们拖住跟随而来的次神，只要正面战场上能够借助法器【雷藏宝杵】封印携带湿婆怨的盖亚，那么这一劫，他们就过去了。
原本他们的计划非常顺利，荣珂和九命猫展现出的战力非凡，连盖亚一时间都突破不得，王晴也顺利施展了雷藏术，拼着掉阶的代价激发了【雷藏宝杵】，眼看着就要将盖亚封印，直到这时一直藏在盖亚影子里的诡计之神洛基才现身，利用诡诈戏法救下了盖亚的同时重伤王晴和荣珂。
就连盖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影子里还藏了一个洛基。
但想要再次激活【雷藏宝杵】，重伤的王晴是无法做到的，她只能选择服下秘药氪命。是荣珂阻止了她，也正是因为这一茬，才有后面的荣珂取代王晴接替【雷藏宝杵】封印盖亚。
“老朽已经活了超过百年，不过是行将就木之身，陨落在此，也是一种归宿。但你还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稚子尚存，可即便是生命的最后一刻，荣珂也没有加注给王晴不属于她的使命。
荣月在沧南失踪的消息传来的时候，王晴尚未痊愈就亲自跑了一趟沧南，只这一找，就是三年。
王尚幽幽开口：“当年来的，除了那些主神，次神之外，还有一位至高神。”
“什么？！”叶梵震惊的看向王尚，在此之前王尚从未说起过这件事。
“时间之神，柯洛诺斯。”
王免心头一颤，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三年前，雨中那位神明走来的画面。
柯洛诺斯！
正是他代理的神明。
“那怎么可能……”叶梵难以置信，柯洛诺斯！奥林匹斯至高神！如果他也来了，那他们怎么可能有一丝胜算？！“尚叔，你见到了那位至高神？”
“没错，”王尚很快补充，“不过，他虽然和盖亚同属希腊神，但他并不是去帮盖亚的，反而是他帮了我们。”
王免悬起的心这才放下。
王尚低头，想抬手捂脸，但最终也只是用那双无神的眼睛定定的盯着自己的掌心：“叶梵，你还记得吗，神战开始前，我让你去西津市，去找的那个孩子。”
“我曾为大夏在漫漫时间长河里寻找希望，我看到了那两颗星，”想到周平，自己的弟子，王尚嘴角露出温和的笑意，“十年后的那颗太遥远了，我看不见，但四年后的那颗……”
叶梵神色严肃起来，难道尚叔的寿命？
王尚虽然是人类天花板的精神力，但他本身的禁墟并不具备战斗能力，那是一种从未出现大夏历史长河里的禁墟，不在现有的禁墟序列之中。
尽管王尚自身的战斗能力并不高，但对于禁墟开发的研究却是当世第一。大夏守夜人前任总司令王晴和现任总司令叶梵，就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
“我本想帮助周平提前崛起，从而抵挡众神入侵大夏的计划，于是我动用了时序之眼。但后来事实证明，时序之眼无法改变历史，我们在做的都是历史的一部分……是已经既定的‘事实’。”
叶梵欲言又止，看看荣月，但没有说话。
王尚继续说：“可我……没有离开。”
叶梵脸色一变：“您没有离开？”
“对。”王尚平静的说。
“您！”
原来是在这里！
叶梵这才知道王尚大量损失的寿命是怎么回事。
王尚的以时序之眼将自己的目光去到了四年后，可维持目光停留在那个时代的代价却是他的视力与寿命！
叶梵脸色铁青，一定是尚叔爱才的毛病犯了！
他在那个时代培养了周平！
花费的时间，哪怕是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用他自己的寿命去填。
这可不是简单的1换1能够做到的！
“是柯洛诺斯帮了我们，”王尚连忙转移话题，“目光无法篡改历史，但无所畏惧的暴徒可以。”
王免回神，时间之神的神墟便是，【时序暴徒】。
“当时，柯洛诺斯出现在了我的乌篷船上，”王尚重新说起东海的神战，“他告诉我时间法则是众多法则中最为玄奥与特殊的存在，即便是神明，有资格掌控时间法则一角的也没多少。而我的眼睛，是时间之力遗落在人间的，极为细碎的时间一角，不曾被世间任何一位世间之神掌握的一块碎片。”
“他没有直接挖走我的眼睛，而是和我做了个交易。”
“他虽然没有直接出手帮助我们对付盖亚，但是他利用自己的权柄连通了未来，承担了因果。”
“让人类自己来自未来的剑，穿过了时间的长河，阻止了洛基。”
“暴徒，改变了历史。”
叶梵坐在沙发上，许久回不过神。
“难道这就是后来我联系的上周平的原因？”
这下轮到王尚蹙眉了：“你联系上了周平。”
叶梵挠挠头：“对啊，虽然当时你说我们一旦试图做超出历史轨迹的事情，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因素打算，但那孩子太可怜了，被父母虐待，被同学霸凌，还差点死了，我把那对人渣父母解决了。后来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就回去看了他，他辍学了，我就想资助他继续上学，不过他没接受我的资助。”
王尚久久不语。
“而且，现在菜菜就和他呆在一起。”叶梵没有把他和王晴推测荣月可能就是十年后那颗星的事说出来。
王尚：？
王尚愣怔之后，笑了起来：“那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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