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返神
“……这是在干嘛，左青怎么了？”
荣月呆的地方是系统猫临时挖出来的一个中空山洞，尽管上头是通的，但有树木掩映，自然光线依旧算不上好。
是周围亮着的照明魔法，照亮了整个山洞，配合上左青躺在阵法上，被小纸人拜的场景，真太特么诡异了！
叶梵简直槽多无口，菜菜这是弄啥呢？左青怎么也跟着胡闹。
“左青哥哥吃了返神丹，我在指引他找青鸾呢。”
系统猫像条滑不溜手的泥鳅，变小了之后根本抓不住，得意的在荣月头上跳。
起因是混天绫想逗猫，结果被猫逗了，一猫一神器打了起来，偏偏还绕着荣月打，荣月抓住混天绫扔在了地上，现在正在抓猫。
这就吃下去了？
叶梵震惊，他还没做好准备呢。
叶梵是打算挑一批他信得过的有禁墟的人和没有禁墟的人同时吃的，来之前他就已经找好了一批签了保密协议，自愿参加测试的人。
他们大多是守夜人里因为伤病退下来的老兵，年龄集中在三四十岁左右，依旧兢兢业业在为守夜人的后勤事业做贡献。
返神丹主要是在精神世界进行，这些人的身体虽然不在巅峰时期，但意志力这一块绝对没的说。
然而没想到，左青竟然成了第一个“试药”的人。
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叶梵也只能跟着在一边坐下。
小纸人们还在不停的对着左青拜，动作整齐划一，但因为一个个圆头圆脑的，脸上还画着涂鸦表情包，诡异里充满了荒诞的气息。
最重要的是，它们拜的还是自己的熟人，看着左青那张熟悉的脸，叶梵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表情都要扭曲。
真想把这个画面拍下来发给左青自己看看。
“他吃下多久了？”叶梵和荣月搭话。
“一个小时有了。”荣月掐着系统猫命运的后脖颈ruaruarua。
“这些纸人在拜什么？”叶梵实在忍不住，这真的好奇怪啊。
“它们在模拟祈祷，”荣月解释，“青鸾是带领英魂归乡的神鸟，沉睡其实也算是假死的一种，纸人们是世间灵蕴所化，它们通过祈祷，沟通青鸾显灵，来‘带走’英魂。”
叶梵大惊失色，带走的话，左青不是凉了？
“没关系的，青鸾显灵打开的是概念上的灵魂路径，左青哥哥哪里也不会去。而且他有青鸾禁墟，只会被同化为‘青鸾’。”
叶梵疑惑，这显然是小姑娘在主观操纵左青服下返神丹后经历的一切，这和她之前和他讲的返神丹的效用不一样啊。
“只有左青哥哥可以这样操作，”荣月想了一下，“其实也不是，如果是和灵魂或者封印相关的禁墟，我都可以试着操作一下。”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左青身上肉眼可见的冒出了青蓝色的火焰。
一开始只是心口的位置，小纸人们见状，朝拜的频率开始加快，统一的步调也开始变换频率，像浪潮一样，一圈一圈的起伏。
青蓝色的火焰也随着一圈圈的起伏越来越大，直到整个将左青吞没。
但这些火焰并没有引燃周围的小纸人，而且明明靠的这么近，叶梵甚至感受不到青鸾火焰，一丝一毫的温度。
那些火焰也没有灼烧坏左青身上的任何东西，它们就像一团水一样，把左青包裹在了里面。
“看来左青哥哥见到青鸾了，”荣月爬起来拍拍手，“走吧，叶梵叔叔，我们去装丹药。”
打工仔左青没了，荣月随手抓了个新的。
叶梵也没多想跟着荣月去铜炉旁边，但还是输有些忧心：“左青不用管了吗？”
荣月光棍的说：“左青哥哥只是普通人类，没有青鸾的血脉，碰巧继承到了亚种的青鸾火。我只能让左青哥哥见到青鸾的概念身，接下来能不能通过青鸾的考验就是左青哥哥自己的事情了。”
“亚种？”为什么是亚种，青鸾不就是青鸾吗？
“是的，和祖龙一样，世界上只有一只青鸾，”荣月分给叶梵一个葫芦、漏斗和小铲子，“所以，大部分青鸾都是源初的青鸾神鸟，和其它羽类混血诞生的品种，继承的东西也七零八碎，不过好像长得都很好看～”
“好像是有这个说法，‘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叶梵也和荣月聊了起来。
“对，”荣月吐槽，“不过龙生的乱七八糟的品种可多了，才不止九种，它们好爱生。”
“哦？”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太多啦，基本上，爬行的，往上翻翻应该都能和龙扯上一点点关系，”荣月扁扁嘴，“不过这和龙本身阳气过旺有关，孤阳不长，阴阳交合容易生。”
叶梵：……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车轱辘碾到脸上了。
“咳咳……左青这样要持续多久呀？”叶梵果断转移话题。
“看情况，最多不会超过十二个时辰，返神丹的有效时间只有十二个时辰，药效消失，维持梦境世界的力量就会消失，不过能够坚持十二个时辰就算失败最后也会有所收获吧。”
“要是没有呢？”
“那算他能睡_(:зゝ∠)_”
荣月和叶梵大眼瞪小眼，不然还能算什么？
叶梵：有道理。
“服用返神丹最好选个相对安静、安全的环境，毕竟就算是深度睡眠，直接被外力冲击，也是会醒过来的。”
第一批返神丹，一共是一千八百颗。
七天，一千八百颗，以覆盖整个守夜人来看产量着实不算高，主要是雾露真水还可以提前凝，但三昧真火的功率就这么大，小火灵也很努力了。
不过这对叶梵来说已经够了。
眼看着第二炉开炉，叶梵又守了左青一会儿，顺便跟荣月说起了自己的想法：“菜菜，我打算在守夜人里为你专门建一个部门。”
“叫什么？”容月好奇的问。
叶梵：……？这对吗？
“你不应该担心，你拿出的这些东西会被人觊觎吗？到时候可能会有很多人会试图拉拢你，甚至道德绑架你……”
荣月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道德绑架是什么(O∆O)？”
叶梵：“就是，比如说你不这么做，有人就会受到伤害，你有能力应该做的更多……”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荣月努力理解，继而摆烂，“那我心情好的时候听一下吧。
“那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呢？”
荣月不理解：“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什么要听人说话？”
叶梵：……
好像对又不对的。
还是他多看着点吧。
两人说着话，左青身上的火焰忽然开始明明灭灭，像是在经历什么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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