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神明始终与我们同在
“你说了那么多国外的神，那我们大夏的神呢？”林七夜好奇的问，大夏有名有姓的福德正神就有三百六十五位，更不用说其他各种各样的神话传说，比如他病院里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大夏神出现几位了。”
林七夜真的好奇，他也拿手机查了一下神话资料，比起西方诸神，大夏神的逼格高了不止一点，那不给西方神吊起来打？
这一次赵空城沉默了。
林七夜疑惑，试探性问：“……总不见得一个都没出现吧？”
“当然不是，”赵空城用力反驳，林七夜怔了一下，他在赵空城身上看到了类似沉痛的心情，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脚下，赵空城声音有些嘶哑，“你觉得为什么迷雾吞噬了全世界，唯独在大夏边境不得寸进？”
林七夜微微一滞，好像是啊，从来没有人去讨论这个问题。
明明大家都知道迷雾是致死的，迷雾之外的一切都已被吞噬，为什么唯独大夏还好好的呢？
“我们的神明，”赵空城坚定的说，“一直与我们同在。”
“而我们只需要坚守我们的阵线，祂们终会回到我们身后。”
林七夜垂下眼帘，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那昨晚，从我身上发出的金色光柱是什么？”
“禁墟，”赵空城回答的很快，详细解释道，“迷雾降临后，除了导致各种神话生物的复苏，也对人体发生了一些神秘作用。虽然神秘没有进入大夏的疆土，但是它们产生的特殊能量辐射，还是让少部分在迷雾降临之后出生的孩子体内，产生出了奇特的力量。”
“这种力量在觉醒之后，能够对周围现实的环境造成影响，就像领域一样，因人而异，各不相同。而这种能够通过自身影响周围的超凡领域，就被称之为‘禁墟’。”
赵空城看林七夜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样子，干脆把有关禁墟的知识，竹筒倒豆一般往林七夜的脑子里灌：“禁墟的能力，范围，特殊性都会随着主人的精神力增加而增加，主人的精神力是影响禁墟强度的重要标准，同一种禁墟在不同强度精神力的人手里是完全不一样的。”
“目前，人的精神力已经有了相对标准的境界划分。”
“分别以水量的多少和流动性强弱相拟划分为，盏境，池境，川境，海境，无量境以及克莱因境。”
“从名字上就能够很清晰的看出差别，少而不动为‘盏’，多而不动为‘池’，多且流通为‘川’，浩渺广阔为‘海’，近乎无穷尽为‘无量’，以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为‘克莱因’，就是打破空间维度的克莱因瓶的那个‘克莱因’。”
林七夜认真汲取着这些知识，发问：“那我呢？我现在是什么境界？”
“你？”赵空城撇撇嘴，打破了林七夜的幻想，“你就是个刚觉醒禁墟，能够使用的‘盏’境新人而已。”
林七夜反问：“那你呢，你能杀那么厉害的怪物，你是什么境界。”
赵空城老脸一红：“我没有禁墟，我只是个能借用禁物的普通人而已。”
“什么？”林七夜惊讶。
“不过我一定能觉醒禁墟的！”赵空城强调，“一定是超厉害的禁墟！”
“啊？”林七夜惊了，“禁墟什么时候都可以觉醒吗？”
“当然不是！”赵空城反驳，“一般来说，获得禁墟只有三种方法，一个是一出生就有的幸运儿，第二种是能使用带有禁墟的特殊物品，也就是禁物，第三种就是你这种，神明直接赐予。”
“有些神会把自己的部分力量赐予被他选中的人，这种沾染了神明力量的禁墟，也被称之为神墟，”说到这里赵空城严肃了许多，他对着林七夜说，“神明赐予的禁墟往往伴随着神谕。”
“你们这些被赐予了神墟的人，就相当于是这个神在人间的代理人，往往神也会要求你们去做一些事，比如守护什么东西，破坏什么东西，又或是找寻什么东西之类的……算是一种交换，总之，一般情况下，神明代理人只有一个，而代理人就代表着神明的意志。”
“所以，林七夜，你必须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赵空城直视林七夜的眼睛，“米迦勒给你的指令是什么？”
“啊？祂没说话啊？”林七夜茫然，“他就是看了我一眼……”
“那你心底也没有回响过祂的声音？”赵空城狐疑。
林七夜摇头，诚恳的回望，这是真没有啊。
“而且，”林七夜皱眉，“我不想掺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祂就算让我去做什么，我也不会去，大不了让他收回这双眼睛或者神墟就是。”
说起来在精神病院抽奖的时候，也没有附加条件啊。
林七夜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也就是布拉基最后和他提了一下想出来，但那也是类似商量的情况，算不得指令。
赵空城来回踱了几步：“你也不要怪我疑心，主要是目前出现的十几位神明代理人里，大部分都是恶神的代理人，想到毁灭人类新秩序，让世界重返混沌，还建立了一个名为‘古神教会’的组织，坏事做尽，专门拉拢新出的神明代理人，你现在就很危险。”
“那你们又是什么组织，你的背后应该也有势力吧？”林七夜犀利的问。
赵空城皱眉，似乎很不高兴被拿来和古神教会做比较：“我们是正规军！我们前身出自大夏军方的特殊部队，后来随着出现的禁墟拥有者越来越多，我们也半脱离部队向民间发展，现在我们这个特殊组织被叫做‘守夜人’，专门对抗邪恶神秘力量！”
“不管是古神教会这种恶神代理人组织也好，还是各种为恶的神话生物，都在我们的肃清范围之内。”
“不过神话生物的出现伴随着强随机性，既有耳熟能详的强大神明，也有那种只存在乡野传说的弱小神秘，比如昨天我们遇到的鬼面人，就是普通的乡野恐怖传说诞生的弱小神秘，撑死也就是个盏境。”
守夜人！
【如果你想找我，可以去沧南市守夜人136小队，让他们联系上京市006守夜人小队。】
荣月，是守夜人？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赵空城眼看着林七夜定光了，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七夜回神，他一下站起来：“我要问得都问完了，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赵空城脸都僵了：“诶诶诶！怎么就要走了，你听了这么多，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回家算吗？”林七夜无辜的问。
“我们！守夜人！”赵空城拍拍胸脯，“保家卫国的军人！防止大夏人民遭受苦难，难道不高尚吗？难道不帅气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加入的心动吗？！”
“啊，”林七夜一顿，“还真有。”
“是吧！！！”赵空城刚想发出邀请，就听林七夜问，“你刚刚说一般获得禁墟的方法就三种，那第四种是什么。”
“哼，那可是我们守夜人的机密，想知道的话就加入我们。”赵空城试图找回场子。
林七夜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再见。”
“等等！”赵空城要闹了，“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邀请你加入守夜人啊！”
林七夜也认真的回复：“我非常的敬重你们，也打从心里觉得你们特别伟大，没有你们的守护，就没有这身后的万家灯火。但是，我真的走不开！”
林七夜并不喜欢自揭伤疤，但出于对守夜人的尊重，他决定告诉赵空城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我从七岁开始就是一个瞎子，是我的姨妈和表弟不离不弃照顾了我这个拖油瓶，整整十年。”
“我的姨妈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为了我和表弟没日没夜的在厂里上班，一分钱恨不得都掰成两半用，她太累了，脖子肩膀痛到抬不起来也不舍得去看病，而我的表弟还太小。”
“我要撑起这个家。”
“保密协议我会签的。”
赵空城最终什么也没说，目送林七夜离开，直到凌晨才颓废的回到了136小队驻地。
陈牧野正好早起晨练。
赵空城有些心虚的喊了一声：“队长。”
陈牧野对他点点头：“才回来？”
“嗯，”赵空城胡乱点点头，“我没找到那个人，他好像不是二中的。”
找林七夜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被他大包大揽了下来，队里其他人还不知道林七夜的存在，只知道现场有个受害者没签保密协议跑了。
“怎么回事？”陈牧野奇怪。
“他失踪了。”反正滦平老师也不会说话。
赵空城语焉不详，琢磨着这边脱身后，赶紧送一笔钱去给林七夜，让他暂时出去躲躲。好在陈牧野心里还在盘算着从下水道跑掉的那只鬼面王，想着利用这只鬼面王也好好锻炼锻炼队员，于是他只是皱了皱眉说：“那你多上点心，他很重要。”
也就是下水道复杂，他又不好弄出太大动静，陈牧野看了一眼手上的抑制手环，不然区区一只川境神秘……
目送陈牧野离开，赵空城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了一觉，起来冲了把澡，又刮了一下胡子后，连忙去银行取了十万的现金，打车往老城区去。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又买了一兜子菜。
今天天不好阴沉沉的，林七夜跑了进步，还是淋成了落汤鸡。
“你怎么在这？来送保密协议吗？”林七夜看着伪装成他的“体育老师”等在他房间里的赵空城，走进来关上门才开口，“我说了，我不会加入你们。”
“我知道，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赵空城很能共情林七夜的想法，这个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想的非常透彻，和年轻时候满脑子热血的他完全不一样，稳健像个智慧的成年人。
他拿出了包在牛皮纸袋里的十万。
“我和上面汇报了你失踪，保密协议肯定是不能签了，一签指定露馅，但我也瞒不了多久，他们只要通过你的同学稍微了解一下就会知道你的存在，你拿着这个钱照顾你的小家，然后自己出去躲一阵子吧。”
赵空城给林七夜分析了一下利弊：“上面再来人，恐怕就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了，他们会一直游说你。”
林七夜摇头：“我们家不会收军人的钱。”
赵空城好说歹说林七夜也不肯收，他只好又收了回去，偷偷找了个机会把钱放下。
林七夜和他年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选择了一条和他不同的路，他见不得在自己身上发生的遗憾再度发生。
林七夜听了半天，赵空城一直在说他的遗憾，关于他的母亲，关于他的妻儿，说着他因为自己的原因忽视了身边应该珍视的人，并不是针对，林七夜只是觉得，能够让赵空城忽视这些的，必然有一个更加攫取了他全部注意力的东西。
“那你自己呢？你的梦想又是什么？”
赵空城拍拍林七夜的肩膀：“成为一个将军，不过我还差得远呢~”
从林七夜手里接过自己的守夜人徽章，赵空城哥俩好的利用身高压在林七夜肩膀上。
“看到徽章后面写的话了吗？”
林七夜点头：“你写的？”
“当然不是，那是我们成为守夜人时候的宣誓，”赵空城收起徽章，“行了，你吃晚饭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空城走了之后，雨好像下得更大了。
林七夜看着一直站在阳台往外看的小黑癞疑惑：“小黑癞，过来，吃骨头。”
小黑癞只是回头看了林七夜一眼，有些纠结，但没动，继续看向大雨滂沱的夜空。
天太黑了，林七夜什么也看不到，精神感知里也没有异常。
突兀的，一只撞在玻璃上的小蝙蝠引起了他的注意力，林七夜用「星夜舞者」赋予他的能力和小蝙蝠沟通起来。
“你有在外面看到什么情况吗？”
小蝙蝠勉强扑腾着自己湿漉漉的翅膀摆正身体，尖声尖气的回答：“有怪物，白色的怪物！”
林七夜瞳孔猛地一缩，那似有若无的腐臭味似乎穿过了雨幕钻进了他的鼻孔。
鬼面人！
“姨妈，阿晋，我出去一下！”
林七夜冲出家门，没跑两步路就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拦住了去路。
这是！
【无界空域】？！
赵空城和他说过，他能够使用的禁物就是守夜人制式的辅助禁物，【无界空域】告示牌。
赵空城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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