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宝宝是文曲星下凡。
慧蝉大师住寺庙回廊第二间。
傅晔礼带秦予晚进来的时候,大师正坐在禅房的蒲团上诵经礼佛。
房间内就他和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点香,大师低头诵经。
听到门口动静。
慧蝉大师睁开眼看向进来的人。
一看是傅晔礼,他下意识露出一抹和蔼的笑。
结果,再看向秦予晚的时候。
慧蝉大师忽然怔了下,眼皮霎那跳起来。
眼皮一跳。
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幅令他后颈发凉的残忍画面。
眼前的小姑娘。
口吐鲜血,双手抓着地上的污泥,双腿被人活生生敲碎。
滚在一片泥泞的尸体堆内!
她那么绝望。
那么痛苦。
慧蝉大师看得双眼一阵眩晕,粗粝的指尖不受控地用力拨动着手腕上的那一串黑色大地佛珠。
咔哒一声。
硕大的大地佛珠瞬间崩断。
慧蝉大师倏地睁开眸看向他们,那些佛珠散乱地掉在他腿边。
旁边帮他熏香的小和尚见状。
赶紧过来把这些昂贵的大地佛珠一颗颗捡起来。
放到木檀盒子。
“大师,受奶奶所托,过来跟您为我儿子求个名字。”傅晔礼牵着秦予晚的手过来。
慧蝉大师缓过气,本能大口大口喘起气。
目光惊惧又若有所思地看向一声不吭的秦予晚。
明明,她应该早就死了。
但是她活过来了。
这是——为何?
慧蝉大师参通所有佛经,也是摸不清楚这里面的缘由?
但他掐指算了。
她确实活着,而且寿命很长。
或许,是异象?
慧蝉大师算不出究竟,盯着秦予晚的脸看了好一会,听到傅晔礼再度唤他一声:“慧蝉大师?”
慧蝉大师这才彻底回过神,说:“你奶奶与我关系较好,她嘱托的事,我肯定会办好。”
“阿晔,把宝宝的生辰八字给我。”
傅晔礼这边没有准备好,秦予晚准备了,她从香火小篮子里拿出崽崽的生辰八字递给慧蝉大师。
慧蝉大师看一眼崽崽的命格。
先是凝眸随后就说:“阿晔,你家宝宝这是文曲星下凡的命格。”
“八字对着紫微星上最好的那一支。”
傅晔礼唇角笑笑:“谢谢大师。”
一旁的秦予晚也是有些高兴,崽崽命格好,她以后也不用担心。
“你们稍等,我来算一下。”慧蝉大师拿着崽崽的八字。
放在小茶几上。
重新拿起一颗大地佛珠,放在手心轻轻转着。
等转了12圈。
慧蝉大师这才拿起茶几上的毛笔。
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下崽崽的名字:傅凛言。
凛言:五行属水。
寓意着他以后会有一个正直和严肃的品质。
“傅凛言,老公,崽崽叫这个名字真好听。”秦予晚看向慧蝉大师给他们算的宝宝名字,很满意。
傅晔礼拿起宣纸说:“嗯。”
“凛言:凛然正气,威风凛凛。”
以后,他傅晔礼的儿子,必然会凛然正气又威风凛凛。
“大师,谢谢。”
慧蝉大师笑笑:“阿晔,客气了。”
他和老太太一直是好友。
这点小忙。
他愿意帮的。
“对了,我这里还有两个香囊。”慧蝉大师让小和尚去他柜子里拿寺庙开过佛光的平安香囊。
“一个给凛言,一个给秦小姐。”
秦予晚微微眨大眼睛:“大师,给我吗?”
慧蝉大师看向她,轻轻颔首:“嗯,给你,可以庇佑平安。”
“秦小姐,你应该和佛祖有缘。”
她和佛祖有缘吗?
秦予晚微微惊讶地接过小和尚递过来的一只紫色香囊药包,小心翼翼放到裤袋里:“谢谢大师。”
虽然不知道她和佛祖有什么缘分。
不过,她这条命应该是佛祖心软给的。
她会好好保存大师给的这个香囊。
*
从禅房出来。
外面的云层果然阴下来了,有雨丝开始落下。
一点点砸在回廊的石板路上。
还好她刚才磕头的时候,没有下雨。
不然,可能会淋雨发烧。
“老公,下雨了。”秦予晚伸手想收集雨水:“你看,这些雨丝好柔软。”
以前她怕打雷。
讨厌下雨。
一下雨,她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湿漉漉又潮湿,哪里也去不了。
也就什么都做不了。
不开心。
现在,她倒是有些享受下雨了。
傅晔礼回头看向站在廊檐下,正伸手接雨水的小姑娘。
黑眸不自觉柔和的不行。
慢慢走到她身后,将她的手拉回来,温柔给她擦擦手心的潮湿:“晚晚,你现在刚刚出月子不久。”
“不能着凉,淋雨。”
“我们下山吧。”
秦予晚抬起眸看他,眨眨眼:“老公,你对我真好。”
“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把你当我的掌心宝。”
秦予晚又开始吹他的彩虹屁了。
傅晔礼耳朵忍不住冒出红晕,咳咳两声,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晚晚。”
秦予晚笑:“嗯?”
“你拿了我的台词。”男人唇角勾了下,哑着嗓音说。
秦予晚噗嗤一声笑:“没关系啊!”
“现在也流行女攻。”
“你喜欢吗?”
傅晔礼微微缠了下浓密的睫毛,手指紧绷地握紧她的小手。
低头,红着耳尖,闷声嗯了声。
这一声‘嗯’音调不大,还是被身后的陈清和刘敏姐听到了。
两人瞬间像吃到了什么‘精彩绝伦’的大瓜一样,同时瞪大眼睛看向傅晔礼和秦予晚。
哎哟哟,不得了啊!
这高冷范儿的傅总,私下竟然这么小媳妇呢?
真是反差好大呀!
*
下山的路上,雨势下的大起来。
时不时有闷雷,滚滚传来。
傅晔礼记得秦予晚怕打雷,撑着伞走在她身边的时候。
腾出手捂在她耳侧。
两人第一次,手牵手撑着伞走在雨地。
因为雨势有些大。
即便撑着伞,那些密集的雨水还会打在男人的衬衫上。
傅晔礼怕秦予晚淋雨。
她刚出月子。
确实不好受寒气和水汽。
眼看雨水倾斜的厉害。
傅晔礼把伞交给保镖,他弯腰抱起秦予晚,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防止雨水打湿她。
但他就惨了。
为了护着她。
他后背被雨水淋得湿漉漉。
全部湿透。
保镖已经努力把伞倾斜在他们头顶也没用。
这一场实在下的又凶又猛。
他家傅总真的湿透了。
还好,快到山脚的时候。
他们的车上来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两人身边,陈清赶紧撑着伞过来给他们开车门。
等车门打开。
傅晔礼抱紧她,快速坐到车内。
一到车内,傅晔礼顾不上自己浑身湿漉漉,黏的难受。
先将她脚上泡到雨水的平底鞋脱下来。
拿了纸巾很细心帮她擦掉脚上的水珠。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就那么耐心细致地给她擦拭脚上的雨水。
等擦干净了。
他才抬头看着她说:“晚晚,衣服有没有淋湿?”
“我们让陈清去附近的商店买干净的衣服。”
她哪里有淋湿。
她刚才被他护得可好了。
除了脚上的平底鞋淋湿了。
其他地方没有淋湿。
要说湿透的人,是他。
“我没湿。”
“倒是你——”秦予晚心疼地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衫。
伸手想帮他解开衬衫:“老公,你把衬衫脱了。”
“都湿透了。”
傅晔礼觉得没关系:“没事。”
“一会到路上再说。”
秦予晚摇摇头:“先脱了吧。”
“不然你也会感冒。”
“你要不脱,我来帮你?”
傅晔礼不好意思,赶紧说:“我自己来。”
说着,他特意转过身,开始解扣子。
还好,劳斯莱斯有一件备用的衬衫。
傅晔礼脱掉湿透的衬衫,薄肌的后背对着她。
莫名有些让人小鹿乱跳。
傅晔礼伸手拿备用衬衫,秦予晚手快,一把抢过,光着脚,坐到他腿上。
帮他穿。
傅晔礼见她这么‘凶悍’,完全不敢动。
脸一霎微微泛红。
以为她要做一些‘不轨’的事,连忙握着她的手手:“晚晚,我自己可以的。”
秦予晚确实是很想趁机亲亲抱抱他,毕竟这么香软的老公。
真的很好欺负。
不过,他淋雨了。
她确实没想做什么。
“你这么怕吗?”秦予晚笑了:“我不做什么。”
“你淋雨了,我有分寸。”
“我就单纯帮你穿。”
傅晔礼滚滚喉结,信了:“真的吗?”
秦予晚点头:“真的。”
她又不爱骗人。
只爱调戏人。
低头帮他穿上白色的衬衫。
穿好,秦予晚看他一眼,下一秒,啵一声。
用力亲在他薄唇上。
而后将手摸到他衬衫里。
狠狠抓了一把。
随后心满意足翻身下来,乖乖坐到一旁,温柔笑着。
“老公,你真的很好骗!”
“哎,真的很担心你被哪个女人骗走。”
傅晔礼愣一下,刚才腹肌被她抓过的地方。
隐隐火热着。
再抬眸看着秦予晚那张明媚张扬对他笑的脸,他只觉得心脏像炸开的烟火。
一片片落下来的都是耀眼的火花。
而后,他指尖勾起她的小手,用力握着。
唇角轻轻扬了下。
“我只给你骗。”
别人骗不到他。
秦予晚笑的更甜了,趴到他怀里,软软地蹭蹭,逗他玩:“算你懂事。”
“以后我会多宠幸你哈,毕竟我这后宫只有你一个男宠。”
傅晔礼没说话,只觉得呼吸一沉。
喉结处干燥的厉害。
晚晚,真的太懂怎么哄他高兴了。
“晚晚——”傅晔礼低哑着声音想说点什么。
秦予晚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看一眼。
竟然是素雅的来电。
她可是很少给她打电话的。
秦予晚怕她有什么事,赶紧接了:“素雅,有事吗?”
“是不是岑总那边有状况?”
素雅这会在酒店楼下的自助餐厅带小蘑菇去吃晚餐。
她把小蘑菇安顿到椅子上,就去给她拿晚餐,“秦小姐,岑总那边没事,明天是治疗最后一天,只要再帮他针灸一次,他就能恢复视力,我找你——是其他的事。”她今天思来想去。
还是想要那根千年的紫藤根。
这是苗疆的圣物之一。
她必须要拿回来。
“我想请你帮个忙。”
难得呀,她主动开口了。
秦予晚靠在傅晔礼怀里,指尖玩着他衬衫的扣子说:“素雅,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下周,苏富比有一场拍卖会,您可以带我去吗?”
拍卖会?
秦予晚倒是稀奇她竟然想要去拍卖会。
“你想要拍什么?”
素雅也不瞒着她:“千年紫藤根。”
反正,她对珠宝首饰没有兴趣。
只要这个就行。
秦予晚了解了:“好,我会安排。”
素雅听到她会帮忙,瞬间松口气:“谢谢秦小姐。”
秦予晚:“不客气。”
“那我先挂了。”素雅不打扰她,将手机放下,准备给小蘑菇夹几片鸡肉卷,转身时,她就看到玻璃门外闪过了岑小蝶的身影。
不过,她走的很快。
一晃眼就不见了。
素雅皱起眉看了会玻璃门,下意识还是给自己留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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