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发现目标
叔侄俩人到了王家村，径直来到张物石的姥爷家。
姥爷家在村西头，进村不远就能看到。
一进屋子，就看到张大山躺在老丈人家炕上，枕着枕头，正在呼呼大睡。
没办法，上午张大山拿了五斤肉来，这可把老丈人和老丈母娘高兴坏了。
老丈母娘中午切了一些肉，炒了好几盘菜，把俩儿子都叫回老宅，凑一起吃了一顿好的。
这不年不月的难见个荤腥，自家这些年沾了不少闺女的光。
张家村在附近可是属于富村，老张家地多条件好，自家闺女长得好看才嫁进了张家村。
饭也吃好了，酒也喝美了，吃完饭，张大山就在老丈人家炕上眯了一会儿，一边睡觉一边等着张大河来叫他回家。
张物石进了屋子跟姥爷打了招呼，抬手把他爹摇醒。
张大山迷迷瞪瞪的醒过来，眯着眼睛盯着前方愣神，估计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几人也不着急，就坐在炕沿上等他醒神。
不一会儿院里有了动静，张物石抻头往窗外看去，就见自己姥姥手里拎着一个篓子往家走，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孩。
老太太一进家就发现家里又来人了，仔细一看，是自家女婿的弟弟，她圆圆的脸上露出笑意，招呼道：“是大河啊，啥时候来的啊，你大哥醒了吗。”
张大河笑着说道：“醒了大娘，我哥还在炕上醒神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大山就告诉老丈人一家，下午的时候他弟弟会来叫他，老太太看到张大河也不觉得意外。
眨眼的功夫，她便看到从里屋走出来的张物石。
“哎呦，大外孙，你啥时候来的啊？”
“姥儿，我没事四处溜达着玩，正巧离得近，我就过来了。”
在院子里玩的几个小屁孩听到声音，跑进屋子看到张物石后，开心的喊了起来：
“哥，你来啦。”
“石头哥，咱们出去玩吧。”
这群小屁孩笑着跑过来，拽着张物石的胳膊，使劲往屋外拉。
“行，慢点拽，姥儿我出去逛一圈，一会儿就回来，到时候跟我爹他们一起回去。”
姥姥见状，脸上堆满笑意道：“早点回来，篓子里有刚摘的桑葚，我一会儿洗一洗，等你回来吃。”
“好的，姥儿。”
北方这季节，也就能吃到这一两种水果，昨天去庄村送农具，他还吃了一碗桑葚呢。
桑葚熟了，麦子也快成熟了！
欧阳修曾诗云:
黄栗留鸣桑葚美，
紫樱桃熟麦风凉。
朱轮昔愧无遗爱，
白首重来似故乡。
张物石领着一群小屁孩在村里逛了两圈，也趁机摸排了一下村子，没发现什么异常。
也对，毕竟石镇这里都算是有点偏僻了，更何况石镇附近的村子。
“等赶明儿一早，我就去东面几个乡镇逛逛。”
做下决定，张物石就领着几个小的往回走，几个小的还没玩够，哼哼唧唧的不想回去。
“好了听话，一会儿哥还要早点回家，等下次过来，我给你们带好东西。”
“哥，你给我们带啥好东西啊？”
“石头哥，我想吃糖，能带糖吗？”
“哥哥…”
听到这儿，最小的那个小不点扯着张物石的手，都要流口水了。
张物石抱起最小的妹妹，给她擦了擦口水，笑着说道：“好好好，给你们买糖，不过你们得听话，不能惹你们爷爷奶奶生气知道吗。”
“知道了～”
“知道啦！”
听到这不整齐的回答，张物石想了想接着说道：“下次我过来，就问你们奶奶谁最听话，最听话的人我还有奖励，听到了吗？”
“好的石头哥。”
“嗯嗯！”
说完，张物石就领着几个小屁孩回了家。
到家之后，他就看到姥爷和大舅小舅都醒了，进屋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天，几人就起身准备告辞。
出了王家村，三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回赶，两个小时后，他们就回了张家村。
晚上，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炒大肠。
张物石躺在院子里的凉席上，盯着天上的星星愣了一会儿神。
此时天空的星星格外清晰，漫天星辰让人着迷。
发了一会儿呆，他才想起了一件正事。
通过今天摸排，他发现农村家里都很穷，家里除了粮食外，钱财也是很少的。
抗风险能力低，靠天吃饭，万一粮食减产，手里没余钱的农民很容易吃不饱饭，更严重一点的，那就只得外出乞讨逃荒。
他不是圣人，外人张物石也管不了，想管也管不过来，只要能照顾好自己身边人就可以。
现在第一要务是弄到个工作，然后截胡十三姨。第二就是“劫富济贫”，多搞点钱。第三嘛就是多搞点粮食。
自己的空间半径过几年就能涨到二十几米，相当于一个小仓库了，多存点粮食怎么都不亏，况且存进去后粮食也坏不了。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屋外麻雀声就把他吵醒。
张物石起身穿衣服下炕。
洗漱完毕，舒展一下筋骨，他准备找点事情做。
来到南屋打开屋门，拿出扁担和两个水桶，张物石就出门挑水浇菜地了。
自己浑身是劲儿，起来不干点啥，总觉得浑身难受。
去一趟河边能挑两桶水，等小麦子跑到菜园喊他吃饭时，张物石已经把自家菜地浇透了。
看着湿漉漉的菜园子，张物石就觉得浑身轻松又舒畅。
菜园子张青要是有自己这能力，早就发家致富了，也不用被人抓去当赘婿。
“走吧麦子，回去吃饭。”
“好的，二哥。”
麦子在前面跑着，他挑着担子在后面跟着，俩人一前一后往家里走去。
吃完早饭，张物石打了招呼就出门了。
他这次目标很明确，就是东面那几个乡镇。
从张家村往东走，越往东越靠近四九城，东面是清水镇，再往东就是雁镇，想来越往东，有收获的几率越大。
反正都是摸排，他也不嫌累，那就按照顺序一个一个来。
经过昨天一天的练习，张物石对摸排已经很熟练了。
只要进村开始排查，他就把预备好的演员公野鸡从空间里拿出来，用麻绳将它绑在棍子上，挑着它满村子逛。
如果有人来问他干什么，他就借口说是卖野鸡的。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东面比较近的村子也排完了，没什么发现。
不急，就当没事溜达消遣时间了。
继续向东，中午到了清水镇。
张物石手里没有小钱，便找了一个大点的铺子，用一块大洋跟老板换了点现金纸币。
现在官方兑换每枚“大头”1.2元，杂牌1.14元，他手里的大洋都是大头，折合第一版人民币就是12000元。
正常来说，如果你着急换钱，民间私下兑换，人家少说得赚你几十几百的手续费。
只不过老百姓前几年被光头的法币和金圆券坑了个不轻，对纸币缺乏信任，还是比较信赖沉甸甸的银子。
所以当这家铺子的老板一听张物石要用大洋换点人民币，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也没有要张物石的手续费。
拿着钱，先去镇上的面食铺子点了一碗面，慢悠悠吃完，结账继续在镇上溜达。
花了一下午时间，摸排遍了清水镇和附近的村子，除了发现一个公公和儿媳妇扒灰的，再没别的其他收获。
第三天早上吃完早饭，张物石直接往更东面的雁镇赶去。
雁镇镇北有山，形似雁翅，以此而得名。
来到镇上，他就开始摸排起来。
今天运气是真不错，在雁镇搜寻了不到半小时，他就摸排到了自己想要的目标。
在雁镇东南角，有那么几座不显眼的房子，其中一座房子里面，住了七八个成年男性。
房子东面不远处还有个小树林，也方便隐蔽和逃跑。
张物石用感知力仔细“看了看”。
其中一间屋子里有俩人在聊着什么，剩下的五六个人聚在一起推着牌九。
如果只看表面，不注意他们每个人腰上都别着一把枪的话，这就是一群人在聚众打牌。
在张物石的视角中，里面的那间屋子床底下有个暗格，暗格里面有个电台。
再仔细查看一下那间屋子，在里屋窗沿上有个洞，里面藏了一个本子，在大梁上面还有一个暗格，里面一沓纸片。
屋里柜子中有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十几根小金鱼儿和钱票。
在另一个小屋子的床下，还藏着两个箱子，箱子里面有十几把长枪和不少的子弹。
在门口放着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两个铃铛，铃铛上绑着一根又细又长的丝线。
张物石估摸着，这应该是他们晚上的警报措施。
他眯着眼睛坐在路口石头上，开心的不得了。
“各位牢弟，我发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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