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入营!
五百残兵呼啦冲上来把林澈围在中间。
这画面颇有喜感——一群拄着拐杖的、吊着胳膊的、脑袋缠得跟木乃伊似的伤兵,愣是用杀气筑起道城墙。
最绝的是个只剩一条腿的兄弟,单脚蹦跶得比兔子还快,边蹦边喊:
“老子还能再杀五个!”
“放你娘的屁!"
林澈突然掏出推荐信晃了晃:
"朝廷亲封剿匪副总指挥!谁敢动一下试试?”
“就问你们,抄家灭族的买卖干不干?”
骑营众人顿时集体便秘脸。
这感觉就像准备揍个街头混混,结果对方掏出了尚方宝剑。
李隆基趴在地上还不老实:
“你侮辱本官,我要......”
“告你一状!”
“侮辱你妈!”
林澈一脚踹得他满地找牙,扭头对五百骑兵吼:“全部下马!"
五百人面面相觑,但看着被踩成地毯的副将,还是乖乖下了马。
有个百户小声嘀咕:
“这他娘叫什么事儿......”
“来之前千户叮嘱过副千户不要刺激林澈...”
“他上来就嘲讽人家残军败将...”
“是我我也忍不了!”
“也好,少将军吃点苦头,总好过死在敌人手中...”
“都看好了!”
林澈踩着李隆基的脸拧了半圈:
“这姓李的王八蛋敢侮辱我阵亡的兄弟...”
他突然声音发颤,“五百个兄弟啊,最小的才十四岁......”
袁廷焕突然红着眼睛冲上来,抡起军棍就往李隆基腿上招呼。
那棍子上居然还暗戳戳钉着铁钉,每一下都伴着杀猪般的惨叫。
林澈都看乐了——老袁这浓眉大眼的家伙,阴起人来还挺专业。
等打断李隆基两条腿,林澈又抽刀把他战马脑袋剁了。
血滋啦喷出三丈远,把几个骑兵的袍子染成了抽象画。
“辱我将士,斩你马首!下次再犯,取你狗命!”
这话说得杀气腾腾,配上他浑身是血的造型,活脱脱就是个活阎王。
死去的兄弟,葬礼办得格外隆重。
当林澈把烈酒洒在坟前时,突然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五百残兵集体鬼哭狼嚎,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办嚎丧大赛。
远处五百骑兵看得眼眶发热,不知谁带的头,齐刷刷抱拳行礼....这是军中最高的敬意。
“都他娘给老子站起来!”
林澈突然一抹脸:
"咱们兄弟是站着死的,谁再哭哭啼啼,老子把他踹进坟里陪葬!"
这话比军令都好使。
五百号伤兵瞬间站得比标枪还直,有个肋骨断了的兄弟疼得直抽抽,愣是咬着后槽牙不吭声。
步兵营的工匠哆嗦着手,在石碑上刻名字时眼泪把刻刀都打湿了。
骑营那几个百户鬼鬼祟祟摸过来:“林将军,李承泽,李隆基,都是兵部侍郎的小舅子......”
“你得罪他们,可是惹了大祸了!”
“老子打的就是他们!”
林澈把刀往地上一插,刀柄嗡嗡直颤。
袁廷焕和张良栋差点当场鼓掌——这逼装得,给满分都嫌少。
第二天开拔时,林澈亲自抬担架运伤员。
那伤兵感动得直冒鼻涕泡:“将军,我、我......"
"憋回去!”
林澈瞪眼,“再废话把你扔下去喂狼!
”结果一扭头,自己眼圈先红了。
袁廷焕这帮糙汉子有样学样,全下马抬伤员。
更绝的是后面五百骑兵,齐刷刷下马徒步...用他们百户的话说:
“这他娘才叫军人!"
队伍走得那叫一个慢,活像老年观光团。
但所有人心里都烧着团火,连李隆基的惨叫都成了背景音乐。
林澈走着走着突然笑了:”老袁,你说咱们像不像送葬的?"
"像!"
袁廷焕咧嘴露出满口黄牙,”给白莲教送葬!"
五百残兵突然齐声大笑,惊飞满林雀鸟。
阳光穿过晨雾照在这支奇形怪状的队伍上,每个人身上的血痂都闪着金光。
林澈眯起眼看了看天,轻声说了句什么。
牛二凑近了才听清:
"兄弟们,走好。"
一行人走了半日,才走完这五十里路。
到达中军大帐之时,迎面冲来十数精骑。
领头的老头特别眼熟——这不是我们的剿匪总指挥张洪泉张知府吗?
几天不见,这老头憔悴得像是刚通宵打完麻将,眼袋都快垂到嘴角了。
“林兄弟!”
张洪泉翻身下马的姿势倒是挺利索,完全看不出是个五十岁的老头,
“昨夜接到飞鸽传书说你们遇袭,老夫这一宿都没合眼啊!”
林澈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
“托您的福,我们这群人现在还能喘气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张洪泉尴尬地咳嗽两声,转身对身后将领说:
“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林澈将军,别看他年纪轻,肚子里全是锦囊妙计。”
“老袁,把白莲教第一勇士的尸体抬上来!”
林澈打了个响指。
袁廷焕和张良栋吭哧吭哧抬上来具尸体。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黄、黄龙?”
有个将军说话都结巴了:
"这怎么可能!”
“上个月他一个人就干翻了我们三十多个弟兄!”
其他将领的表情瞬间从“这小白脸谁啊"变成了"卧槽真大佬”,变脸速度比川剧演员还快。
张洪泉捋着胡子装深沉:“林小兄弟是如何击杀此獠的?”
林澈面不改色心不跳:“家传绝学战将刀,就是练得有点过火,劲儿使大了。”
“本来想抓个活的,没想到...”
众人皆是一惊,前来查验伤口。
果然是被大力劈砍所致,众人看向林澈的眼神不由再变。
“厉害...”
张洪泉倒是很上道,当场给袁廷焕他们升一级。
老袁激动得差点把伤口崩开,这哥们从军十年都没挪过窝,今天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林澈悄悄跟他说:
“淡定,等会儿还有抚恤金呢。”
“记得不能贪墨一分...得全部给咱们阵亡的兄弟...”
结果这货哭得更凶了。
去大营的路上,张洪泉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说最近剿匪进展不顺。
我心想您这战术布置跟公园老大爷下棋似的,能顺利才有鬼。
白莲教那些人在湖里来去自如,你手下的兵是集体近视吗?
几百人的船队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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