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疑云初现 山雨欲来

杨卫国送走了徐组长，徐组长承诺晚上就调派人手过来，在厂外相关区域设防埋伏。

下班时分，厂里的大喇叭骤然响起：“各位员工请注意，各位员工请注意。”

“钳工车间七级钳工易中海擅自窥探厂内机密。虽未造成重大伤害，鉴于此事情节恶劣，给予易中海同志大过一次，降一级工级，3年内不得参加考试，罚款100元。

后勤三厨房厨师，8级厨师何雨柱，窥探厂内机密。虽未造成重大事故，但情节严重，记大过一次，降一级工级，3年内不得重考，罚款100元。特此通知。”

这条通知反复播报了三遍，在厂里激起一阵不小的涟漪。

领导们私下里都觉得对易中海和何雨柱的处罚太轻，要知道，他们这次窥探厂内机密的行为性质恶劣，可这样的惩处力度，根本算不上严厉。

其实，这背后是杨厂长在力保他们。为何杨厂长要这么做呢？原来，厂里每个领导都有分配的工作名额，这在领导层中是大家默认的“规矩”。

易中海和何雨柱这两人这样行事，已经得罪了厂里所有的领导，但杨厂长却不顾其他领导的态度，执意力保他们。

这杨厂长看似大公无私，实则自私，只因这两人对他还有可用之处，能在某些方面为他带来便利，所以他才如此偏袒。

也正因如此，后来起风时，竟没有人为杨厂长说话。这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你可以说大环境如此，大家都不好过，但是和你平时的为人处世方式难道没有关系吗？

这边杨卫国找到李虎，询问道：“那两个人放走了？”

李虎回应：“走了。”

杨卫国将李虎拉到一旁，神情严肃地吩咐：“从今儿起，咱俩24小时守在厂里，轮流值班，给我死死盯着技术科和失窃的那个车间。”

李虎干脆利落地回答：“行，我知道了。”

杨卫国又问：“你手下有没有信得过的人？”

李虎点头：“有一个班的退伍老兵，他们肯定值得信任。”

“行，你带着他们，咱们分成两班。在那儿轮流监视，表面上放松，实际要高度警惕。”

李虎面露疑惑：“科长，那外面怎么办？”

杨卫国说道：“外面有公安同志配合。咱们就专心盯着车间就行。”

杨卫国回到大院，跟大哥简单交代几句，拿了两件军大衣，便匆匆返回厂里。

接下来这几天，他打算住在厂里，全身心投入防范工作。

然而，一连三天过去，一切风平浪静，毫无异常迹象。

这天，杨卫国找到徐组长，忧心忡忡地说：“徐组长，情况不太对劲啊。我琢磨着这帮特务，怕是要等到过年。”

“”没两天就过年了，他们估计瞅准咱们放假，工人最松懈的时候动手。”

徐组长听完杨卫国的分析，深以为然，点头道：“行，那咱们就再等两天。”

结果第二天，情况就出现了。有个拉泔水的老头，来到后厨，表示他的车坏了，想在车间修一下。后厨的人出于好心，便将他带到车间。

杨卫国当时正在厂区巡逻，偶然看到这个拉泔水的老头进车间，心中没来由地一紧，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劲。

他佯装不经意地靠近车间，透过窗户观察老头的举动。只见老头进了车间后，并没有马上查看车子，而是慢悠悠地在车间里晃了一圈，眼神四处打量，像是在寻找什么。

随后，老头捂着肚子，面露痛苦之色，借故肚子疼，要去上厕所。过了一会儿，老头从厕所回来，径直走到车旁，推着车就走了。

杨卫国越想越觉得这个老头可疑，急忙找到李虎，低声说道：“李虎，注意那个拉泔水的老头，他行为举止很奇怪，你赶紧安排人悄悄跟上，看看他还会去哪里。”

李虎迅速回应：“明白，科长。我这就安排。”

李虎很快安排了两个机灵的保卫科同志，暗中跟随老头。

只见老头推着车，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厂区周围转悠，时不时还停下来，装作整理车子，眼睛却在偷偷观察周围的环境。

跟了一段路后，保卫科同志发现老头朝着厂区外一处偏僻的角落走去，那里只有一排废弃的院子。

保卫人员没发现异常，只能回来报告。

杨卫国知道后，让他去忙了，他把情况通知了徐组长那边。

徐组长很重视，立马派出精干警力去那那片区域搜查。

到了下午，轧钢厂内一切看似如常，但敏锐的杨卫国却察觉到了异样。

只见两个形迹可疑的临时工在保密车间外鬼鬼祟祟，他们东张西望，不时凑近车间窗户向内窥探，随后又踱步到技术科附近，佯装若无其事地观察了一番，才匆匆离去。

杨卫国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不动声色地朝身旁的李虎使了个眼色，李虎心领神会，立刻挑选了两名机灵可靠的保卫科同事，低声嘱咐他们悄悄跟上那两个临时工，务必小心谨慎，切勿打草惊蛇。

杨卫国略作思忖，决定去找徐组长商议。他

快步来到厂外与徐组长碰头的地点，见到徐组长后，杨卫国神情凝重地说道：“徐组长，我觉得情况不太对劲，敌人恐怕是打算强攻。”

“哦？”徐组长面露惊讶，忙问道，“你为何这么判断？有什么依据吗？”

杨卫国眉头紧皱，缓缓分析道：“若是简单的窥探，一个人足够。之前那个拉泔水的老头就已完成初步勘察。但这次又派了两人，且他们观察得极为仔细，显然是为后续行动做准备，很可能是强攻。”

徐组长听后，觉得杨卫国所言有理，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已在关键位置安排了人手，形成两道防线，左右呼应。只要敌人敢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徐组长说得斩钉截铁，眼神中透着自信。

杨卫国虽仍有些担忧，但见徐组长部署周密，便选择相信。他返回厂里，找到李虎，严肃地叮嘱道：“把家伙都备好，子弹上膛，随时准备战斗。”

李虎神色一凛，坚定地回应：“明白，科长！”

夜幕降临，轧钢厂内大部分工人都已下班，只剩下寥寥几个打扫卫生的身影。杨卫国独自站在暗处，心中暗自思索：“他们在京城究竟要如何强攻？武器又从何而来？难道是以前残留的？但应该不至于有大规模的武器啊……”这些疑问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杨卫国来到一处隐蔽的角落，与李虎会合。两人手中紧握着冲锋枪，腰间好几个弹夹。

杨卫国看着李虎，低声而沉稳地说道：“李虎，一会你我分别守在这两个位置，相互照应。一旦有情况，听我信号，咱们给敌人来个迎头痛击。”

李虎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毅：“放心吧，科长！”

此时，月光洒在厂区的地面上，四周静谧得有些压抑。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这份宁静。杨卫国和李虎立刻警觉起来，握紧手中的枪，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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