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琐事与秩序的碰撞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大院的青石板路上。

杨卫国如往常一样准备去上班，路过中院时，他一眼就瞧见贾东旭正精神萎靡地在水池旁洗漱。瞧他那副模样，丝毫没有家中新添人口该有的喜悦，仿佛被生活抽去了精气神。

杨卫国心中暗自冷笑，这贾东旭，沉迷赌博，不顾妻儿，这样的日子怕是以后有的苦头吃。

杨卫国没有过多停留，径直来到厂里。一到厂，他便开始询问保卫科的日常情况，各项工作在有条不紊地推进，这让他稍稍放心。

不过，他深知随着轧钢厂扩建工程的推进，工地情况愈发复杂，安保工作容不得半点马虎。思索片刻后，他叫来李虎，吩咐道：“你呀，去找几条狗过来，土狗就行。以后就养在保卫科，咱们巡逻的时候带上。”

李虎一听，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面露难色地说道：“科长，现在人都吃不饱，还养狗啊？这不太好吧。”

杨卫国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我说话不好使啊？保卫科这么多人，还养不活两条狗啊？再说了，养狗又不是养着玩，是让它们帮我们巡逻的。你瞧瞧工地现在的情况，那么复杂，多条狗多份保障。别啰嗦了，赶紧去办。”

李虎见杨卫国态度坚决，不敢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出去执行任务了。

杨卫国看着李虎离去的背影，又开始在脑海中谋划起接下来的安保工作。如今厂里新设备不断运来，苏联专家也常驻指导，人员流动复杂，光是靠人力巡逻，难免会有疏漏之处。狗的嗅觉和听觉敏锐，能在巡逻中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杨卫国又踱步到赵建设所在之处，只见赵建设和袁军正带着保卫科、运输科的成员，以及昨天新加入的队员们热火朝天地训练着。杨卫国远远望去，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暗自思忖：不愧是从部队出来的同志，这精气神就是不一样。尤其听闻赵建设以前还是侦察营的，更是觉得难能可贵。

杨卫国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拍了拍手，提高音量说道：“大家好啊！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赵建设赵科长，以前可是侦察营的连长，一身过硬的本领，保卫工作中有不少地方都能用到他那些经验，你们可得好好跟他学。再看这位袁科长，袁军袁科长，原先是连里的指导员，性格沉稳，做事规规矩矩。以后你们要是碰上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们帮忙。好了，大家继续训练吧！”

在忙碌与充实中，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傍晚，杨卫国回到大院，敏锐地察觉到院里的气氛有些异样。他定睛一看，易中海正站在贾家门口，不知道跟贾家人说着些什么，贾家里面有两个人在家坐着。杨卫国瞧见大哥杨卫华正站在一旁看热闹，便走上前去，凑近大哥问道：“大哥，这啥情况啊？”

杨卫华微微皱眉，说道：“听说是贾东旭在外面欠钱了，债主都找上门来催债了。贾婶子没办法，正找易中海帮忙呢。”

杨卫国一听这事，心中顿时释然，心想：这是迟早的事。整天赌博耍钱喝酒的人，怎么可能把日子过好？正想着，他看到何雨柱也回来了，同样在一旁看热闹。何雨柱瞧见杨家兄弟俩，便走了过来，先跟杨卫华打了个招呼：“卫华哥。”

杨卫国则没搭理他，径直往家里走去。

何雨柱见状，从兜里掏出一包经济烟来，抽出一支递给杨卫华，满脸诚恳地说道：“卫华哥，有件事我想跟卫国谈谈，想让他教教我。”

杨卫华本就觉得何大清对自己有恩，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报答，如今何雨柱主动相求，他自然一口答应：“行啊，柱子。”

何雨柱接着说道：“卫华哥，你也知道，我之前一直稀里糊涂的，经卫国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做事太没分寸了。我就想跟他取取经，看看以后该咋做，既能帮到邻居，又不把自己的生活给搅乱了。”

杨卫华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柱子，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老二这小子脑子活，看事情也透彻，你跟他多学学没坏处。不过，你也别太心急，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何雨柱连连点头，说道：“我明白，卫华哥。我就是想赶紧做出点改变，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你说，卫国他啥时候有空啊？”

杨卫华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两天他厂里事多，估计得忙完这阵儿。这样吧，等他有空了，我给你俩约个时间，你们好好聊聊。”

何雨柱感激地说道：“那就麻烦卫华哥了，我真的特别想改变，让自己和雨水的日子都能好起来。”

这边何雨柱和杨卫华正说着，那边贾家院子里的争吵声愈发激烈起来。

债主们的叫骂声、贾张氏的哭喊声以及易中海的劝架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大院往日的宁静。杨卫华和何雨柱不禁都扭头朝贾家院子望去，脸上都露出担忧的神色。

杨卫华叹了口气，说道：“唉，这贾家的事啊，真是没完没了。也不知道易中海能不能把这事儿给平息下去。”

何雨柱皱着眉头，说道：“卫华哥，我看悬。贾东旭那赌瘾，怕是一时半会儿戒不掉。这次就算把债主打发走了，保不准下次还会出啥幺蛾子。”

杨卫华无奈地点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但大家都是邻居，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只是帮忙也得有个度，不能让他们觉得啥都能靠别人。”

两人正说着，杨卫国从家里走了出来。他看到杨卫华和何雨柱还站在那儿，便走了过来，说道：“大哥，柱子，你们还在这儿呢。我去贾家看看，看能不能帮上啥忙。虽然贾东旭这人不咋地，但也不能看着债主在咱大院里撒野。”

杨卫华和何雨柱对视一眼，纷纷点头，然后跟着杨卫国一起朝贾家院子走去。

此时的贾家院子里，债主们正气势汹汹地叫嚷着，贾张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秦淮茹则抱着孩子，一脸惊恐地躲在角落里。易中海站在中间，正努力地劝说着债主们，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杨卫国走进院子，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先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在这吵吵闹闹也解决不了问题。”

债主们扭头看向杨卫国，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不屑地说道：“你谁啊？少在这儿多管闲事。贾东旭欠了我们的钱，今天必须得还，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杨卫国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是这大院的住户，也是轧钢厂保卫处的。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没必要把事情闹得太僵。贾东旭欠你们多少钱，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个解决办法。但你们要是在这儿撒野，影响了大院的安宁，我可不会坐视不管。”

壮汉一听杨卫国是保卫处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模样，说道：“哟，保卫处的了不起啊？那你说咋解决？他贾东旭欠了我们好几百块呢，他拿啥还？”

杨卫国看了看贾张氏和秦淮茹，又看了看易中海，然后说道：“这样吧，贾东旭既然是轧钢厂的工人，他每个月都有工资。咱们可以商量一个还款计划，让他从工资里按月扣除，慢慢还给你们。你们看怎么样？”

债主们听了，交头接耳地商量了一番。过了一会儿，那个壮汉说道：“行，看在你保卫处的面子上，我们就给贾东旭一个机会。但要是他敢再赖账，我们可不会轻饶他。”

杨卫国点点头，说道：“放心，我会监督他按时还款的。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关系闹得太僵。”

就这样，在杨卫国的调解下，债主们和贾家暂时达成了还款协议。贾东旭不在家，易中海代表贾家在协议上签了字。债主们走后，贾张氏和秦淮茹对杨卫国感激不已。

回到家后，杨卫国心里清楚，贾家的问题只是大院诸多矛盾的一个缩影。

就他们家还想过好日子，贾东旭那样他妈都不拿钱出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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