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夜探黑市

杨卫国端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他心里清楚，抓捕特务绝非易事，尤其是那些已然惊觉的特务，必定如同受惊的野兔，藏得严严实实，踪迹难觅。

他暗自琢磨，领导们告知自己此事，大概是念在自己参与过之前的行动，有知晓后续情况的权利，顺便让自己多留意留意，说不定哪天运气好就撞上了呢。

今天晚上，杨卫国早早地吃完晚饭，便上床歇息了。因为他已然打定主意，今晚要去黑市逛一逛。

如今是1957年，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从明年，也就是1958年开始，就会有饥荒的征兆，他想去黑市瞧瞧，了解一下那里的物价情况。

半夜时分，杨卫国从睡梦中骤然惊醒，他迅速套上衣服，找了块黑布蒙在脸上，将头遮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他按照大哥之前口述的大致方向，匆匆出发。一路上，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他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

没走多远，杨卫国便瞧见前方有几个黑影一闪而过。

他心中一动，猜测这些人大概也是去黑市的，于是便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一行人来到一片小树林前，刚踏入树林，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买还是卖？”

杨卫国着实被吓了一跳，这声音仿佛凭空出现，就像鬼魅一般。

他稳了稳心神，回答道：“买，”

“5分。”

原来进入黑市还要交钱，而且买和卖的价格似乎还不一样。他来不及深究，掏出5分钱递了过去。

走进黑市，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开眼界。只见这里灯火昏暗，摊位林立，人们在摊位间穿梭往来，低声交谈着，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杨卫国在各个摊位间缓缓踱步，表面上看似在随意浏览，实则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虽然目前物价还未出现明显波动，但他知道，饥荒的阴影或许即将笼罩，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就在杨卫国准备深入探寻时，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摊位，摊主神色慌张，眼神游离，总是刻意回避旁人的视线。

杨卫国心中起疑，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摊位上摆放着一些看似普通的杂物，但杨卫国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几件物品的摆放方式似乎暗藏玄机。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摊主的一举一动，同时留意着周围人的反应，试图从中找出线索，揭开这个摊位背后可能隐藏的秘密。

杨卫国深知不能一直紧盯着那个可疑摊主，否则定会引起怀疑。

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在黑市中四处晃悠。既然都来了，他决定清点一下自己空间里的东西。目前这个时期，物价整体还算稳定，粮食也没有短缺的迹象，只是肉类比较匮乏。

杨卫国思索着，看来得调整空间里的物种种植和养殖计划，少种些粮食，多弄点肉类产出。

打定主意后，他先决定拿几百斤肉出来试试水。

杨卫国悄悄走到小树林，从自己神秘的空间里拿出两头猪，估摸有三百多斤。

他回到黑市，走到那个让他心生疑虑的摊主旁边，找了块布垫在地上，将猪肉摆放好。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凑过来问：“兄弟，这肉怎么卖？”

杨卫国回应道：“有票七毛，没票一块。”

“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那人讨价还价。

杨卫国没有吱声，在他看来，这个时代有肉吃就已经很不错了，况且他卖肉主要是想观察隔壁摊主的反应，看看对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总觉得这人行为举止透着古怪，很像是在黑市负责接头的人。

又过了一会儿，陆续有好几个人过来询问价格。杨卫国从隔壁摊主那儿借了杆秤，不管谁问，都坚定地说：“有票七毛，没票一块，就这个价。”

这时，一位老大爷踱步过来，问道：“小兄弟，你这肉咋卖啊？”

杨卫国依旧说道：“有票七毛，没票一块。”

老大爷疑惑地说：“小兄弟，菜市场不才六毛吗？你这儿咋七毛？”

杨卫国讪讪一笑，说道：“大爷，菜市场确实六毛，但您也知道，您得去菜市场才能买到那个价呀。您去它还有吗？”

老大爷听后，沉默了片刻，说道：“行吧，给我来二斤。”

杨卫国又去隔壁摊主那里借秤称肉。

没过多久，来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这人问道：“兄弟，这肉怎么卖啊？”

杨卫国回答：“有票七毛，没票一块。”

“那行，你都给我吧。”中山装男子说道。杨卫国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猜测这人要么是哪个厂的采购员，要么就是大家族的管家。

杨卫国称好肉后，对方付了钱。在交易过程中，杨卫国始终用余光留意着隔壁摊主的动静。

只见那摊主看似在忙自己的事，但眼神时不时地朝这边瞟过来，神色显得有些紧张。杨卫国心中更加笃定，这个摊主肯定有问题，只是目前还不清楚他到底在谋划什么，与特务是否真的有关联。

接下来，杨卫国决定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看看能不能从这个摊主身上挖出更多线索，揭开背后隐藏的秘密。

杨卫国眼见隔壁摊主收了摊，背着两个布袋子，慢悠悠地走出了黑市。他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心中满是好奇，想看看这摊主究竟要去哪。走着走着，竟来到了前门附近。

摊主在一处四合院前停下，左右谨慎地张望了一番后，轻轻推开四合院的门，又在门上敲了一下，门内有人应声打开，摊主便闪身进去了。

杨卫国赶忙轻手轻脚地贴到门上，侧耳倾听。只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东西卖出去了吗？”

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接着，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嗨，这年月大家吃都吃不饱，谁喜欢这玩意？”

随后那妇女又数落道：“那也是你没用。”之后，便没了声响。

杨卫国在外面听得真切，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原来是虚惊一场。估计这家伙是想把自家的瓶瓶罐罐卖掉，可能也是头一回去黑市，心里发慌，举止才那么奇怪，难怪引起自己的注意。这段时间，耳边老是听着特务的事儿，搞得自己神经兮兮的，看谁都像特务。”他自嘲地笑了笑，决定回去。

一边往回走，他一边从空间里把卖肉得来的钱拿出来清点。这一数，还真不少，竟有  300  多块钱，另外还有一些票据。杨卫国寻思着：“今天收获不错，不过这钱和票据可得好好利用。”想着想着，他改变了主意，转身又朝黑市走去，打算再去淘点东西。

回到黑市门口，杨卫国对着守门的说道：“兄弟，我刚刚忘记买票了，你们这儿有票据卖吧？”

守门的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嘿嘿一笑道：“你要什么票据？”

杨卫国说道：“烟酒糖茶，有多少我要多少。”

守门的一听，乐了：“呵，这还来了个大主顾。”他对杨卫国说：“兄弟，你稍等。”

没过一会儿，守门的带了一个人过来，那人问道：“兄弟，是你要票据啊？”

杨卫国回答道：“是的。”

那人又问：“那你都要哪些票据啊？”

杨卫国说道：“烟酒糖茶。烟最好是甲级、乙级的，最次丙级也可以来一点。酒的话肯定是好酒最好，有多少要多少。”

那人一听，心想这确实是个大主顾，便伸手在口袋里翻了翻，又拿出个布袋找了找，说道：“兄弟，甲级烟和甲级酒就这么几张票，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去我们老大那里，老大那儿能多一点。”

杨卫国倒也无所谓，心里想着反正自己也不怕，便说道：“前面带路吧。”

两人没走一会儿，就来到黑市旁边的胡同，在一处四合院前停下。

那人“咚咚咚”敲了三下门，有人打开门，杨卫国便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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