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前男友
“沈律师，”
思及此，时凌毫不避讳地迎上沈聿审视的目光：
“您所谓的‘不正当关系’证据，该不会是顾泽先生花钱雇人拍到的那些，我和我的私人健身教练讨论增肌食谱的照片吧？如果是这种捕风捉影的污蔑……”
时凌刻意顿了顿语气，说话间目光扫过顾泽，如同看着一堆垃圾：
“那我只能说，顾总的想象力和他的人品一样，贫瘠得可怜。”
沈聿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下一秒又被时凌怼回去：
“当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沈律师也实在不算什么好东西。”
顺着弹幕的风向走似乎能够让直播间人气迅速上涨，时凌好奇那个礼包是什么东西，便顺着怼了两句。
【哈哈哈主播一下骂俩，攻击力强得没边了。】
【好骂，乳腺都通畅了！】
还差一万，时凌眯了眯眼正思考着整点什么幺蛾子，思绪骤然被旁听席那边的尖利声音打断。
“法官，她撒谎！她就是这个不下蛋的狐狸精，占着茅坑不拉屎。嫁到我们顾家五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心思都用在怎么勾引男人和败光我儿子家产上了。”
一直坐在旁听席的顾母猛地站起身指向时凌：
“法官你要给我们做主啊，这种女人就该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别想拿走！”
穿着貂皮大衣的中年妇人手上脖子上戴了很是夸张的宝石戒指跟金链子，大大小小都是从昭华国际借着时凌婆婆的身份顺回来的。
时凌倒是懒得管她，只是把她这几年顺走的东西一一叫人留了档案，正巧这会儿打离婚官司，可以好好清算。
顾母恶毒的骂声很是刺耳，在肃穆的法庭上略显尴尬，旁听席上大多是圈子里的名记，还有不少与时家熟识的京圈名流，听到这样粗鄙的话语脸上的表情都很好品。
法官重重地敲响了法槌：
“肃静！旁听人员注意法庭纪律！”
顾母被法警硬生生按住却还在不甘地扭动身体，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时凌嫌她吵，不自觉微微蹙眉，低头时却看到面板上的30w人气大礼包亮了起来。
【顾泽他妈这打扮，像把批发市场穿在了身上，果然是暴发户。】
【这老太婆好恶心！】
【姐姐快怼她，我们给你刷热度。】
【破30w了，主播快点兑换大招！】
时凌眸色微怔，按照弹幕的说法点击了那个跳动的礼包，眼前闪过一阵略显刺眼的白光，再睁眼时界面显示：
“您已解锁礼包顾母的录音，附加生命值+100”
时凌原以为这个面板恶作剧成分居多，但此刻她掌心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U盘。
面板解释了U盘内容，时凌了然地举手示意：
“针对被告方代理人沈聿律师提到的‘夫妻忠实义务’指控，以及被告母亲对我个人生育能力的侮辱性诽谤，我方申请提交一份录音证据。”
顾泽听到这话脸色一白：“时凌你......你那天不是不在吗？”
他明明记得那是他跟母亲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说的，甚至别墅里的监控也提前关了。
时凌没搭理这个自曝的蠢货，眼见着法警接过U盘拿去播放。
很快顾母尖利刻薄的声音就通过音响在法庭中回荡：
“要我说娶那不下蛋的母鸡占着窝有什么用？我们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这么个丧门星！”
“你在外面有女人怎么了？薇薇才是能给我们顾家传宗接代的好女人，等到孩子生下来，找个法子让时凌出点意外不就行了？时家的财产不都是我们的？”
“妈你先别急，我需要时间把财产转移到薇薇名下，你先忍忍别跟时凌吵。”
......
时凌冷笑一声，原来还藏着这么一段谋算，还想着让她出意外，这下她都可以告那个疯婆子蓄意谋杀了。
【哇哦，原来礼包是录音，好歹毒的顾家母子。】
【没人注意到沈律师的表情吗？脸都白了，赌气跟多年未见的恋人打官司却发现对方过得那么不好，我感觉他快碎掉了。】
【主播威武,坐等渣男恶婆原地爆炸！】
“可以了，”
沈聿低喝了一声。
时凌其实很少见到沈聿情绪失控，至少大学在一起的三年里都没见他怎么发过脾气，这让时凌一度怀疑他木头精转世。
沈聿低沉的声音夹杂在顾家母子的录音里，显得很突兀：
“我说可以了。”
他低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时凌抬眸看过去，只看到他紧握在身侧的右手，因为过于用力甚至连指节都微微泛白。
在生气吗？因为眼见着这场官司要输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沈聿的好胜心还是一如既往强的可怕。
不过今天他输定了，时凌不可能让他赢。
果然，几秒钟后沈聿抬起了头。
他无视顾泽投来的的慌乱目光，径直走向法官席。
“法官大人，”
声音也恢复了以往古井无波的冷淡：
“基于刚才播放的录音证据以及我方当事人顾泽先生在此事件中的不当表现，我作为其代理律师，有义务向法庭进行补充说明，并提请法庭注意另一项极其重要的涉案财产信息。”
顾泽猛地瞪大眼睛，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想要制止沈聿却又不敢喊出声。
沈聿神情依旧疏离淡漠，时凌有时候看着他的眼睛会觉得这人或许是个盲人：
“经我方深入调查核实，我的当事人顾泽先生在婚姻存续期间利用婚姻关系带来的便利，秘密转移夫妻共有财产。”
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过瘫软如泥的顾泽，最终落回法官脸上。
时凌抬眸看他，一时间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态。
沈聿侧对着时凌没有回头，只是一字一句陈述着：
“因此我方提请法庭，在分割夫妻共同财产时必须将顾泽先生隐匿的资产纳入分割范围。并鉴于顾泽先生存在严重恶意转移财产行为，请求法庭在分割比例上，充分考虑无过错方时凌女士的合法权益，予以倾斜。”
【挖草挖草挖草，惊天反转，沈聿反水了？】
【啊啊啊啊啊，沈律师牛蛙！为了姐姐直接钉死自己当事人？】
【沈律师你是我的神，入股了入股了，我刚刚果然没看错。】
【主播快看沈律师的眼神，他喜欢你啊！现在！立刻！马上！】
顾泽闻言彻底瘫在了被告席上，面无人色，眼神涣散，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时凌怔愣了一瞬，却见沈聿微微侧身，目光越过空旷的法庭再次落在自己身上。
时凌突然有些想笑，便笑起来，朝着对面的沈聿比了个口型：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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