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干翻宁国公府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得了吩咐后,马夫第一时间解下一匹马,从车上的柜子里取出马鞍缰绳带上,将马送到顾琛手中:“爷,注意安全。”
顾琛翻身上马:“告诉母亲,本官有公务要处理,让她早些休息。”
母亲向来爱操心,若是知道自己深夜去查案,今夜怕是睡不着了。
听到马夫应诺,顾琛一夹马腹,快速策马而去。
深夜里,安静的街面上,树叶摩擦时发出的响动异常明显。
同样明显的,还有地上疾驰的马蹄声。
苏糖正在草木的指引下跑向宁国公府,却听身后忽然有马蹄声追来。
苏糖的速度不慢,可那马蹄声追的也快。
苏糖忍不住停下脚步,让脚下连接在一起的树桥恢复成原本的模样,而她自己则站在树梢上静静等待。
不知是不是她敏感,这马蹄声似乎是追着她来的。
难道是有人看到她用异能搭建的树桥了?
若真是如此,那这人必不能留。
苏糖心中杀意顿起,她周身的叶片绷紧,只待她一声令下,便会化为利剑射向来人。
正当苏糖蓄势待发之时,就听马蹄声陡然停住,一道身影骑在马背上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找寻什么。
月色洒在那人脸上,为那张俊美无瑕的脸镀上一层柔光。
苏糖周身的杀气瞬间消失,眉眼间都是欢喜:是顾琛啊,他们可真有缘分,居然又碰面了。
若是旁人追过来苏糖或许会直接将人杀了,可当追过来的人是顾琛时...
苏糖望着顾琛那张脸,眼中满是欣赏。
这长得好看的人就是聪明,竟然能发现这些树的秘密。
顾琛跑到这里忽然发现树叶没了动静,他眯了眯眼睛。
这是兵部员外郎刘方正的侧院,声音在这停了,他是否应该进院查看一番。
正寻思着,忽然听到刚刚停止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而且向着另一个方向蔓延而去。
顾琛顾不得多想,当即拉紧缰绳,顺着声音的方向追去。
看着顾琛远去的背影,苏糖对着他轻轻摆了摆手:姐今天有正事要办,就不陪你多玩了。
她这也算是见色起意了,当真不好,不好!
顾琛打定主意要探查真相,可不多时他便惊讶的发现。
不止是一条街道,而是半个城的树叶都在沙沙作响。
顾琛再次将马停住,认真聆听。
不对,这声音与之前完全不同。
他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听出声音中的细微差别。
刚刚声响比现在要沉重些,仿佛有什么人从上面踩踏过一般。
而现在的响动却略显清脆。
顾琛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究竟为何会出现如此奇异的状况。
顾琛走远后,苏糖加快了奔跑的脚步。
不愧是她看上的人,顾琛比她想象中要聪明,看来她的速度要更快些才行。
这大晚上的,总不能让那么好看的人骑着马满城乱跑。
所以说,太有事业心真不是什么好事。
宁国公府中,世子夫人魏氏头上缠着抹额,指尖不停的按揉着太阳穴,手上精心养护的指甲断了半个,不停发出哎呦声,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赵嬷嬷端着一碗药从外面走进来:“夫人,趁热喝了吧,那柳氏就是个小妇养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世人都说柳氏性子软弱好欺,整日一副哭咧咧的丧气模样,不喜与之交好。
可今日听了下人禀报才知,那柳氏看似一副弱不禁风的胆小模样,实则骂起人来比谁都脏。
口口声声说大少爷是夫人克死的。
说大少爷变成鬼也不走,只留在国公府孝敬夫人,每日钻夫人被窝里拱着,给夫人凉席暖床。
说夫人这么舍不得大少爷,那就让夫人早死早投胎,说不定下辈子夫人还能给大少爷当个媳妇,亲自伺候自己儿子,亲自传宗接代。
还咒三少爷不得好死,娘三死在一起,下辈子让夫人把两个少爷都收了,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话骂的太难听,家里的管事不敢多呆,又不敢公然在侯府闹事给世子夫人惹麻烦。
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安乐侯府,回来寻魏氏拿个主意。
裴宴洲太过优秀,就算是裴宴礼已经费尽十二分努力也不及裴宴礼十分之一。
她原本无法释怀自己优秀的长子早夭之事,要不也不会惦记着给裴宴洲娶个门第高些的媳妇来守寡。
今日自己和儿子们竟被柳氏骂成这样,当即气血上涌气厥过去。
赵嬷嬷一点都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主要是因为这话骂的太过阴毒,根本不是下人敢添油加醋的。
他们可是手握兵权的宁国公府,那柳氏怎么敢的。
赵嬷嬷甚至怀疑,侯府老夫人夏氏之所以常年不住在侯府,就是因为受不了柳氏那张不积口德的嘴。
这样的母亲能养出什么好女儿,还敢惦记她侯府的三少爷。
天杀的,老天怎么不让柳氏那张嘴烂了,看把他家世子夫人气的。
魏氏被搀扶起来,灌了一大口苦药汤子,可不知是哪口气喘差了,竟咳嗽起来。
赵嬷嬷连忙又是拍背又是顺气,这才让人缓了过来。
魏氏紧紧握着赵嬷嬷的手:“去请世子爷了么,说没说什么时候过来。”
她得找人给她做主。
赵嬷嬷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已经去寻了,说是等下就过来。”
魏氏露出狐疑的神色,抓着赵嬷嬷的手也越发用力:“世子爷去哪了,你快告诉我。”
魏氏的指甲几乎陷入赵嬷嬷肉里,赵嬷嬷吃痛却不敢出声。
只能顶着魏氏像是要吃人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道:“沈姨娘晚膳时就说心口疼,世子爷刚回府就去了沈姨娘那,到现在都没出来。”
还叫了两次水!
但这样的话,还是不告诉夫人的好。
魏氏气极反笑:“整天不是这疼就是那疼,那贱人怎么不直接死过去算了。”
真是什么宠都敢争!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宁国公世子裴恒的声音:“谁要死过去。”
宁国公老当益壮,如今年过六旬依旧在外带兵打仗,甚至不输给年轻人。
因此裴恒这个长子虽然已过不惑之年,却只能顶着个世子头衔。
但他自知没有父亲的能耐,因此也不惦记父亲的位置,只想将宁国公的爵位平安过渡到自己儿子身上。
今日去沈氏的院子里也是他故意为之。
在回来之前,他就已经收到魏氏派人去羞辱安乐侯府,还想将人家女儿娶回来当寡妇的消息。
若这事成了也就算了,既然不成,那魏氏自然要自己承担后果。
他非但不会给魏氏任何脸面,甚至还要敲打一二。
魏氏怎么不想想,安乐侯府百年来明明一代不如一代,子孙多有荒唐,为何还能在京城屹立不倒。
自然是因为安乐侯府的存在很微妙。
他们可以不争气,可以不得皇帝宠爱,但你不能动他们。
因为官家要用安乐侯府来展示皇恩浩荡。
官家要用安乐侯府昭告天下,只要曾经为国尽忠,即使是废物,官家也愿意养着,这就是安乐侯府存在的意义。
就算是为了不触怒龙颜,他也绝对不会为魏氏出头。
魏氏看到裴恒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对,当即什么都不说,只是捂着脑袋不停的哎呦。
裴恒望向魏氏的眼神中满是审视,久久才幽幽开口:“既然你病了,那就暂时不要管家。
你明日将府中的账册交给沈氏,让她代你管两天,你且好好休息着。”
没本事又没气量,那就别瞎折腾,魏氏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沈氏乖巧懂事,又能放下身段伺候他,那就让沈氏得两天管家权,给点甜头日后才能更乖巧。
同时也能告诫魏氏,日后万不可擅作主张。
但这管家权也不能让沈氏拿的时间过长,否则后院必乱。
妻妾之道,不就是如此平衡的么。
见魏氏脸上露出惊慌的神情,裴恒心中满意不少,当即起身:“你好生休养,待明日我让沈氏过来看你,顺便移交管家权。”
一边说一边拉开房门,忽然被一条树根抽在脸上,裴恒一言不发的向后倒去,竟是直接被抽晕了。
不只是他,院子里已经倒了一地下人,脸上和身上都带着鲜红的抽痕。
贴身伺候魏氏的赵嬷嬷,脸上被抽出一个大大的叉号,似乎是在判定她不合格的人生。
魏氏原本还准备捶床怒吼,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忽然听到裴恒的落地声。
随后外面就变得一片死寂。
魏氏当即唤了几声:“世子爷,世子爷,赵嬷嬷...来人啊!”
无论她怎么呼喊,外面始终没有回应,仿佛整个世界安静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魏氏心中越发惶恐,用尽力气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刚越过屏风,后脑勺便挨了重重一击,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意识涣散的前一秒,魏氏耳边传来一句戏谑的声音:“侯府主母就是气派,想在哪睡就在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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