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用你的全族发誓
自从王炎彬生病后,秦之意便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儿子。
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当即向王炎彬张开双臂准备迎接扑过来的儿子。
不成想那小炮弹的一般的儿子竟越过她,一头扎进苏糖怀里。
秦之意的手臂僵在半空,眼泪瞬间憋了回去:终究是错付了么!
见王炎彬抱着苏糖不放,秦之意面露尴尬:“苏姑娘千万不要介意,炎彬平日不是这样的。”
都是她没管教好儿子。
不过,儿子从没对任何人或事生出这么大的反应,这让秦之意对苏糖平白生出了些信心。
人类幼崽是需要保护的物种,但这物种不能趴在自己身上!
苏糖伸手拎着王炎彬的后衣领将人提起来:“耍流氓是吧!”
居然敢占她便宜,她看起来很好惹么?
锦瑟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刚想开口呵斥,便被秦之意用眼神制止:莫要打扰苏姑娘。
王炎彬被提起来后,眼中先是一片茫然,随后便恢复了焦距,迅速伸手去抓苏糖。
秦之意看向王炎彬的奶娘:“愣着作甚,还不把少爷抱走。”
奶娘立刻上前准备接人,可一向对外界事务没有反应的王炎彬,却拼命挣扎,竟真被他一脚踢在奶娘的肩膀上。
奶娘吃痛的揉着肩膀,王炎彬的一双干瘦的小手紧紧抓着苏糖的手腕:“香。”
苏糖:“...”更猥琐了!
不过她也明白了王炎彬为何会抓着她不放。
她是特殊木系异能者,与植物相辅相成,周身都萦绕着勃勃生机。
王炎彬显然是感受到了她身上的生机,因此才会抓着她不放。
这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秦之意原本还在感动于儿子竟愿意开口说话,可等他反应过来儿子说了什么后,立刻黑了脸。
究竟是谁在儿子面前说了这起子腌臜混账话,竟被儿子学了去,她定要狠狠地治这些人的罪。
秦之意正准备出言帮儿子找补,却被苏糖抬手打断:“等一等再说!”
不行,她耳朵里的声音太杂了,需要理清才行。
发现苏糖并没有打算将自己丢出去,王炎彬抱着苏糖的手腕,努力将自己的脸贴上去。
真的好舒服啊!
苏糖的眼睛环视四周,将周围的声音全部收入耳中,然后看向秦之意:“你想让你儿子活吗?”
秦之意错愕的看着苏糖:“四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着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想让儿子活。
苏糖伸手指向地上跪着的奶娘:“这个是坏人,你儿子就是她害得。”
奶娘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糖:“姑娘为何如此污蔑奴婢,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对小少爷视若己出,姑娘怎可说出这样的话。”
苏糖忍不住切了一声:“是你的孩子么,你就视若己出,这些年捞了那么多油水也该够了,你还真打算要人家孩子的命啊!”
秦之意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这是怎么回事,苏姑娘又是如何得知的?”
苏糖胡乱掐了掐手指,做出一副能掐会算的模样:“玄门的事,你不懂。”
她记得小说里都这么说来着。
秦之意下意识点了点头,她虽然没听说过什么玄门,但听起来不明觉厉。
或许苏四姑娘的病忽然痊愈,也同这个玄门有关,那就说的过去了。
只是苏姑娘为何会说奶娘跟炎彬的病有关,奶娘依附炎彬而活,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苏糖一边假装掐算,一边听旁边的几棵树哗啦啦的告状。
“就是她,就是她这个毒妇,你快点拆穿她。”
“为了点钱,就想要小娃娃的命,我们每天都在告状,可小娃娃的娘听不懂。”
“快救救小娃娃!”
...
这些树都是镇国公府祖上种下的,亲眼看着镇国公府从枝繁叶茂到子嗣凋零,自然也跟着难过。
苏糖将王炎彬甩到自己背上,另一只手依旧做掐算模样。
似乎是知道苏糖在帮自己,王炎彬双手勾住苏糖的脖子,双脚紧紧环住苏糖的腰,鼻子贪婪的在苏糖颈侧深深吸气。
好香,好舒服,他感觉胸口堵得东西似乎散开了,能让他顺畅的呼吸。
苏糖咧咧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幼崽正趴在她背上吸精气呢!
告诫的用手点了点王炎彬的脑袋,提示王炎彬适可而止,苏糖单手掐腰对奶娘哼了一声:“是你说,还是我帮你说。”
奶娘慌乱的对秦之意磕头:“夫人明鉴,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秦之意脑子里已经将王炎彬从小到大的事情过了一遍,单看儿子对苏糖如此依赖,她就不可能怀疑苏糖。
秦之意收敛心神,冷冷的看着奶娘:“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
是镇国公府在朝堂上的政敌,还是她家的几个庶妹,亦或是...官家!
一时间,秦之意的思绪杂乱无比,她想知道答案,又怕答案不是她能接受的。
“歪了歪了,秦之意想歪了。”
“这奶娘身后没有主谋,就是她自己太贪。”
“奶娘的眼珠子转了,这家伙心思最坏,还不知要攀咬谁。”
“快点戳穿她,让她知道说谎的人会烂嘴巴!”
...
树木的声音同时冲进苏糖的耳朵,令苏糖有些烦躁。
她不耐烦的看了眼秦之意:“你的思想能不能简单点。”
秦之意:“...”我儿子都被害了,你居然说我思想复杂。
锦瑟梗着脖子刚准备呵斥苏糖,便被鸳鸯按住:苏姑娘可是小少爷康复的唯一希望,不论苏姑娘说什么做什么,她们都要忍耐。
若是冲撞了苏姑娘,夫人第一个饶不了锦瑟。
况且,苏姑娘如今是要帮她们镇国公府铲除祸害,不可以对苏姑娘无礼。
锦瑟气鼓鼓的低下头,她就是见不得有人对夫人无礼。
苏糖的视线落在奶娘身上:“你别想那么多,这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小东西能有什么大出息。”
奶娘抬头一脸悲伤的看着苏糖:“奴婢不认识姑娘,自然也不明白姑娘为何对奴婢有这么大的恶意。
这些年,奴婢对夫人和小少爷忠心耿耿,自认为没做过任何不利于国公府的事,奴婢不该平白受此冤屈啊!”
秦之意看着奶娘那副冤屈的模样,沉声问道:“那你可敢用你全家发誓!”
苏糖错愕的看着秦之意,这娘们有病吧,一个发誓能说明什么。
总不能因为发个誓,就可以相信奶娘是无辜的。
发誓这种事,她没事蹲在家门口,一分钟能发八个,次次不一样。
难道古人真的如此相信神佛报应之说。
奶娘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当即竖起三根手指:“奴婢用全家性命发誓,若奴婢对夫人和小少爷有二心,就让奴婢全家不得好死...”
苏糖看向秦之意,却见秦之意的脸色越发难看:“来人,还不把这个贱婢拿下。”
奶娘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按在地上,她挣扎着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之意:“夫人,奴婢已经发誓了,夫人为何还要如此对待奴婢。”
秦之意目光冷的仿佛能将人冻成冰:“一个连自己家人都能拿来随便发誓的奴才,你觉得本夫人会相信你能真心对待炎彬么?”
若说刚刚还对苏糖的话有些许怀疑,如今也已经彻底打消。
她居然千挑万选出一个心肠歹毒的奴才,还将人放在儿子身边,照顾儿子的饮食起居。
她这个当娘的太不合格了。
奶娘瞬间脱力的倒在地上:竟然是这样。
苏糖搓了搓下巴,她竟不知道,话还能这么说。
感觉自己学到了很有趣的知识。
吩咐人将奶娘按住,秦之意看向苏糖:“苏姑娘可能算出,这贱婢为何要害我儿,她又用了什么手段。”
这是她最想不明白的。
院子里的树沙沙作响,将他们知道的消息一股脑告诉给苏糖。
苏糖绷紧表情做严肃状:“你儿子三岁的时候,你发现他同奶娘的关系更亲近,甚至还对奶娘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娘,有这事吧!”
奶娘刚准备反驳,鸳鸯忽然抬起锦瑟的腿,脱下锦瑟一只鞋塞在奶娘嘴里。
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
莫名少了一只鞋的锦瑟,只能光着一只脚站在秦之意身后,用眼睛不满的瞪着鸳鸯。
为什么又是她!
虽然已经过去五年,可秦之意却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当年的确出这样的事。
按照规矩,她这个做母亲不能与儿子同住,避免让儿子过于依赖母亲。
但她依旧日日将儿子叫到身边,陪儿子玩闹,既遵守规矩,也能陪伴儿子
那日她陪着儿子放风筝,儿子身上出了不少汗,她正准备用帕子给儿子擦拭,却见儿子一头扑进奶娘怀里:“娘,热!”
这声娘叫的清清楚楚,秦之意心里瞬间酸了。
想着儿子怕是与奶娘相处久了有了感情,而奶娘对儿子的确照顾的周全。
秦之意并没追究此事,只想着给儿子物色新的嬷嬷,再尽快将奶娘打发走。
可没想到,新嬷嬷过去照顾儿子的第一日,儿子就因为对方照顾不周发了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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