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人鱼29—她被弄坏了，负责
雾宁做梦都在被灌信息素，醒来后后颈腺体发热，浑身也发热。
她被穿好干净的衣服，躺在小木屋的床上。
从窗户可以看到人鱼正伏在前滩那休息。
雾宁气呼呼地翻了个身不准备过去。
一言不合就灌信息素，这算什么！
人鱼果然是残暴的物种！
雾宁打定主意不想理会某条鱼，但她逐渐觉得不舒服。
可能是太热了，她不想待在床上只想待在水里，而且也不想穿衣服。
当然，这些衣服很舒适，轻柔丝滑亲肤，没有一点点不好。
可她就是不想穿。
再轻薄舒服也是有一层布裹着，她现在就想光着。
……不会是在海岛染上野人了吧。
她走出去，在浴室里洗漱时，忽然感觉到什么。
奇怪地皱起眉头，雾宁还来不及细想，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但令她格外在意。
就很想再感受一次，这种莫名其妙的渴望在短短几秒内就霸占了她的心神，令她心跳加快神经亢奋。
啊不是，到底在渴望什么啊！
雾宁摔下毛巾出门，冲到海边就踩在人鱼的尾巴上，“你的信息素把我弄坏了，负责！”
克弥努斯被踩着尾巴也无所谓，饶有兴趣地反问，“怎么坏了？哪里坏了？”
雾宁刚要说话，看到旁边沙子里有东西在拱，狐疑地拨开沙子，惊喜，“章鱼管家？！你终于游过来了啊。”
还好是今天游过来的。
还好她没来得及脱衣服，不然多尴尬。
系统是被克弥努斯带来的，正在沙堆里拱着玩就被拽出来，“哎哟。”
他两只触手抓着一只巴掌大的螃蟹，是他从浅海区抓的玩具。
“他说有消息，我就带他过来了。”克弥努斯坐起身。
“什么消息？是维尔瑟醒了？”雾宁坐下问。
系统把螃蟹放到一边，调出一个界面给雾宁看，“这是我的一个章鱼亲戚，它的毒素能引起局部神经损伤，影响人类的视力。”
雾宁呼吸一窒。
“我问了维尔瑟，”系统严肃开口，“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但有一件事他很肯定。”
“你被注射过一种合成毒素，所以神经受损，才导致的失忆和眼睛不好。”
“因为这种合毒素很复杂，我一开始没有检测到，现在我已经在尝试分析解药成分了，但是没有毒素样本我可能没法分析得很准确。”
系统垂头丧气。
雾宁倏地攥紧手指，“……这种毒现在谁有？”
“我搜索不到，那应该只有摄政王和新帝手里有，原料难得，毒素很宝贵。”系统正是因此觉得难办。
如果这毒素没了，那解药就真的很难很难搞出来。
雾宁没有它这么忧愁，“那就不用管了，反正丢失记忆也不影响生活。”
她看向克弥努斯，“未来可以制造更多。”
“至于眼睛，也没有到妨碍生活的地步，所以暂时就不用多花精力在这上面了。”
雾宁极快地做出取舍。
系统很不爽，“真是便宜他了，就该把他丢回王宫骗毒素，可新帝又不会把那么宝贵的东西用在他身上。”
雾宁笑笑，“是啊，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醒了，还活着。”系统瞥一眼一直没说话的人鱼，偷偷给雾宁看了看监控。
看起来待遇比在首都还要好。
但其实维尔瑟已经被克弥努斯虐过一轮了。
海洋的领主和暴君怎么会允许维尔瑟轻易踏足他的领域。
更别说是个低贱的骗子。
人鱼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谎言。
唯一能容忍的谎言，大概是伴侣红着眼尾哭诉说吃不下了不要了。
所以维尔瑟一到，就被锁上镣铐带往深海的牢笼。
深海的海底沉着许多船。
有些还是吨位很重堪称当时之最的游轮。
海盗和来往商船最多。
其中一些审讯室就成了深海牢笼，被人鱼用来关押和虐杀。
维尔瑟被束缚在房间里，墙面上拉出的粗链子拉扯开他的双臂，鱼尾也被钉穿在地板上。
守卫缓缓退了出去。
黑尾的王族降临。
克弥努斯打量着狼狈不堪的同类，语气森森嗜血，“一条下贱的劣种混合生物，也配叫做人鱼。”
“也配当了她一年的抚育者？也配她看上一眼？”
维尔瑟幽幽地抬起脸，原本青金色的眸子没有一点光亮。
他苍白灰暗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发出粗哑的断断续续的虚弱笑声。
被骂贱种的时候他没有反应，听到克弥努斯提起雾宁，他笑了。
那是一种找死的挑衅。
维尔瑟喉咙滚动，又不甘又满足，“你嫉妒了。”
挑衅的后果就是他的尾巴被整个从中间撕裂！
克弥努斯缓缓地游动，“你很聪明，比你那些实验室贱种同族聪明多了，想挑衅我得到死亡的奖励？这不太可能。”
他很多年没这么动过怒了。
维尔瑟疼到剧烈翻滚，房间里充斥着他的惨叫哀嚎。
人鱼可以创造有氧气的领域，不过时间不长空间有限，是为了方便带伴侣下来玩。
克弥努斯没想到维尔瑟连在水中呼吸都无法做到，暂时不能杀的情况下，把对方带到深海牢笼反而麻烦。
维尔瑟连疼晕过去都不太能做到。
他下来之前被扎了一针药剂，而且，实验种的忍痛能力都很强很强，超出几百倍的程度。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体内外每一处的撕裂和痛楚，绵延不断地反馈在大脑里，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维尔瑟期望着自己被盛怒的人鱼杀死，尽管他恨透了人鱼。
但他的人生本就是可悲的。
所以，无所谓了。
克弥努斯游近，无限的威压如海啸一般锤砸在维尔瑟身上。
暴君俯下身，缓缓开口，“我听说，实验种的鼻子都很灵。”
“那你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了吗，是你曾经想要的吗？”
维尔瑟无法阻拦和欺骗自己。
他在人鱼出现的时候就无法抑制地想捕捉女孩的气息。
他果然下贱又贪恋，根植在骨子里的卑劣。
“看着是想死的样子，但给一点点甜头就会立刻诈尸扑上来，”克弥努斯冷酷地宣判，“你放心，我很慷慨的。”
“你足够幸运，能活到看着她登基为王的那天。”
他们大婚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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