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人鱼32——真相
系统高兴地游到宿主身边，第一件事就是发送脑部讯息。
该死，还没想起来哦。
好吧，现在这个也不重要了。
它打量着宿主，好奇地拿触手去摸宿主脚踝上紧贴皮肤的鲛纱，被克弥努斯拎起来，“不许摸。”
“为什嘛。”系统很不爽。
还在记仇它被强制关机的事。
“因为这是我的食物。”克弥努斯撩了雾宁一眼，平静开口。
雾宁耳根一热，觉得踝骨和鳍片也在隐隐发热，还能回想起人鱼口腔的触感。
系统沉默地游开。
怎么随时随地说18+的话啊！
怪不得海洋频道都在议论呢。
雾宁血脉觉醒的时候下意识使用了几次声波频段来发声，即便克弥努斯第一时间就堵住了伴侣的嘴，但含糊不清的哼哼和他的低声哄劝还是被放送了。
要说海洋生物这段时间最大的话题中心，那就是这条发q的人鱼竟然对同族下手，简直是违背祖宗的决定！
人鱼的伴侣都是人类，这是不可变的！
这些八卦，不久后雾宁也会从频段里听到了。
她还不能熟练掌控，根本关不掉，每天被迫听自己的各种奇怪传闻。
眼下，她先跟着克弥努斯来到他位于首都的别院。
“你说这是你的王宫我也赞同。”雾宁看着这座几乎跟人类王宫一样大的深海生态区惊叹。
变种人占据了更大的领土，这也是人类反对的点之一。
别老拿祖先说事儿，现在是人，就得遵守人类的规矩，凭什么说你祖上是大象就得给你划个大草原出来啊。
新帝登基前，变种人虽然占据更大领土，但按照合约每年都会缴纳一定数量的资源给人类使用。
但新帝登基后只管奢靡享乐，根本不管这些，更有传言说是摄政王中饱私囊拿走了这些资源。
“你以前住在我房间的水池里，还真是委屈了。”雾宁忍不住比较。
克弥努斯拥有的不止是这座海洋宫殿，她知道，在海洋深处还有人鱼文明的遗址，更是有一个国家那么大。
克弥努斯并不在意，“你想见那个人吗。”
雾宁点点头。
半个多月，也该好好谈一谈了。
这半个月是给她自己的冷静时间，冷静到能够把维尔瑟的好和坏彻底分开，就事论事。
雾宁不准备对维尔瑟怎么样，她觉得他也是被利用被胁迫，等他提供了该提供的东西，雾宁愿意给他一条生路。
在来的路上雾宁也跟系统说了只关起来暂时不处理。
所以来到房间内，看到烂肉一样的昏迷着的维尔瑟时，雾宁下意识扑了过去扶住维尔瑟的肩，眼神惊颤地打量几秒后，回头看人鱼的眼神既诧异又生气。
不过这种气不是对着克弥努斯和系统。
是对她当时没有重复叮嘱不要重伤维尔瑟这个点感到懊悔的生气。
雾宁知道克弥努斯肯定会发泄情绪，她也恨不得抽维尔瑟几巴掌，但她以为人鱼是有分寸的！
“怎么把他伤成这样？连尾巴都撕开？”
眼前的画面简直触目惊心。
维尔瑟就跟一滩烂肉没区别，上半身除了胳膊没有明显的外伤，然后就是从中间整个划烂到尾鳍的鱼尾，巨大的伤口没有愈合，不断散发腥臭味。
克弥努斯没说话，只是冷戾地抿直唇角。
系统充当中间人解释，“你先别气，你，你仔细看看他的尾巴。”
雾宁拧起眉头严肃地看过去，“尾巴怎么……等等……”
她不顾浓重的腥臭味凑近再凑近，仔细看着系统指给她的地方。
看清割开的鱼尾里是什么后，雾宁扭头冲到门外连连干呕。
……是腿。
是两条畸形了的，但完完全全属于人类的双腿和双脚！
这太诡异了。
这太恐怖了！
雾宁快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她不断地想到维尔瑟臃肿的鱼尾，不能变形的鱼尾，不让她看的鱼尾……
只要一想，就止不住那种恐惧战栗和恶心。
克弥努斯带她到外间，打开空气净化，很快，空气清新不少。
雾宁擦了擦眼泪，隔着玻璃盯着维尔瑟，喃喃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耷拉着触手闷声解释，“首先我要向你道歉，你在路上说只需要关着他，但我当时没忍住，我太想知道他是谁了，所以就趁你不注意，用了一些手段看他的记忆。”
“我保证我发誓那些手段是不会伤害他的，最多让他有一点记忆混乱，稳定几天就好了。”
雾宁蹲下身拍拍系统的脑袋，“我不怪你呀，我也没有怪克弥，刚才生气是我很懊悔。”
系统顶顶她的手心，继续解释，“然后我发现他根本没有和你相遇之前的记忆。”
“于是我进入了他的深层意识，勉强看到一些画面，我，我告诉了领主大人，所以他才会那么暴怒。”
雾宁闻言，先是感觉到一阵寒凉蹿过脊背，然后才是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最后连成密集的鼓点，宣告着，要有什么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了。
系统尽量放缓声音，“我看到，是他在八年前处理了所有的王族女性，是他参与了变种人鱼的实验。”
雾宁的眸子一点点睁大，瞳仁惊颤不止。
系统的声音还在继续。
“记忆里出现了他的脸，我曾在一瞬间看到过，和现在的不一样。”
“我来不及扫描辨认，只能调出当时实验室的人员名单核对，最后在领主的确认下，锁定了身份。”
系统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宿主的神情，调出一张图片。
“维尔瑟，应该是之前拥护旧帝的贵族之一，米勒家的小儿子，他曾是新帝的好友。”
“领主大人说，他和你，曾经是好友，经常进宫看望你……”
系统不敢再说下去了。
因为宿主的脸色太难看了。
雾宁的呼吸凝滞，胸口像被千斤巨石压住，每一次心跳都震得耳膜生疼。
这太诡异了。
怎么可能呢。
“……也就是说，”良久，雾宁才愣神地嘶哑开口，“是他造成了我那八年的颠沛流离，我的记忆缺失，我的身体残疾？”
“又是他，亲自出现在我面前，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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